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说那算什么坏，比她差得远。我追问一句，那坏到什么地步，反正已经过去了，告诉我不行吗？
"不肯把我当情人，怎么说也同居一场吧，我还是她的老板呢。她说大过年的，真要不开心吗？我说怎么知道不开心呢？
"你现在已经很不开心，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多好。其实我都猜到一点点了，那个小混混，以前你们认识对吧？那大不了你以前就是一个小混混，没杀过人没坐过牢，有什么大不了的？
"又是一阵沉默，她忽然笑了，纵身跳到我怀里，把我扑倒在床上，沙哑着嗓子流着泪，却说不会再哭了，有这么个男朋友实在开心，为什么还要流马尿。
"然后，她站起来，脱去了上半身的全部衣服，露出了一直不肯让我看见的身体。
"别露出那副猥琐相！青梅整天练武的人，身材当然好。不过，全身上下五颜六色，都是龙的刺青。
"两条胳膊被龙的图案缠绕着直到前臂，胸腹锁骨，都被龙访问过还流连忘返，真是让我妒忌非常，那些地方我可都没有直接接触过。
"就那对玉峰还洁白如雪，让我想起龙游清海，仰望冰山。这些龙的图案，那个小混混身上也有，不过我觉得青梅比他纹得好看。
"我看得发呆，呼吸一声比一声粗，简直比得上老牛喘气，这个丫头，引诱起人来还真是要命。青梅笑得妩媚而开心，轻轻问我：好看吗？我说真是乌龟王八蛋的太好看了！
"她抛了个媚眼，说：想要这身体吗？我说想得要命。她说：那你还等什么？
"之后的一个小时，我成了一只真正的禽兽，把青梅蹂躏得死去活来。她像头豹子，美丽而狂野，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叫起来肆无忌惮，偶尔来上几句粗话，更让我兴奋得要死。
"后来，我担心租房的邻居们叫来警察，用我的嘴紧紧堵住了她的嘴。这丫头还是用鼻孔不断地哼着，死活不肯静一静。"
吴小斌舔着嘴唇，那神情确实像一头衣冠禽兽，不同的是，脸上多了柔情和蜜意。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告诉你吧，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我已经进行了三次，现在看人体艺术片也没感觉了。"
周三羊还是只煞风景。工作以后，他越来越会做人，本性暴露只能在和老同学单独相处的时候了。
"那天晚上，我也来了三次。完事后，我和她在浴室里互相擦洗身子，她慢慢告诉我，她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从小没有人关心。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当然没有小说里写的那么好，虽说没有打骂，却都只懂得例行公事，干巴巴的没个好脸色。等到十五岁拿到自己身份证的时候，她第一时间逃出了福利院，流浪街头。
"流浪的日子怎么过的，她没有对我多说。反正凭着一股凶劲，她降伏了几个同龄的小混混，当了一个小小的流氓头子，主要生活来源是敲诈家乡的初中生。
"后来，另一伙流氓看中了她们几个，让她们入了伙。老大是会武术的，白青梅那点三脚猫的玩意儿，就是这么学过来的。
"当然，在我们面前是三脚猫，对付一两个成年男人还没有问题。流氓团伙里有什么好东西？
"那丫头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体不受侵犯，很花了不少心思，有一次团伙里有个小混混想对她出手，她割下那笨蛋的一块肉，生吃下去，从此没有人敢找她麻烦。
"团伙后来发展到飞车抢劫，开着偷来改装后的摩托车抢夺单身女人的手袋和皮包。有一次，团伙里的一个兄弟被警察追捕。
"骑摩托车匆忙逃窜，竟然失去了控制，一头撞到了墙上，没有戴头盔，脑袋都撞进了肚子里，现场一地一墙的血。青梅本来是开着摩托车准备去接应和掩护的，却看到了那要命的一幕。
"这些年玩了很多伤天害理，但头一次真正认识到死亡是什么概念，白青梅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彻底厌倦了以往的生活。
"她似乎看得到，以后自己继续走这条路，也是这个下场。所以，当天晚上，她匆匆收拾了自己简单的行李，坐上南下的火车，来到了广东，不打算再回去。
"来到广东，当然得找一份工作填饱肚子。工厂里当普工，青梅是不肯的，她欺负人惯了，怎么可能忍受被人欺负？
"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做一个老板，而做老板，得会电脑，所以她马上参加了某个网吧挂名的电脑学习班，开始学五笔打字。
"听了这些话，当时我哭笑不得，你说说，她这是什么逻辑？当老板要学打字？"
"她是没有当成老板，不过至少当上了老板娘，是不是？不学打字，怎么会认识你？"周三羊笑道。
"要照你这么说，一切还都是缘分。可惜啊，那笨丫头钱本来就不多，学完打字后都没有钱吃饭了，还当什么老板？
"幸好，那网吧的老板认识网络公司的老板，看她刻苦练习的份上，介绍了这份打字员的工作给她。
"那家伙已经饿了一天一夜，再紧张打了一早上的字，连路都几乎走不动了。抢走我手里的炒米粉时，她已经打定主意要揍得我照镜子都认不出自己。
"但是，我拉着她又吃了一份米粉后，她改变了主意。也许，是我长得太帅，她下不了手吧？哈哈......"吴小斌终于忍耐不住，点燃了最后一支烟。
"后来呢，她怎么会想到教你功夫的？"周三羊还没有满足，问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她和我共同使用那个老鼠洞的时候，每天晚上去学打字的网吧里熬夜聊天。碰巧，另一个团伙里的家伙一天通宵上网，看见了她。
"那小混混也是因为风声太紧，逃到广东来避难，却也是没有钱也不愿意找正当的工作。
"青梅长什么样子，你是知道的，那混蛋居然打起了歪主意，想用安眠药迷倒青梅，逼着她做皮肉生意来养活这王八蛋！
"但别看青梅年纪不大，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混了足足三年，什么伎俩没有见过？怎么可能上这种当？
"那家伙让她给揍了一顿，还是不死心，偷偷跟踪了好久，把我当作青梅的男朋友，准备胁持我，来逼迫青梅就范。
"青梅那段时间总跟着我，还送了我一根两节棍，就是因为那家伙的最后通牒。
"她也不笨，知道这些混混没有早起的习惯，所以想抓紧时间教会我自保的技术，好让我出其不意教训一下那小混混。
"呵呵，结果真的如了她的愿。要不是你今天露了一手，恐怕她现在还沾沾自喜呢。"吴小斌想起白青梅这些年来一直以师父自居，不由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