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沙瓦的一天就像是一天假期,第二天夏雷就返回了华国。
茜拉米对他来说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也可以说是红粉知己。目前这种关系就是最和谐的关系,他不会真正进入她的生活,她也而不会真正进入他的生活。多年以后这种关系或许会因为某种原因改变,但他和她之间的情谊却是不会变的。
回到京都的第一天夏雷并没有公开露面,他甚至没有去雷马军工厂。在公开露面,之前他的处理好一件事情,那就是宁静。
平安居的一个房间里。
“夏叔叔,这里是哪里呀?”浑身缠着纱布的宁静眨巴着眼睛看着夏雷,那眼神萌萌的。
她现在的心智真的不会超过十岁。
夏雷很温和地道:“这里是我的家。”
“你家真大,真漂亮。”她的眼神忽然一黯,“我都不记得我家是什么样子了……”
“你会记起来的,现在我帮你把纱布拆了吧。”夏雷将装着剪刀和消毒药水盘子端到了床边,然后放在了被子上,准备给躺在床上的宁静拆纱布。
“拆了就不痒痒了吗?”
“对,拆了纱布就不痒痒了。”夏雷一边和她说话,一边用剪刀给她拆纱布。
纱布连着血疤,夏雷拆得很费劲,也很别扭。她的心智虽然不到十岁,可她的身体确实成熟的女人的身体。当他拆开缠着她****的纱布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剥笋子。剥开笋子的壳,又白又嫩的笋肉也就露出来了。最后一剪刀,那对笋子还咣地跳一下。面对这样的美景,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男人不想变成爱吃笋子的熊猫?
让他感到有些惊讶的是,她身上的那些血疤几乎都黏在了纱布上,他扯下纱布,那些疤就从她的皮肤上脱落了下来。血疤下面的皮肤雪白细嫩,就像是温暖的白玉。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的皮肤,堪称完美。
“羞羞,咯咯,夏叔叔你真不害臊。”夏雷拆开她腿上的纱布的时候,她用手指头刮着她的脸,取笑夏雷。可说着这样的话,她非但不遮掩,还用脚来踢夏雷的小肚子。她这一踢,还有什么风景是夏雷看不到的呢?
“别闹,我现在给你头上的纱布。”夏雷抓起被子给她盖在了身上。她倒觉得没什么,可给他造成的影响却是巨大的,几乎没法干活了。
夏雷给她盖上被子,她却一脚踢开了,还嚷嚷,“我不要盖被子,不要!”
夏雷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被她折腾得没脾气了。不盖就不盖吧,就想象她是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好了。他硬着头皮去给她拆头上的纱布。
纱布一层又一层地揭开,直到最后一层。不知道为什么,夏雷的心情莫名紧张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抓着纱布,将它从她的皮肤上扯下来。纱布上同样黏着血疤,密密麻麻。纱布离开她的脸,那个过程就像是在剥一颗煮熟了的鸡蛋,壳下是又白又嫩的蛋白一般的娇嫩新肤。
她的脸终于完整地曝露在了空气之中。
夏雷却呆住了,几乎忘了呼吸。
在他面前的不是宁静,也不是什么古可文,而是永美公主朱玄月。眼前的她与他在白马明日城的古墓之中看到的朱玄月是一模一样的,还有日本冲绳海底沉船之中的女尸,相似的程度达到了百分之百!
事实上,就算是用3D打印机来打印也打印不出绝对相同的东西来,可眼前的女人却和他见过的那两具女尸是百分之百相同的,身高、样貌、头发、皮肤,甚至是微观下的毛孔,也都是一样的!
她伸手到夏雷的眼前晃了晃,咯咯笑道:“夏叔叔,你看我连眼睛都不动了,真不害臊。”
夏雷这才回过神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探地道:“你……究竟是谁?”
“你不说我是宁静吗?”她笑道:“那我就是宁静,宁宁宁,静静静。”
“古可文?”夏雷说了一个名字。
“谁是古可文?”
“朱玄月?”夏雷又说了一个名字。
“谁是朱玄月?”
夏雷提到古可文和朱玄月仍然是试探,可她的反应却始终没变。这与在印度的情况是不一样的,那个时候她刚刚醒来,一会儿变成宁静,一会儿又会变成古可文,让人捉摸不透。而现在,她似乎已经固定在了一个小女孩的模式之中。不过,这是不是就是最终的模式,他也还是吃不准。
一个新的问题也摆在了他的面前,那就是他应该给她一个什么身份呢?
