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赶尸集之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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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极剑之谱21--中邪往丹青

话说那裘白被那不知名的东西往下拽,水没过头顶,那裘白睁开眼睛一看,大惊失色。竟然看到一只粗壮的毛臂,把自己往下拉。定眼一看,是一只两颗手指指甲极其锋利,极长的手,那手臂的主人,一只白毛大猴子,正在用那鸭子一般的脚掌往下踏着水,正是老人们常说的水精鬼!那裘白一惊,浅滩之上怎么能有如此怪物!这无底深渊实在蹊跷!

而后二话不说,提元而起,一股白元笼罩全身,而后那裘白一把抓住那水精鬼的手,两只鹰抓一用力,把那手抓硬生生的抓裂!那猿猴先是一阵挣扎,一只手捂着那只撕裂的手臂,一副极其痛苦在深渊里痛不欲生的样子。而后忽然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而后忽然间张开眼,朝那裘白露出一抹诡异又熟悉的微笑。那裘白一看,心里更是吃惊,那竟然和那旱魃的微笑如出一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那白猴子就那么沉了下去。

那裘白方才忙着往上浮去,寻找那霜雪。一浮头,顺着那涓涓流水,看到那霜雪飘远。赶忙奋力的游,忽然发现自己扑腾两下,已经卧在钱滩上。赶忙站起身,飞奔向霜雪。一把抱起霜雪,往岸上去,而后伸手去看有没有呼吸。发现呼吸尚在,松了一口气。把霜雪背起,手里拿着衣服和盆回家去了。回到霜雪家,那霜雪父母见那霜雪与裘白全身湿透,那霜雪又伏在裘白肩膀上,心里着急。问道:“怎么了?”那裘白摇摇头道:“掉水里了,不过没大碍吧。”后把霜雪交给了霜雪她娘。霜雪她娘进屋子给霜雪换了衣裳,盖了被子,便到做起午饭来了。

那裘白一直坐在房里,回忆那张阴冷的笑脸,心里犹如生梗,压抑着自己。在书台上撑着脑袋怎么也看不进书。想着想着,心里忽然想去看看霜雪。

于是便来到霜雪的房间里,看霜雪静静的躺着,胸部一起一伏呼吸缓和。便端来凳子轻轻坐下,细细的看着深睡的霜雪,渐渐陷入回忆。回忆起小时候与霜雪上山打柴,回忆起家里困难时,霜雪总是安慰自己,帮助自己。想起在穷困潦倒一餐难饱的时候,霜雪送来的馒头。想起小时候的一些对白,“你要去哪?”“你家墙都被拆了,你得留下来看家呀!”“快吃吧!”“我先回去了,爹娘都在等着我呢。”多么可爱的姑娘,面前躺着的,是一位多么善良,令自己感恩得不得了的姑娘,再环顾四周,屋子里昏昏暗暗。多想给她一个更好的生活。伸出手,用手背去触碰那张漂亮的脸。

“我来看看裘公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扬起头那一副得意又可爱的脸。裘白渐渐露出微笑,眼睛闪烁着柔柔光芒低声自语:“是啊,!”

“你,你想干什么!”靠在肩膀上,能感受到她砰砰直跳的小心脏,娇羞的声音,虽然看不到脸,但那一定非常动人的。裘白笑眯了眼,低声道:“你说,我想干嘛?当然是想欺负你咯!”

“哇,好漂亮的雪”在雪地中旋转,满天的霜雪,渐渐下落,那么纯白纯白,那么漂亮。可我眼里一刻不离的看着你,因为最美的是霜雪你自己。

那是涓涓流水,白皙的手卷起袖口,奋力的用棒子拍打着衣物,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汗水粘湿了额眉间的发,贴在雪白的脸上,那是我见过又一个美得令人心动的模样。我的过去是那么穷困潦倒,是那么不堪回忆,而回忆里只要有你,我的画面就变得那么美丽。于是我开始远想,我这么不堪的人生,定是上天送来了你,为我填平活着失去平衡的意义。

春风一挽枝头香,枝颤一片粉满天。春温人暖深情季,只叹画意景难长。

裘白正在屋子里靠窗看书。窗外明亮,简陋的书桌右脚,堆着三五叠的书。看累了,扭头透过支起的木窗看一眼远处的山水。还有几天就要动身前往广南王府,离实现自己的愿望,抱负的时日越来越近了,心中一股莫名的兴奋与激动,时而在房子里踱步,细细思量,四书,五经,外加向广陵府上借得许多古来奇书,太公六韬,孙武子兵法,鬼谷子,纵横论,还有一些道门,佛门经书。之前辩理,正理为上,诡辩辅之,已经能够准确的定位一件事情的本质意义,透过本质能够做到举一反三,如今辩理,能以微言典故,处处命中事中之意。今入广南王府只等看到考题,便手写万字妙言博论,等着来日揭榜,金榜题名。想到那时风光而回,娶霜雪,入广南,再不受这一亩三分地,天灾粒无收。饿急紧衣带,冬来靠寒床之苦。

