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拉木县的人们很幽默,也爱说笑话。但这种特有的幽默多与语言混用、误解词意、语音不清、方言不同有关。
1.县城一藏族主妇因自家的孩子常被一汉族邻居的孩子欺负,就找其母说:“你的孩子太阳太阳地孩子打我,往后,不许你的孩子太阳太阳地打我,你要自己的孩子管教好。”
藏语句式是主宾谓,不同于汉语句式主谓宾。由于这个藏族妇女对汉语一知半解,所以就把“太阳太阳”当作“天天”了。正确的表述是:你的孩子天天打我的孩子,不许你的孩子天天打我的孩子,往后,你要管教好你的孩子。
2.县城一青年拿着提包搭车,快到古措村时,对司机说:“大哥,我一个,还有一个(指提包),请到了古措,给压死一个。”司机虽说是藏族,却不解其意,问也问不清楚,琢磨了半天才明白:原来这个青年是求他到了古措,刹车后下车回家。“压死一个”,意为刹一下车。
3.有一人头痛,到聂拉木县医院找汉族医生看病,指着心口说:“我这里不痛,头上全国人民都在痛。”这医生思考了一会儿才清楚:原来病人不会说“全部”,只记得汉语中有个“全国人民”,所以就把头全部痛说成全国人民都在痛了。
4.一藏族孕妇到医院看病,女医生让她把袄袖捋一捋,准备给她量血压。孕妇不解,以为医生要她脱衣服,立即脱光了上身,躺在病床上说:“大夫,你爱看就看吧。”弄得女医生“嘻”地一声笑了。
5.一小伙子到县医院找医生看病,坐其对面,随口吐了口痰。医生看见说:“请你到外边吐,别在屋里吐。”小伙子误以为医生叫他脱裤子,脸红脖子粗地强辩:“要我脱,我就在屋里脱,绝不到外面脱。”说罢,当着医生的面,把裤子脱了下来,让医生哭笑不得。
6.一位刚到县政府办公室工作的勤务员,说汉语比较生疏。一天,他急急忙忙地告诉县长:“县长,不好了,公鸡的老婆在你床上上厕所。”县长一寻思,方知是只母鸡在自己的床上屙了点屎。又一次,别人问他早饭吃的什么。他答:“我吃了两只公鸡老婆生的娃娃。”虽是吃了两个鸡蛋,但被他这么一说,倒显得幽默风趣。
7.一广东人出差到樟木口岸,排队买肉吃,排在末尾是位年轻漂亮的川妹子。这广东人本意是说:大姐,你是最末尾的,我挨你排队,行么。可这话到了广东人的嘴里全变味了:“大姐,你是最美的啦,我爱你啦,排队,行吗?”“拍!”川妹子听后,火冒三丈,一巴掌打在广东人脸上。这广东人不解地质问:“我又没真的爱(挨)你,你干嘛打我呀。”“拍!”川妹子气愤地又打了他一个耳光。
8.笔者下乡带了点儿海产品,午饭时,拿出一些海米请一乡干部吃,他连连摆手:“这虫子红红的,弯弯腰,不能吃。”又递给他一个发好的海参,他摇头晃脑:“这虫子黑黑的,身上带刺,更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