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在门口站了大约八九分钟一直没有动静,而柳絮也没有询问没有打扰,一直都陪着他站在原地,不断的有人用很怪异的眼神看过来,但是简单却没有理会,终于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提步想酒店里面走进去。
走进去才发现薄皓天真的为这场婚礼耗资巨大,可见他是有多么的重视这场婚礼,酒店早就在很早的几天前就已经不向外开放了,一楼的大厅处处的挂着大幅的婚纱海报,照片上的两个人不管是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
简单和柳絮顺着一直铺好的新鲜的玫瑰花的指引,一步步的走向了举行婚礼的大厅,里面几乎是几近奢华的,到处都是从世界各地空运回来的新鲜的花瓣和花束,到处弥漫着花香,就连宾客的座椅都是用花瓣装扮出来的。
简单木木然的走进去,挑了一个角落的座位坐下,柳絮坐在了他的身边,婚礼还没有正式开始,路子遥和薄皓天也还没有出现,客人们三三两两在聊天,无不赞叹这场盛世的婚礼。
几分钟后,正午十二点,大厅的灯暗下来了,主持人走到了台上,一大段的废话之后随着他说的:“有情新娘新郎入场……”婚礼进行曲适时的想起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门口的方向。
路子遥拖着长长的裙摆,挽着薄皓天的胳膊从门口款款而入,此时此刻的路子遥美的不像话,并没有多少华丽的装扮,却已经勾勒出了他动人心魄的美丽。
定制的抹胸婚纱露出她圆润的肩头,很径直的小皇冠项链和头上的发饰配成了一套,灿灿生辉,她的头发高高的盘起,脸上只画了淡淡的妆,一身纯洁的白色将脖颈处的黑色玫瑰映衬的更加的妖娆更加的诡异了。
器宇轩昂的新郎,娇媚的新娘,如果主角不是路子遥,简单一定觉得这样的画面真的很美,但是偏偏主角就是路子遥,简单一直放在膝盖上的手随着路子遥的一步步走进来,握的连骨节都发白,虽然是婚礼,可是路子遥却没有多大的开心,嘴角只有一个很轻很轻的弧度,轻的几乎看不到,她眼中的光芒亮的比颈链上的钻石还要亮几分。你是不是也不愿意呢?
简单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在此刻冲到台上去,但是当路子遥身后的那两个小花童也走过了简单所在的那一排座位时,简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旁的柳絮死死的按住了简单。
柳絮压低了声音说:“简单,你要想想你现在上去的后果,就算你不外乎,可是路总呢?你让她今后在顾城怎么立足?”是啊,如果他上去破坏了婚礼,那么这场婚礼没有办法完成,那么路子遥今后在顾城就会处在风口浪尖上,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今后在顾城怎么办呢?
犹豫之间路子遥和薄皓天已经走过了心形的拱门,来到了平台的尽头,那里的主持人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今天是个大好的日子,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今天的新人,薄氏集团总裁薄皓天先生和等待经纪公司的路子遥小姐喜结连理……”掌声很热烈的响起,而路子遥始终都是冷淡而目无焦距的看着某处,像是丝毫都不关心会发生什么一样,与薄皓天控制不住的笑意有些格格不入。
“真的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的金玉良缘啊……”主持人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门口突然传来的一声不合时宜的婴儿的啼哭声,台下的宾客们齐齐的向门口看去。
“是吗?真的是金玉良缘吗?”紧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冷笑和冷冷的声音,门再次被推开,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是一身黑色礼服的女人,那婴儿的啼哭声却是从她一直拿在手中的手机里面传来的。
众人都在纷纷猜测这个女人的身份,有人认出来她不就是前不久出现在路子遥的酒会上的薄皓天的前任未婚妻,安氏企业的大小姐安然吗?可是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她一直都是深入简出的,现在却再一次的出现在了薄皓天的婚礼上,又想干什么呢?