就在踱步思绪万千之时,那霜雪的娘吱呀一声,一把推开了裘白的房门,神色慌张道:“裘白,裘白!你快来看看,霜雪通体发热,浑身是汗,可能染风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裘白一听,放下书本,便快步往霜雪房里走去。

一进霜雪房门,只见霜雪父亲已经在一边,见到裘白,便起身让开,霜雪浑身的衣物都湿透了,犹如刚从水中捞起来一般,额头上还不住的渗出豆大的汗珠。微微皱着眉头。上前一摸那霜雪的脸,炙热无比。裘白心里一惊,便对霜雪父母道:“我去叫郎中来。”

于是飞奔而去,跑得极快。身后黄尘莽莽,犹如猎豹逐食,胜过快马。掠过城中行人,那行人被一阵风扫过,还没看得清是什么人,衣物便被扫得呼啦啦猎猎作响。

往那郎中处一急停,一把手稳稳的拍在药铺里大柱上,那郎中听到一声响,抬头便看到个气喘吁吁的人,一看是裘白。惊讶道:“你,又是你,你这次来卖野味,还是买药。”

那裘白上深吸一口气,便道:“看病,我家有人病了,好像得了风寒,体温颇高,已经不能行走,希望郎中随我去一趟。”那郎中一听,心里有些不乐意:“治病的人等下还要来上许多,你背过来就是了,若其他病患到此,未曾找到我,那心里不得着急。”

那裘白,从袖子里拿出一对银锭往桌上一放道:“我家人病急一些,还是希望先生往我住处一走。”那郎中一见,马上喜笑颜开,双手抓过两个银锭:“恩,凡事有轻重缓急,需先处理较急之事。我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那郎中背着药箱,快步与那裘白往回走。走了许久,终于到了霜雪家,踏入霜雪屋子,霜雪爹娘已经连连敷了好些次的凉布,见裘白带着大夫来了,便连忙起身:“大夫快看看,快看看。”

那郎中便坐下把脉,良久,又去挑开霜雪的嘴,去看霜雪的舌苔,又去翻霜雪的眼皮。良久便道:“这,这是重度的风寒,需要感觉用药。”便写下了药方,自己从要箱里拿出一些,配比成三分:“这药能服一日,其余再到药房来抓。”

那霜雪爹娘便赶紧拿去一贴,就生火煎药。那裘白道谢,又给了一些银子,那郎中便兀自离去。

药煎好,霜雪爹娘便扶正霜雪,捏住嘴,小心的喂下。过了好几时,复去看那霜雪,身已经不那么烫,眉头也舒展,沉沉睡去。于是便放了心,回了房。

深夜,夜已深,万籁俱寂,此夜连春虫也不发出声音,当青灯已灭之时,方显此夜竟是藏月之夜,寂静,黑暗,无风,无声。此夜好眠,因为无需先听惯虫鸣风过,草木稀疏之声,便可倒头便睡。已是深夜,伸手不见五指,只消有一刻细微的针落声,都能回荡开来。裘白睡相极好,不打呼噜,双手摸在胸前。忽然,听得一阵细微声音,砰砰做响,那裘白便醒来,躺在床上,仔细去听,好似水车拍打在墙壁一般,发出很硬实的声音,很有节奏,不久,忽然节奏变快,声音变重,忽然变得十分恼心。那裘白便赶紧起身,点上青灯。往门口走去。一开门,那声音忽然清晰起来,那裘白心里一惊,那声音竟然从霜雪房中传来。赶紧上前一把推开房门,那声音马上清晰,带着砰砰直响,还伴随着一连串翻腾,卷曲与小声的呜咽。那门一开屋子里一阵阴风袭来,把微弱的青灯火光逼得极小,那裘白忙护住青灯。那灯光又亮了起来。裘白走了几步,一放开护灯的手,便看到那霜雪满头乱发,犹如池中鳄鱼撕咬猎物一般,在床上翻腾,双手随那翻腾的身体不停地击中墙壁,那鲜血已经染红了墙壁。裘白大惊。一当灯,上前一把按住霜雪的背脊。听得霜雪一阵低声呜咽,忽然那霜雪一扭头,凌乱的头发之间,竟然露出诡异的绿光,随着头颅动了动,头发一动,显露出两道绿光,仔细一看,那竟然从眼睛里发出来。那裘白一时惊愕,瞪着眼睛看着。那霜雪忽然猛的左右挣扎,那裘白赶紧用力按住。那霜雪发着绿光的双眼憎恶的盯着求白,忽然发出一阵骇人,扭曲的狂笑,而后用扭曲的声音大吼一声,那裘白顿时被一股强悍的力劲挣飞,撞在墙上,而后倒在地上。胸口被震得一时吸不过气,抬气头,看到那床上翻腾得更厉害。

此时那霜雪的爹娘也来到,一看那漆黑的房里凌乱,墙壁上都是血,吓得往后一倒,靠在墙上,惊恐的道“这,这中邪呀,中邪呀!”

