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栖霞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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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牙山石庙

牙山位于栖霞东部,海拔806米,是栖霞第二大高山。牙山又叫锯齿牙山,它有72锯齿,36高峰。古人曾赞曰:分明笔凌云,何必曰锯齿。观日赐嘉名,山灵应不喜。另,清日照人苏法曾之《锯齿山》也赞曰:鳞次尖峰未可删,青霄隆起峻难攀。此邦今日人文焕,锯齿合名聚笔山。其实,牙山最高的峰只有三个,分别为大牙、二牙、三牙。民谚说:大牙矮,二牙高,三牙只到二牙的腰。到了山顶你就会看到,三个牙各不相同。二牙顶尖而陡,在大牙与二牙之间有一个隘口,它的前怀便是矮墩墩、险峻峻的三牙。只有大牙顶上平坦而结实。过去,大牙的山顶上有一座石庙,但是庙是怎么来的,没有人能说清。不过在当地却有这样一个传说。

相传,很早以前,天不睁眼地在牙山下了整整七天七夜的瓢泼大雨。其间,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附近村里的人经常会听到远处传来阵阵叮叮当当的凿石声,却不知道声音从哪儿传来。后来,天开云散,人们惊奇地发现在大牙的顶上突然就有了那么一座石房子。胆大的人便爬上大牙,看个究竟。结果一看才知道是一座石头庙,从外面看这座庙全是用石头垒成的,石头与石头之间没有什么灰呀泥呀,就是这样一块一块石头垒在一起。屋顶则是两块巨石斜搭在一起,屋脊顶用一长石条压住。庙只有一个小门洞,大人躬身刚能进入。庙内很宽敞,能挤一二十个人。正中供着一个神,是玉皇大帝,两边分别有一个侍奉的童子。神和童子都是石头雕刻而成。

牙山上突然有了这么一座庙,而且越传越神奇,说只要能到庙里烧烧香拜拜佛,便有求必应,没有不灵的,所以前来烧香拜佛的人络绎不绝。但是牙山实在是太险了,没有点毅力又没点胆量的人是不敢攀登的,所以令许多人望而却步。但牙山后面的牙后村有一个姓张的老太太却不害怕,传说这个老太太好赌博,每天晚上她都要独自一人摸黑爬到山顶,然后围着每一个神的头摸上几圈,第二天赌钱准赢。人们还传说,有了这座庙,牙山总有一些怪事让人琢磨不透。当地有个民谚说:老牙子戴帽,伙计睡觉。这是说,只要牙山顶上起了云雾,第二天准下雨,伙计,也就是财主家里雇的长工就不用上工了,在家里睡觉就行了。

牙山上的石庙不知道是怎么建的,也不知道怎样消失的。大约是“文革”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人们就惊奇地发现庙没了。对此,当地人也有两个说法,一说是让山前后野村的人扛上炸药给炸了,再有一说就是让门楼沟兵营的炮兵打演习给打飞了。不管怎样,总也没个准确的说法。其实在那个年代也不需要说法。自从山顶上没了石庙,那句“老牙子戴帽,伙计睡觉”的民谚也不灵了,经常是山上云雾缭绕,却就是不见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