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栖霞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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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割葫芦

从前有兄弟二人,哥哥叫来脚,弟弟叫细心。虽是一母同胞,可弟兄两个却完全不是一类人。弟弟心地善良,哥哥为富不仁。自从哥哥娶了媳妇以后,弟弟甘愿把房子让给哥嫂住,自己搬到一个草屋子里去了。弟弟的善良没有感化哥哥,当哥哥的日子渐渐地好起来时,弟弟却一个人孤苦伶仃,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春天,燕子从南方飞回来,有一只燕子受了伤,细心给它把伤口包扎好,每天上山捉虫子给燕子吃。在细心的照料下,燕子的伤很快痊愈了。

第二年春天,燕子从南方飞回来,嘴里衔了三粒葫芦种子送给细心说:“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没有什么报答你的,就送你三粒葫芦种子吧!”细心说:“葫芦种子我家里有的是,难道你这个种子还能长出金豆子?”燕子说:“你把这三粒葫芦种子分别种在你家的西墙根底下、南墙根底下、北墙根底下,等秋天葫芦成熟了,你把它割开,一切就明白了。”

细心按照燕子的吩咐把葫芦种上了。过不多久,每棵葫芦上都结了一个大大的葫芦。到了秋天,当燕子飞回南方时,葫芦也熟了,细心摘下来,找了一把锯,开始割葫芦。

第一锯下去,葫芦里竟然滚出两锭金元宝和两锭银元宝,细心非常惊奇;第二锯下去,竟然从葫芦里飘出来一座新房子;就在细心惊喜万分之际,第三锯下去,眼前竟然站着一个漂亮的大姑娘。

一夜间,有了房子,有了金银财富,还有了媳妇,这让哥哥来脚惊诧不已。他非常纳闷,就去问弟弟。细心便把如何救燕子,如何种葫芦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哥哥。来脚一听,急忙回家,把房檐下还没出窝的小燕子挣出一只,把腿扭断,又给它包扎好,然后也学着细心的样子天天到山里捉虫子喂它,直到小燕子的腿伤痊愈。

第二年春天,燕子从南方飞回来,也衔了三粒葫芦种子给老大来脚,告诉他在西墙根种下,在南墙根种下,在北墙根种下。来脚欢天喜地地种上,之后便天天去看他的葫芦,天天念叨着:“我的大葫芦啊,快快长大吧,金银元宝快快来吧。”

来脚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秋天,三棵葫芦果然长了三个大葫芦。来脚急不可待地摘下来,拿到家里开始锯葫芦。

第一个葫芦割开了,一个红头发的强盗举着一把大刀朝着来脚就去了,吓得来脚跪在地上磕头直哀求,强盗扛着大刀从他家院子里走了出去。这一锯吓出了来脚一身冷汗,他想,不对呀,弟弟能锯出金银财宝,我怎么就锯出了个强盗呢?他想把锯扔一边,可还是架不住诱惑,他想:老天终不能老那么偏向,再给我锯个强盗吧?于是来脚又拿起锯朝着第二个葫芦去了。没想到,锯刚下去,一大帮发丧的人抬着大红棺材哭哭泣泣从他家院子里浩浩荡荡走了出去。来脚吓直了神。直到看着发丧的走远了,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前面两个葫芦都让来脚很失望,眼看着剩下的这一个葫芦,来脚犯了愁,是锯还是不锯?不锯吧,要是里面有金银财宝那不可惜了,可要是锯的话,再锯出什么不吉利的东西怎么办?最后,来脚还是狠下一条心:锯!于是第三锯下去,呼地喷出一团火,把房子烧了,来脚也被大火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