裘白便二话不说,深吸一口气,提元在手,上前一把强势按住。那霜雪又被一把按住背脊

,动弹不得,那头颅还在发狂的乱吼,犹如一只被压住的猛兽。裘白道“拿些粗麻绳来!”

而后霜雪爹娘惊慌的走来,而后又颤抖的拿着麻绳进来。裘白急着道“快绑上!”

那霜雪娘慢慢悠悠,犹犹豫豫的拿着绳子靠近。那裘白又摧促道“快一些!”

那霜雪娘方两步上前,伸手欲缚,却也抖抖嗖嗖。那霜雪爹一见,上前夺过,麻利的绑了起来,那霜雪狂吼着,盯着爹,那霜雪爹邹着眉头绑得更快。连帮两道绳子,从上到下,从手到脚绑得结实。那霜雪一动也不能动,凌乱的头发,发着绿光的眼,狂吼着。把霜雪绑在床上,而后霜雪折腾累了,便沉沉睡去。用纱布简单包扎了霜雪的双手,霜雪爹娘满眼担心,三人不敢再出声,怕惊醒霜雪,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便一直坐到天明。

天已经明亮,裘白撑着头看到天边泛白,复去看霜雪睡的踏实。便推醒霜雪娘,霜雪娘一脸担忧,裘白低声道“我出去找人。”霜雪娘点点头。裘白便又出去了。

一路上冒着汗裘白便进了城。城中朝霞初照,还有丝丝雾气,晨扫的人在扫除街道,扫进霞光里一片烟尘。

裘白扣响了广陵府朱色大门。门中一个小童揉着眼睛应门,一看是裘白,一阵吃惊“你,你不该去。。。。。。。”裘白忙道“我要见老师。”

那小童见裘白急,便带着裘白直接来到广陵的厢房。

推开门,那广陵坐在太师椅上喝清茶,抬头一看是裘白,心中一喜,而后马上又一忧。忙起身问道“你不该动身去广南王府了吗?”

裘白满脸着急忙道“事情是这样的。。。。。。。。”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那广陵惊讶“竟然会有这样的事。”而后捋了捋胡须又道“先往山上请茅山道士看看吧。”

那广陵便修书一封,交给裘白,让他上山找茅山丹青道院的一笔画符旦蹈道长。

那裘白便往城外二十里的丹青峰上去了。平路好走,很快来到山下,丹青山丘突起,而后接着更陡峭的丹青峰,远看那丹青山与峰,就像一柄深插入土的剑。那丹青山就像剑的护手,而丹青峰就犹如剑柄。云雾缭绕的丹青峰高耸入云。裘白踏入丹青山,行于密林里,越走越深,看得鸟语花香,松鼠争食。忽然听到那林子左边一阵铃响,而后听到一阵杂乱的踏步声。怀着好奇,往那左边寻去。

拨开那草丛远远的看,竟然看到一群戴着斗笠黑纱遮面,衣袖极长,长袍到膝盖的人,随那铃声响动,上下起伏的往前跳动。再一看,后面跟着和穿灰色八卦袍,也戴着个斗笠的道士,一摇一摆顺着走路节奏摆手摇响铃铛。那道士背上背了层层叠叠二十来个斗笠。

那裘白心想,定是那山上的道士。

便从草丛里出来,向那道士走去,忽然就闻到一阵恶臭,臭得裘白差点当场吐出来。

那裘白忍着恶臭来到道士身边。那道士一抬头,露出一个很惊喜的表情。那裘白一见那倒是,也好像似曾相识。那道士赶忙摘去斗笠,这才认出,那便是那日打旱魃的那道士。

那裘白惊讶到:“是你!”

那道士也到:“你来这里做什么。”

裘白道:“我来找旦蹈道长,请他帮忙解决事情。”

道士便道:“原来来找旦蹈长老。那我们同路,一起走吧。”

那裘白方问:“你这前面是,是那玩意?”

看裘白一脸惊讶,便笑到:“是啊!就是那玩意”

那裘白去看那前面的一众跳兄,闻到阵阵恶臭,还有一群苍蝇在那黑纱上,斗笠上衣服上飞来飞去。细听,还听得到阵阵层次感雄厚的嗡嗡声。那裘白再没忍住,转头就吐了一口。

那道士哈哈大笑。还当着裘白的面故意猛吸一口,然后淡定的说:“感觉,很,很好!”

