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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自离开了那“白金公社”,我自是拜天谢地,暗幸没有“羊入虎口”。而且,那个我恨之入骨的王财也在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回来,听说工地上出了点岔子,身为负责人的他自然得忙一阵子。



不用描述,只剩下大福和我的日子是多么逍遥、自在了。二人世界,大福尽显温柔,早早从工地回家,买来青菜鱼肉,亲自下厨,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而我坐在一旁看他忙前忙后,于心不忍,欲要插手。忽见他色厉而内荏,忙把我推出厨房,找来几瓣大蒜、小葱让我掰,待我掰完后回首一看时,桌上已摆满了可口的饭菜。只见大福含情地唤着我的乳名:“小凝儿,开饭咯!”看着他那般憨厚、可爱的傻样,我竟然有股想哭的冲动。不觉内心充满感激,忖道;“老天对我实在不薄”。



饭毕。大福马上起身,抢过了我手里还未放下的空碗,笑得只剩一条缝的他,暧昧道:“小凝儿,你坐着,这些东西我来收拾”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收拾好碗筷,冲入厨房,水声便“哗啦啦”响起。他又开始忙了,而我又开始闲了;他忙得开心,我闲得窝心。房间里,我像一只优雅的天鹅,抖动翅膀,翩翩起舞,我醉了,醉在这个五彩斑斓的大千世界里,醉在大福那真挚的温柔乡里,此刻,我引颈高歌,展翅欲飞。



突然,一丝灵感从脑中划过,我一声大叫:“啊——”厨房里大福急忙冲过来,问道:“怎么了?凝儿?”又仔细看了看,见我没事,方才放下心来。但我感觉脑里的那丝灵感马上就要消失了,情急之下,又是大呼道:“快,拿笔拿纸,我说,你写!”顿时,大福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我多年来创作之前的怪习惯又发作了,这使他窃笑不已,然又无奈摇头,但还是拿来了纸笔。紧接着,他一头扑上床,铺纸握笔,已是准备就绪,笑道:“凝儿,可以了!”



我默默地酝酿一番,沉吟道:“这首词叫《天鹅的守侯》”只听大福那边立即挥笔跟着写了,纸笔“沙沙”地作响声宛如开头的曲调,我的思绪更加顺畅如流,娓娓道来:“福在东海,我却飞不过来。森林深处,有只天鹅,甘愿守侯,只为等那沧海变桑田。多少生死离别,多少世事尘埃,难道这不是冥冥安排。这颗爱你的心却始终未过境迁。今生,我要像那只天鹅爱着你,只为你一个人快乐,只为你一个人哭泣。今生,我要像那只天鹅爱着你,只为你一个人美丽,只为你一个人老去。”我一口气读出,如释重负,接连欢呼扑倒了床上,压在大福身上,开始粘上他了。



大福被我挤得长哼一声,并笑道:“别打扰我,我得重新抄誊一遍!”我道:“这首词怎么样?喜欢不喜欢,是送给你的!”大福附和道:“小凝儿的东西肯定是最棒了。”说时,把抄写好的纸页递给我看。只见这段字被他写得横七竖八,扭扭歪歪,错别字连天。我忍俊不禁地揶揄道:“你的字比以前有进步多啦!”大福翻了个白眼,嗔道:“你只管取笑我吧,下回灵感来了,你重新找一个‘捉刀人’吧!”我惊喜脱口道:“大福,你真得有长进了,连‘捉刀人’都会用啦!”大福看出我着实发自内心的赏赞,心下也得意自喜起来,道一句:“那是!”



我把那词放到他和我中间,默念一遍,便问道:“这词你觉得到底怎么样嘛?看出什么意思来了没有?”大福也是仔细推敲一番,深深地沉吟出来:“感动!”我忙问道:“然后呢?”大福又道:“感动!”我提神凝气,追问道:“还有呢?”那大福多加了两个字:“还是感动!”我有些急了,截口道:“除了这‘感动’二字,就没有别的话再说了?”大福思索一番后,便道:“我觉得在最后还要加一句!”此话绝对出乎意料,不赋文学诗篇的他竟有如此雅兴。



我一怔,便问道:“你说说看!”大福假模假样学着印象中的文豪捻须而吟:“天鹅的守侯,费思量,却断肠!”我听后不禁细嚼一遍:“天鹅的守侯,费思量,却断肠……”忽地,狂喜不止,拍案叫道:“这句有着画龙点睛之意,大福,你太棒啦!”说时额头顶撞在他的额头上,他也微略施力冲我顶来。只听他笑道:“哈哈,这二十多年来,大部分时间就是陪你读诗,看你写词,听你讲故事,就算是个傻子,也该学得下几句,今天这首又是专门写我的,看它就像左右手一清二楚。这就叫‘耳濡目染,不学以能’”



听到这里,我激动不已,额头又使劲顶了过去,同时,一跃身便仆倒了大福身上。我们四目相对,含情而视,屋里顿时被一扇无形的裹着暖春的纱帘所包围,只因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不宜乍泻。

大福的四肢又开始发抖,浑身火烫,眼睛不由自主地往我**里斜视,但看了一眼又匆忙撤了回去,不禁咽下了一腔口水。我觉得时机已到,当下扣住他的双手,一口下去就咬住了他的耳垂,舌头舔进了他的耳洞,我故意有序不稳地一呼一吸,并娇喘道:“今天,我就要做你的新娘,一生一世都这样,好不好?”



那大福身体正在颤抖,好象某一种压蓄已久的能力就要爆发似的。我并没有汲取上次教训,不在关键时刻停下来,反而越发刺激他。终于,他狂怒一声,一掌推开了我,纵身跳下床跑了出去。这时,我只感觉一盆冷水直扣头顶,浑身冰凉寒骨,但是,我也冷静了下来,不禁想起了上回,原来他已把持不住,再熬下去恐怕又要早泻一回。但是,今后日子还那么长,莫非以后每次都要在这个关键时刻弃我如履?我自然知道早泻对他而言,是一个怎样的笑话和耻辱,可是他却没想到此刻抛下床上一个人的我,又是怎样的痛苦和不堪。但是我能忍住,就怕这个“早泄”将是隔阂我俩之间感情的罪魁祸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