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主意,就开始着手准备,胖子那里可能也是听到了风声,估计是瞎子泄的密,嚷嚷的要跟我们一起去,无奈的我只能答应他,就算不答应,估摸着他自己也会跟着我们去。
一天下午,八月的天是最热的时候,我和闷油瓶窝在店铺的沙发上等着胖子来,一边叼着零食一边拿着遥控器看电视,这小日子过得叫一舒坦。
然而我一转脸,就看到我店铺的玻璃上贴着一个人,面部贴的已经扭曲了,身体也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贴在玻璃上,我下意识的跳了起来,对着闷油瓶,指着玻璃上的人影道“小哥,抄家伙,有鬼啊。”
闷油瓶的反应比我更快,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往玻璃的那里扔去,闷油瓶的投掷功夫我还是很有信心的,起码一百米以内,百分百命中。
玻璃上的人影一躲,这我才看清楚,不过看到那个人影的脸,我就像被钉子一样钉在了那里,动弹不得,闷油瓶叫了我两下,我都没有应,因为更让我奇怪的是店铺玻璃外的那个人影,那个人影是老痒。
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玻璃外,玻璃外的人影敲了敲玻璃,我才反应过来,朝玻璃外喊道“你是人是鬼啊。”
然后我感觉我背后一股炽热的目光盯着我,转头就看到闷油瓶一脸鄙夷的看着我,然后拍了我的肩膀道“吴邪,鬼白天不会出来。”
我瞬间明白了,所以说玻璃外的老痒是个人。
不对,如果说外面的人是老痒,那当初死在秦岭的人是谁?也不对,我当初在秦岭的那个石洞里找到了老痒的尸体,可以说在我去秦岭的三年前老痒就已经死在了那里,当初和我一起去的那个老痒其实就是个物质化的人,那么那个物质化的老痒已经死在了秦岭,现在这个人呢?
我脑袋里一团乱,分辨不出来那个是真那个是假,闷油瓶越过我,去开店铺的门,但我明显感觉到闷油瓶身上已经有了一种严肃的气氛,周身也散发出了戾气,好像随时都能致人于死地。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在巴乃的时候,我曾经跟闷油瓶讲过我和老痒在秦岭的事,当然也包括老痒是物质化的事。
闷油瓶的反应比我快,自然也就明白了我一脸苦恼的意思。
不过他既然选择去开门,就说明他有把握对于老痒进来后,会做的事能够在他的控制范围内,那么有闷油瓶的把握,我自然也就不用怕了。毕竟在世界上能和闷油瓶打成平手的人少之又少,能打败闷油瓶的估计也还没出生。
开完门老痒径直走了进来,一脸害怕闷油瓶的样子坐到我身边,我往旁边让了几步才道“你来干什么?”
老痒见我这样,也没介意,自顾自的道“我听说你这两年做的风生水起的,就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我略有嫌弃,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然后害得我差点就死在了秦岭那地方。“风生水起说不到,没人帮衬着我估计死哪里都不懂了。”
老痒听我这样说,转脸就换上一副可怜样道“我们好歹也是发小,你就帮帮我吧。”得我拿他彻底无法,只得摆手让他说了。
“我想让你陪我再去一趟秦岭,你也知道我那母亲,前些天邻居讲说时能见到她,时不能,我一开始还不信,后来我有的时候能看到有的时候不能,我也离不开她啊,应该是青铜树物质化的效果减弱,所以你能陪我再去一趟秦岭吗?”老痒一脸孝子样的看着我。
他娘整一表情帝啊,这演技,和闷油瓶不相上下啊。
秦岭?我一脸戒备的看着老痒,一转头正好对上,闷油瓶的目光,闷油瓶也是一脸戒备,显然不信老痒的话,我就说,闷油瓶这影帝在,你要说谎根本就没可能。
我道“你还是说真话吧,就你那点说谎的破能力,在老子这不管用。”
老痒见我们这样说也无可奈何,一摊手道“我说的都是真话,反正你们也不是一样要去秦岭,带上我也不差啊。”
闷油瓶一听到这话,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里直直的打量起老痒,做出一副准备备战的样子,我刚开始还想跟闷油瓶说没必要,但后来推敲过老痒的话之后,几乎跟闷油瓶一样蹭的一下站起来,眼睛眯起来,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秦岭的?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老痒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摆手道“不是,你别误会,我就是听道上的人说的,他们说什么吴家小三爷要去秦岭,我正好也有这意思,所以就来找你了。”
不对劲啊,要说我去秦岭怎么道上的人都知道了?
闷油瓶显然和我的疑问一样,我们俩一刻都没有放松的对着老痒,后者端出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小天真,快来迎接胖爷。”胖子的声音顿时打破了这对立的僵局,闷油瓶将门打开,胖子看到我们这副局势,疑惑道“天真,这是玩什么呢?”
我没好气道“胖子,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小哥要去秦岭的?”胖子也没理会我这种语气,自来熟的将东西放好,拿起桌上的苹果就吃起来。
胖子打着哈哈道“道上说的啊,都传遍北京好几个堂口了,原话是这样的,吴家小三爷和道上哑巴张组团去秦岭,疑因吴家三爷现身秦岭。”
按这样说,老痒的话没错,但是是谁说出来的,我们准备去秦岭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看来这背后是有人再操控着一切。
我对老痒道“好,我答应让你跟着去,但你要是有妨碍我们的目的,我绝对不会顾念发小之情。”老痒听的眼睛发亮,连连点头称好。
我没让老痒住在我店铺里,一方面是不放心他,另一方面店铺里也没有多余的房间,想来想去,还是让老痒自己去外面找旅馆住,然后说是后天出发,让他后天来找我们。
我心里疑惑的很,一顿饭吃的也是闷闷无趣,胖子和老痒倒是聊得来,一直插科打诨不停的。
带着心事吃完饭,我拉着闷油瓶径直就上了楼,闷油瓶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件事的端倪,很配合我的上了楼。
进了房间以后,我对着闷油瓶疑惑道“小哥,你说道上的人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去秦岭的事?难道是瞎子说的?”闷油瓶摇了摇头道“瞎子不会这么无聊,对没有用回报的事去做。”
“那万一是呢?”我继续道,闷油瓶还是用摇头来否定我的疑问。
闷油瓶突然正色对我道“你要小心那个来的人,他说的话不可信。”我拍了拍闷油瓶的肩膀,笑着说我知道,鬼才会信他说的话,不过既然答应了要带他去,也不可能反悔,反正到时候去的有自家伙计,他还能把我们怎么了?再不济点,不还有你这个阎王都怕的哑巴张在嘛。
闷油瓶听了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