上次去参加酒会是因为怀孕,可是现在她的小腹平坦,算算时间,难道是生了吗?就在众人纷纷猜测的时候,安然已经走到了路子遥和薄皓天的面前,她一身纯黑色的衣服,庄严肃穆和这场婚礼完全的格格不入,让人周身发寒。
“这么快就举办婚礼了,薄皓天你还真的是迫不及待啊。”安然冷笑一声,将手里拿着的一个包裹,直直的向着薄皓天的方向扔过去,薄皓天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将路子遥护在了身后,然后接住了那个包裹,薄皓天低头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个塑料娃娃,他不知道安然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你还保护着她?薄皓天,你头上的绿帽子也太亮了吧?”安然将薄皓天的动作都看在了眼中。
安然的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这是什么意思呢?绿帽子?难道说路子遥……可是之前不是安然怀孕了吗?这话从何说起呢?
“安然,你在胡说什么,不要捣乱,立刻给我滚出去。”薄皓天怒了,看着安然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撕碎。
“我胡说?我捣乱?那你怎么不问问你那亲爱的新娘子,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呢?哦,或许你也知道吧?还是你已经默认了这样的状态,和别人一起享用你的新娘子呢?”安然的话越来越尖锐,越来越难听,薄皓天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众人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薄皓天身后的路子遥,却见她一脸冷静,好像根本就不是说她一样的。
众人这个时候在想,一定又是安然为了破坏薄皓天的婚礼而故意中伤路子遥的吧?那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像她说的那么的不堪呢?
简单也一直盯着路子遥,隐隐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现在却无能为力了,唯一的就想着薄皓天能够真的可以将路子遥保护好,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安然,你以为我不敢动你是吗?在我的婚礼上恶意中伤我的新娘,安然你不要太过分了。”薄皓天将路子遥紧紧的拦在自己的怀里,那样对立的样子面对着安然。
“呵呵……你的新娘?薄皓天,谁过分了,你为了娶她不惜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不惜动用你多年来都不曾再用的黑道势力,逼的我和我的父亲没办法和你抗衡,最后我的孩子没有了,那是你的亲骨肉啊,你也下的去手。”安然如同疯了一样的看着薄皓天。
路子遥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薄皓天,原来他所谓的解决了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的解决了吗?越来这么的残忍,难怪安然几乎是声声泣血,字字控诉,路子遥下意识的离开了薄皓天的怀抱,他怎么可以那么可怕,那么残忍呢?
薄皓天感觉到了路子遥的逃离,不动声色的重新强制性的将路子遥拉到了怀里,残忍吗?的却有点儿,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他爱她,爱到了骨髓里,所有的阻碍都应该被清除,那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世界上,所以无所谓。
“我在美国修养了两个人,现在在终于恢复了一点,可是回来就听说你竟然要结婚了?呵呵……你把我盖成了这个鬼样子,你竟然要开开心心的结婚了,你以为我会让你得偿所愿吗?你做梦。”安然的笑声很尖利,让人发冷的恐怖。
台下坐着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讶到说不出话,原来豪门之间有这么多的内幕啊。
薄皓天没有打算再跟安然纠缠下去,招手叫来了一直候在一旁安保人员,“把她弄出去。”
安然看到了薄皓天的手势,不过她丝毫没有惧怕的样子,反而很坦然,她这样倒是那些安保人员不知道要怎么下手了。
“薄皓天,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就只是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殊不知她是不是也这样爱着你呢?奥漫……你来说说。”安然用眼神逼退了那些安保人员,冷笑一声看向了路子遥,这个名字一出口,安然很明显的看到了路子遥的身体一怔。
而台下的人对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这个名字在八年前的顾城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且不说她是奥氏集团的千金,她本身的聪明以及办事手段也足以让这个名字在顾城响当当的立住脚了,不过这个名字在八年前奥氏出事之后就销声匿迹了,现在安然叫路子遥奥漫,难道她就是八年前在一夜之间消失的奥家千金奥漫吗?
简单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底一阵发寒,他一直好看台上的路子遥,这个时候她的脸色白的几近透明。
路子遥没有看安然也没有看任何人,片刻的僵硬之后她轻轻的微笑了一下,到底还是瞒不住了是吗?还是要这样赤裸裸的放到众人的面前了是吗?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从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没觉得这件事情会一直瞒下去啊,可是台下的人就像看戏一样的望眼欲穿,呵呵……这还真的是人生如戏啊。
那些以为会过去的和已经过去的,到底还是逃不过那些有心人的眼睛,本来以为自己接受了这场婚礼就可以让所有的人都走上正轨,却从来都没想过有的人根本就不会让你好过,不过是因为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这场戏终归要以这样难堪的样子被搬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