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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坦然面对不同情绪(4)

先天还是后天——遗传与个人能力

很久以前,在美国有一位名叫嘉纳塞·爱德华的人。这个人既是一位博学多才的神学家和哲学家,也是一位非常虔诚的道德家。目前,他的子孙已经繁衍到了第八代。在这八代子孙中,出现了许多优秀的人物。其中有十三人当了大学校长,一百多人任大学教授,十四人创建了大学或专科学校,一百多人当了牧师,七十五人成为军人,八十多人成为文学家,一人就任副总统,一人做了大使,二十多人任参众两院的议员,有一百二十人大学毕业,十八人成了报社、杂志社的负责人或者主编。

与爱德华家族恰恰相反,另外一个叫做马克斯·朱克的人,他是一个酒鬼,还是一个赌徒。目前,他的子孙也繁衍到了第八代。这八代子孙中,有三百多人成了乞丐和流浪汉,因生活没有着落,饿死在路边,七人因为杀人被判处死刑,六十三人因偷盗、诈骗等犯罪被判刑,四百余人因喝酒死亡或者成为残废。

高尔顿在《遗传天赋》中援引这两个具有惊人差异的家族,作为支持他观点的事例。第一个家族人才辈出,世代兴旺,第二个家族却世世代代深陷于穷途末路的惨境。高尔顿认为:“一个曾经出现天才的家庭,其家族很可能还会出现另一个天才。”因此,高尔顿提出了一个“遗传决定论”的观点。

我们暂且不说高尔顿的学说是否有失偏颇,可以确定的是,遗传因素对一个人的发展,甚至是一个家族的发展都有一定的影响。德国科学家曾经找到一万名儿童,对其进行智力调查,结果发现,如果父母智力是优秀的,其子女中约70%智力也是优秀的;如果父母智力偏低,其子女约70%也是智力偏低的。

心理学家特曼对一批智力超常的人进行了长达四十年的追踪研究,结果表明,天资优秀的儿童的确比一般儿童发育得好,他们开始走路和说话的时间都比较早,身材长得比较高大,体重也比较重,他们兴趣特别广,学习成绩优于一般儿童。而且,二十年后,当这些儿童都为人父母,他们的孩子智商也要比一般人高。这些数据无不表明,在个人能力上,遗传的确在起着某种隐形的作用。

我们知道,智商不会遗传,但是身体素质是能够遗传的,而且,身体素质是个人能力发展的重要前提。比如说,一个人的指头,它是来自遗传的,指头长的人弹钢琴有非常大的优势,而指头短的人,很难成为一个出色的钢琴演奏家。又如,个子矮的人很难当做一名排球运动员,因为排球场上的拦网,需要身高和跳跃的相互搭配。但是,凡事不是绝对的,指头短的人可以后天练习灵活性,个子矮的人如果有很好的弹跳力,身体又灵活,就能补偿身高这一先天缺陷。

遗传素质的确为拥有良好基因的人,提供了先天的发展优势。不过,这种天生的智慧能否变成现实,还要取决于后天的环境。因为,影响一个人能力发展的因素,除了遗传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后天的培养。我们都听说过《伤仲永》的故事:一个天才的儿童,即使自幼聪慧过人,能自发地读书识字,智慧优于常人。如果缺乏及时的后天教育,最终也无法充分地施展才华,难免落个“泯然众人矣”的结局。

本杰明·卡斯坦特是法国历史上最具天赋的人之一。他天资聪颖、智力非同一般,是一位上帝特别眷顾的天才。很小的时候,他就能吟诵诗歌,而且记忆力超群,看过的书籍几乎过目不忘。阅读过一些诗歌之后,他总是有一套自己独特的见解。当同龄的孩子刚刚学会背诵几首儿歌的时候,本杰明·卡斯坦特已经在写作方面崭露头角了。

他特别喜爱文学,曾经立志要写出一部万古流芳的巨着。众人都认为,以他的才华和智慧,写出一本旷世奇书不成问题。可是,在他的一生匆匆结束之时,他也没有完成任何一部像样的巨着。他的天赋被浪费在纵情声色的场所中,并没有留给后世任何珍贵的东西。

少年时代备受尊宠的本杰明,到了二十岁之后,开始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尽管他过目不忘的能力还在,尽管他可以凭借天赋对任何一部着作做出评价,尽管他已经立下了壮志,此刻,他却不愿为之付出努力。他觉得完成一部文学巨着需要花费的时间太长了,而他不愿意将美好的时光,消耗在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趴在桌子上写作的生活中。

他曾幻想过通过写作,获得一夜暴富的机会。可惜,多年的懈怠和放荡的生活,让他写出来的作品味同嚼蜡,出版之后根本无人问津。原本崇拜他的才华,期待他有所成就的人,纷纷开始嘲笑他的一事无成,讽刺他的虚伪才华。清贫的生活让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更加地放纵自己,整日地出入赌场和妓院,丢失了名声,也损耗了尊严,最后只能在穷困潦倒和一事无成中遗憾地死去。

有人说,天资聪慧是一种天生的优势,所以不用辛苦,也能凭借聪明才智取得成就;而有些人则天生愚笨,即使辛苦一生,也是白忙一场。但这个法国版的方仲永,似乎更能够说明“遗传无法决定人生”的结论。

