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一个后脚,结结实实的踹到了瞎子,瞎子轻呼一声,刚想说话就被那为首的男人打断“别墨迹了,你过来,杀了你之后,我自然就会放过他们。”
接着闷油瓶就真的听话过去了,虽然我放心闷油瓶的身手是那个人绝对比不上的,但对方手里有武器,而闷油瓶手里空空如也,我也不免为此担心。
那个男人叫闷油瓶走过去,一把拉过闷油瓶就把刀架到了闷油瓶的脖子上,而那群人看到得手,就迅速把我们包围起来,我一看形势不对劲,自古擒贼先擒王,我刚想告诉闷油瓶,就答应周围的空气温度骤然下降。
然后我就看到了闷油瓶闪着杀光的眼睛和冷冷的口气“你说谎骗我。”那个男人笑道“骗你又怎么样?还不是怪你太傻才会相信我,反正刀已经架在了你脖子上,你还能再做什么?”
那个男人刚说完话,我就在心里为他默哀了,接着就看见瞎子和胖子捂着肚子笑了出来,然后黑瞎子一副放荡不羁的笑容道“就你?真是瞎子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对不?小三爷。”对于黑瞎子的点名,我表示无奈,然后端出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样子出来,用一种危险的语气对他们道“大家好,在下姓吴名邪,正是你们要杀的那个人,很不巧的是并没有被你们抓,更不巧的是接下来的事,是你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例如你很快就会被你手上握着的这把刀架在脖子上。”
那个男人刚想开口说话,可惜话还没出口,就见闷油瓶一个反手就将架在脖子上的刀夺到了自己手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刀架在了那个男人的脖子上,那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刀就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反手,夺刀,架刀,反身等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利落,这才是当初,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就连千年粽子见到都要下跪的张家族长,张起灵。那个为达目的,不惜牺牲一切代价的闷油瓶。
由于闷油瓶的反击,使我们从劣势一下子变成了占上风的,那群人看到自己的头头被抓,拿起武器就指着我们。
只听着闷油瓶说道“你们敢在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他。”话一出,那群人果然不敢再有动作,只盯着闷油瓶,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那个男人的眼珠不停的转着,口中还念念有词,突然趁着闷油瓶不注意,一拳直干闷油瓶面门,可惜速度再快也比不上闷油瓶的反应快,侧身一躲,然后一掌劈向了那个男人的后颈处。
人的后颈是最容易致命的地方,下重了手搞不好那个人就要交代在了这里,下轻了手也会晕倒,看闷油瓶周身没有杀气,依我看来那个人最多也就是晕倒。
我猜的的确不错,闷油瓶一个横劈就把那个男人打倒,而我们身边这群人看到自己老大倒地,提着钢管就朝我们打过来。
对于他们,我们几个人并没下重手,只是将他们打晕,刚开始还觉得容易一点,他们打的杂乱无章,很难知道他们的下一步,一回连着一回,车轮战下来,我们几个人渐渐有了些体力不支,而那群人并没有多大损失,闷油瓶和黑瞎子两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点也感觉不到累,不过像这两个阎王见了都要怕的人,一下子就支撑不住,那才叫真的有鬼。
黑瞎子朝闷油瓶喊了一声“速战速决,赶飞机。”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还有飞机这回事,不过照我们现在这种打法,打到晚上都不一定能搞得定,我们又下不了重手。
到最后,我们几乎就是在乱打,闷油瓶与瞎子两个人几乎招招得手,一刻钟的时间里,高速路上已经躺了十几个人,为了赶飞机,我们几乎同时上车,两辆车飞奔而去,我撇了眼还蹲在椅下的老痒,恨铁不成钢的道“躲了这么久,不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你是要憋死你自己?”
老痒听了我说的话之后,畏畏缩缩的就爬了出来,我撇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等我们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乘客登机,还好我们几个速度快,手脚麻利的通过一系列安检,上了飞机,再次去到秦岭。
到秦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们几个随便找了家饭店坐下,点了菜就开始吃,一顿胡吃海喝之后,我和老痒就不行了,开始爬在桌子上说起胡话来。
老痒带着一脸红晕还死命甩着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然而效果并不大,迷迷糊糊道“老吴啊,你还记得不,你以前上学也喜欢喝,一喝就是喝到吐,那时候你的衣服还是老子帮着你换的。”
我喝的迷糊,但也听到他的话,然后开始胡扯“放屁,明明是你喝的烂醉,还要老子帮你擦屁股。”说完,我还顺势打了个嗝。
老痒笑得拍了桌子几下,然后搂着胖子的脖子,开始说我以前的糗事,包括追求人家女孩子被骂神经病,模仿超人内裤外穿等一系列小孩子玩笑事。
满桌的人除了闷油瓶没有一个不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一掌就拍在了老痒的背后,然后道“说完了?说完我的该你了。”我刚要说话,就听到老痒捂住了我的嘴巴“老吴,你看你都喝醉了,再说了这么多年前的事了,你肯定记不清了。”
我心说不,你都能说,害老子在这么多兄弟面前丢脸,翻老本,你还不让我说了?更可恶的是你还当闷油瓶的面上说。
我坐回座位,抱着酒杯就站了起来,踉跄了两步,就被闷油瓶抱在了怀里,闷油瓶清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吴邪,你喝醉了。”
我甩开了闷油瓶的手,然后道“我没醉,是吧老痒,我吴邪在学生时代可是被称为海量,正所谓千杯不醉,嘿嘿,说的就是我了。”
闷油瓶还想拦着我,拿我怀中的酒瓶,却被小花制止了,小花道“小邪三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闷油瓶听完,脸上露出懊悔的神色,不过懊悔也没用,我用了三年的时间从吴小三爷变成了吴三爷,从天真需要别人护在身后变成了谨慎毒辣遇事当先,早就不是三年前那个会傻傻看着闷油瓶上长白却只能追在他身后的那个吴邪了。
小花说的没错,我确实三年没有那么放松过了,就连在自己地盘上我都要防着别人来算计我,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我能真正放下包袱,把深藏在心底的天真释放出来,哪怕,哪怕只是这一刻也好。
吃完以后,我们找了间旅馆住下,我因为醉的不清,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今天旅馆里的人似乎格外的多,据老板娘讲这几天来秦岭的人特别多,多的时候有十几个人,少的也有五六个,比旅游旺季还要多人。
拿了房间钥匙,我就被闷油瓶扶了上楼,在上楼的时候,我被一个不能称之为壮汉的人撞了一下,那个人身材偏小,但脸上透出一股沧桑,眼睛恶毒的瞪了我一眼,口中还骂骂咧咧的下了楼。
我被他一瞪,瞬间就清醒了很多,拉着闷油瓶就进了房间,再检查过房间里没有什么摄像头监听器之类的东西,才拉着闷油瓶坐下来。
闷油瓶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道“旅店的人有问题,应该是道上的。”
我点了点头,坐到另一边道“我刚才撞到的那个人,他身上有枪。”然后往身上的口袋里摸了摸,然而什么都没有找到,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我一心烦需要动脑就特别喜欢抽烟。
“那个人我有见过,在长沙吴家底下的喇嘛盘,虽然只是一面,但想不到来的人不只是外人,就连吴家内部的人也对杀我有兴趣。”我自嘲的笑了笑,我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三叔的狠辣,更比不上闷油瓶和小花,同样是当家,我却不知道底下盘口想反的,瞒着我的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