那裘白数了数,有八具跳尸,高矮不等。

便问道:“你这是怎么弄来的?”

那道士叹一口起:“嗨,还能怎么弄,死人变的,要出来害人,那碰到就要收不是。”

裘白问道:“都怎么收啊?”

道士长叹一口气:“你看那最前面那个最瘦小的,那其实是个老头,那天经过去留山边的小镇,见到一个老太婆买肉,那屠夫问,你一个老太婆怎么可能吃这么多肉。那老太婆神色怪异道,我家老头子能吃。见屠夫在牛腿上刨下几块肉,我以为无非就是多买几斤肉罢了,没想到那屠夫刨完肉,收完钱,那老太婆竟然扛起一整只牛腿就往回走,我觉得很奇怪,便赶紧上前帮忙接过牛腿道,老人家我帮你抗,别闪到腰。那老太婆笑盈盈,我问道,你家老头那么能吃啊?老太婆道,是啊,可能吃了。我又问道,你家老头多少岁了?老太婆道,八十六。我又问,你家孩子呢?老太婆摇摇头道,被狼咬死了。于是便到了老太婆家门口,见那门窗紧闭,门上竟然还上着锁,那老太婆颤颤微微的打开门,便转身道:“你放这吧,谢谢你”我便假装离开。等到老太婆回了房,我又折回去。我透过纸窗看到那老太婆坐在灶边生火,已经开始炖牛腿。一直等了两个时辰,才看那老太婆捞起牛腿,用刀把那牛腿切成大块大块。而后拿来盆都装好。而后表拎着盆往内房走去。我便悄悄用短刀拨开插销,尾随进入。

只见那老太婆进了门,我便在门口看,只见屋子深处一片阴暗,那老太婆停住把盆子放下,从一边拿来一个晒谷子的长推杆,把那盆肉推往深处。而后听到链锁的声音哒哒哒的作响,以为会看到一只狗往那盆肉奔去,然后狼吞虎咽。结果那物体一出现,尽然是个人扑上去对那盆肉又撕又咬。看得人心惊胆颤。但那老太婆却格外镇定,笑道:“老头子,慢慢吃,等你好了,我们再到山上去把还没种完的豆都种完。”我赶紧拿出罗盘来看,便看到那罗盘一动不动的指着那地上的人。我便肯定,这是僵尸。于是二话不说窜上去就掏出黄纸符就贴住那僵尸。扭头像解释,但结果被一谷扒扫去,倒在一边,眼睛一白,昏昏沉沉。只见那老太婆走近僵尸,问道:“老头子,你怎么又不动了,老头子你不要吓我,你快动呀,别丢下我一个人。”说着便开始哭了起来,我想张口喊“离他远一点。不要让他伤到你”但是却毫无力气,那老太婆大哭着:“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我难受。”扯着那一动不动的僵尸哭得前俯后仰。哭着哭着,便看到额头上那张黄纸符,便一把撕掉。我大呼不好,深吸一口气,摸出罗盘,结了个霹雳咒,那僵尸去符后,犹如蛇一般张口就要咬那老太,那老太吓得往后倒去,我一罗盘摔过去,正中头部,那僵尸头上霹啪一声电光火石,往后一倒,发出极大的悲鸣。整个屋子都在颤动。而后疯狂的挣扎,那狗链尽然顷刻间被挣断。那僵尸夺门而出,听的一阵杂乱,而后又恢复了平静。我渐渐恢复力气,起身对老太说:“你家老头早死了,变成僵尸都不知道。”那老太猛的摇头,执着的说:“没有,我家老头只是病了,那天他上山和我种豆,摔倒了,回来家里躺在床上,他一个劲说自己没事,后来第二天,我又问他怎么办,他笑了笑,告诉我他想睡好久的觉,可能要睡好久好久,没办法陪我去种豆了,我说要睡就睡吧,等你醒了就去种豆。然后他就真的睡着了,我等了他二十天,他都没有醒,后来终于醒了,但是太饿了,家里的鸡都被他吃完了,我怕他吃别人家的鸡就把他锁起来了,他只是太饿了,他二十多天都没吃东西。我摇摇头道,你家老头死了,恢复清醒吧,二十多天不吃不喝,那已经死了。于是便奔出了门,当时还是下午,那僵尸受太阳照射,肉体腐烂得快,很快便没了气力,我便把他贴了起来,戴上斗笠,那老太婆最后也接受了事实,我问她,干脆火化之后把骨灰就给她做纪念。那老太婆竟然摇摇头说:“你带他走吧,有生之年我还要去看他”,最后离开,那老太婆竟然还上去亲了一口,才依依不舍的看着僵尸离开。”

裘白感叹:“老婆婆真是可怜。”

道士摇摇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他们虽无后,确是相爱的一对,这一辈子大概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