自卑的心理学家——阿德勒

1870年,阿尔弗莱德·阿德勒出生于奥地利首都维也纳的郊区。他的父亲是一名犹太商人,主要做谷物生意。由于父亲经营有方,他的家境颇为富裕。可惜,富裕的家庭条件并没有给阿德勒带来快乐的童年。他曾说过:“我的童年生活笼罩着对死亡的恐惧和对虚弱而感到的愤怒。”

阿德勒在所有的孩子中,排行老二。可是,他身体孱弱,长相丑陋,又因为身患软骨病,行动不便,到了四岁才学会走路。身体上的缺陷,让他在健康的哥哥面前总是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样样不如别人。深深的自卑感从小印刻在他的脑海里,同时也影响了他一生的研究方向。阿德勒在后期的理论研究中,特别看重一个人的儿时经验,并且认为,一个人会在四五岁时形成一种生活风格,这种风格会伴随他的一生。

阿德勒五岁时,患上了严重的肺炎,医生甚至都放弃了治疗。可是几天后,他却奇迹般地康复了。这场病,使他萌生了当一名医生的想法。中学毕业后,阿德勒如愿以偿,进入了维也纳医学院。在那里,他系统地学习了心理学和哲学的知识,并受到良好的医学训练。

博士毕业后,他在维也纳开设了自己的诊所。从他的病人身上,也就是当地知名的画家和艺术家那里,他发现,这些富有才华和创造性的艺术家,往往都是克服了儿时存在的生理缺陷,才创造出不凡成就的。这一点,更加强化了他研究个人儿时经验的兴趣。于是,他开始结交社会上的朋友,三教九流的人他都亲切对待。与这些人交朋友的同时,阿德勒得以了解他们的童年和生活经历,对这些来自身边的丰富资料进行分析和比较,为他日后的研究做了充分的准备。

后来,阿德勒阅读了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一书,并且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在维也纳一家有名的杂志上。弗洛伊德看到文章后,邀请他加入“星期三心理研究小组”。这个聚会组织,后来发展为维也纳心理分析协会。这是由弗洛伊德主持,聚集了荣格、费登和兰克等后期知名心理学家的一个协会。弗洛伊德非常欣赏阿德勒,并且推荐他担任维也纳心理分析协会第二任主席——第一任主席是弗洛伊德本人。

可是,就像后来所有与弗洛伊德分道扬镳的学者一样,阿德勒尽管加入了精神分析学会,但是并没有对弗洛伊德的所有观点俯首称臣,而是一直保留着自己的看法。这正是这一批学者的难能可贵之处,因为他们具有独立思考的精神,使得他们与弗洛伊德分开后,能够继续研究,并且各自开创了独立的学派。

后来,阿德勒在一篇文章中,反驳了弗洛伊德“生殖本能”的观点,同时引入了一个新的概念——自卑情结。他认为,一方面,一个人由于身体的缺陷会引起自卑感。这种自卑情结,可能毁掉一个人,让其自暴自弃,或者陷入精神囹圄;另一方面,自卑情结也可以激发人的雄心,让人以超乎寻常的努力来补偿生理上的缺陷,从而成为不平凡的人物。这篇文章成为他开创个人心理学的端倪,其中的“自卑情结”也成为他终身研究的重要课题。

阿德勒在《自卑与超越》一书中,是这样诠释“自卑感”的:当一个人面对一个无法应付的问题时,他表现出无法解决这个问题,此时出现的感觉就是自卑感。正如阿德勒所说,很多有所成就的人物,都曾有过深切的自卑感。比如,古希腊的戴蒙斯赛因斯,他从小就患有口吃的毛病,经过多年的苦练,他不但克服了口吃,还成为闻名于世的演说家;美国的罗斯福总统,人到中年患上了小儿麻痹症,双腿瘫痪,他的自强不息让他从逆境中走出来,并且带领美国人渡过了最艰难的经济大萧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

在阿德勒看来,自卑感不是心理变态的象征,而是每个人都会产生的心理状态,是完全正常的。正是因为自卑的存在,才促使人去努力寻求补偿。自卑感使人紧张,从而要通过各种方式来摆脱它。在这个意义上,自卑感成为一种动力。不过,自卑同样是两面的。它可以让人奋发图强,也可以让人自甘堕落。可以说,自卑感是每个人身上固有的,只是由于应对方法的不同,才造成了每个人生活上的差异。

周国平在《智慧与人品》中说:“我相信,天才骨子里大都有一点自卑,成功的强者内心深处往往埋着一段屈辱的历史。”妙笔生花的作家雪小禅,就曾在一篇文章中,细数从小学到大学的不如人和自卑感。邓亚萍也曾在一次访谈中提到:“我不如别人,我自卑,所以,我不停地努力。什么都不解释,用胜利说明一切。”

相比那些眼高于顶的自负者,自卑的人更让人觉得亲切可爱。许多自卑的人之所以获得成功,是因为自卑让他们心无旁骛,无暇观看身边的光怪陆离,只顾着风雨兼程,向着目标一路奔跑。他们因为自卑,时常看到自己弱小、丑陋的一面;也因为自卑,一直保持谦虚谨慎的心态,用勤能补拙的方法,用默默无语的抗争,重新找到了自信,取得了超过他人的杰出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