如果说是她是宁静,恐怕就连宁静的父母都不会认她。
如果说她是古可文,那也不可能,古可文现在都还是这个国家的通缉犯。而就他个人的意愿而言,他也不想她与古可文扯上关系。
如果说她是朱玄月,可她至今都没有体现出朱玄月的特征。而朱玄月是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她能使用这个身份吗?
夏雷犯愁了,“用宁静的身份,说她整容了,这倒是一个最简单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可是她是从疗养院逃走的,如果用宁静的身份,她又在我这里,我怎么向101局或者其它调查人员解释?真是麻烦啊……”
“夏叔叔,你的那里藏着什么?”她的声音。
夏雷的思维顿时被打断,他下意识地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那里藏着什么?”她指着夏雷的裤子的一个部位说道,一脸好奇的样子。
夏雷低头看了一眼冒起一团的裤子,顿时臊红了脸,他尴尬地道:“呃……嗯,那是、螺丝刀。”
“你干嘛要在裤子里面长一只螺丝刀呢?扎着你怎么办?”她向他的螺丝刀伸过了手去,似乎是想帮他纠正错。
夏雷慌忙躲开,一边解释,“没事没事,我的螺丝刀不会扎着自己,你不用管它。”
她一脸天真地道:“夏叔叔,你的螺丝刀只会扎别人吗?”
夏雷的额头上顿时挂满了黑线。
是的,他这把螺丝刀确实只会扎别人,而且被扎的全都是漂亮的女人。可是这样的话从一个“小女孩”的嘴里说出来,那种感觉真的是很奇怪。
“夏叔叔,我怎么没有螺丝刀?”她在同样的部位寻找,很郁闷的样子。
她纯洁得就像是一张白纸。
她拥有近乎完美的容貌,近乎完美的身材,就像是西方神话故事里面的精灵,东方神话里的仙子,可她的大脑怎么就这么简单呢?
也就是这么一个念头,夏雷的左眼微微一跳随即切入到了透视的模式。在他的左眼的视线里,她的漂亮的脸蛋消失了,头骨也消失了,灰白色的大脑组织进入了他的视线。他的左眼的视线就像是水流一样,冲开堆积在前面的大脑组织,不断的深入,深入。
“那是……”他忽然惊呆了。
在她的大脑的中心出现了一些类似矿物质粉末的东西,微微发光。
这东西他并不陌生,在意大利的地下迷宫他就见到过,在那幅星空油画上。达芬奇用隐形墨水在他的笔记本上有着这样一段描述:她总是带着伤回来,每次也都会带回一点矿物质粉末,并将之涂抹在画布上。我问过她那些矿物质粉末是什么,她从不告诉我。我也问过她为什么要画这么奇怪的一副画,她说如果她死了,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来这里唤醒她。我无法理解这样的事情,正如我无法理解神的世界一样……
解开谜底的线索就隐藏在达芬奇的这段描述里--这种物质并不是什么矿物质,而是一种能量体,它是构成朱玄月的核心物质!
朱玄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或者说是诞生的,还有她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种能量物质的,这些都无从知道。
这些类似矿物质粉末的能量物质潜伏在她的大脑组织里,却并没有任何运动的迹象,好像处在一种休眠的状态之中。
他虽然不知道这种物质究竟是什么东西,可这种物质的存在却也帮他解决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她已经不是宁静了,更不是古可文,而是--朱玄月!
“以后……”夏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你听清楚了,你叫朱玄月,记住了吗?”
“不是宁静吗?”她很好奇的样子。
夏雷摇了摇头,“不是宁静,你是朱玄月。以后要是有人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就告诉他你叫朱玄月。如果有人问你你的家在哪儿,或者是你是哪里人,你就告诉他你是阿富汗白匈奴族的人。”
“谁会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
“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送走。”夏雷板着一张脸说道。
“夏叔叔,我听你的话,你不要把我送走好吗?”朱玄月楚楚可怜的样子。
夏雷说道:“听话就是好孩子,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把你送走。”
“嗯!”朱玄月发出了一个重重的鼻音之后忽然钻进了夏雷的怀里。
夏雷的身体顿时僵硬了,她可不是什么小女孩啊,而是一个成熟诱人至极的绝世尤物啊!
“夏叔叔,你的螺丝刀好奇怪,它好像要扎我。”
夏雷,“……”
“夏叔叔,我能看看你螺丝刀吗?”
夏雷在受不了了她,一把推开她,逃似的躲开了。离开她好几米远之后他才掏出他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老叶啊,在忙什么呢?有一件事请你帮个忙。”
“夏董,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呢,有事你吩咐就行。”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帮我搞一个签证,她的名字叫朱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