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晰长叹一口气:“哎—!一晃七年而过!”
阮叔肖听了一段长长的故事,又是感叹又是钦佩笑道:”哇——!大师兄果真有故事!”
柳凝晰起身:“茶也淡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两人便就此散去。
叔肖想起乱葬林下那个救起自己的姑娘。心里也是怀着一片憧憬。眼睛已经好了,故而打算往乱葬林下走一趟。向那清风掌门实说了心意,就说自己看上了一位姑娘,想要还俗而去。那清风掌门笑道:“还担心你接触不到姑娘,现在你倒是还了我们众位元老一个愿!好事,好事!就是你那清敏师叔不在啊!不过也无妨,你先去,带些银两,去做些小本生意,好好过日子去,到时候让你清敏师叔会来看你的!”
那叔肖也是喜出望外,以为会招到挽留,弄得一派难过气氛,如此甚好。于是众人又集聚起来,就像往常送别远游,还俗的师兄弟一样,在鬼谷院大门外依依惜别,许多师兄弟都掩面哭泣。那叔肖也感激涕零。
只不过不出几日,那叔肖又回来了。因为当他凭着记忆,找到那姑娘的时候,那姑娘竟然已经嫁人了。短短一个来月,竟然嫁人了,给了叔肖心里沉重的打击。不过对于爱情而言,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想识,属于你的,历经坎坷终究是你的,不属于你的,就算人家主动送上门,唾手可得,一把抓去你也会犹如做梦抓了一把空。
众位师兄弟心里说不出该不该高兴,其实对于这件事,师兄弟们觉得都好。没走,叔肖在身边陪着,走了叔肖成婚去了。回来了,叔肖又可以陪伴大家,但是回来了,叔肖却失恋了。众位师兄弟在为叔肖的去留感到内心矛盾。清风掌门说:“得一物则必然失一物。就好比如让你们好好练剑,没有空闲时间玩耍,却能把剑练好。哈哈!大可不必矛盾。”
众人都知道这是掌门借此教育大家好好练剑。
令那叔肖茶饭不思好几天,做什么都索然无味。传完道,哪里都不去,径直回房。冷道士又背着剑出院了,习以为常,都没人讲什么。
只是一日,一位道童到叔肖房里,对叔肖道:“师傅师傅,掌门叫让我叫你到堂上去,说有贵客到了,指明是来找你的。”
那叔肖一听有贵客,心里一惊,快步到那堂上。
踏门而入,见到一席黄袍锦衣,背对自己。那叔肖失声喊出:“哈哈!多儿!”
那凌多转身,两两大喜,两两上前双手相握。
那元老掌门在旁,只听一名元老咳嗽两声。那叔肖才知道自己失礼,赶忙向掌门元老问好。
那清风掌门笑道:“果真是喜出望外,我们也不好打扰,我们先去忙了,叔肖,好好对待鬼谷院贵客!”于是一干元老掌门便各自散去。
那叔肖见那掌门元老隆重,而且还这么郑重其事的让自己好好对待贵客,便问那凌多:“你来鬼谷院,是不是带什么东西了?”
那凌多笑道:“一点小意思,几万两香火钱。”那叔肖感叹道:“你倒是真大方!你来鬼谷院不会就为了送点钱,然后看我一眼吧?”
那凌多笑道:“我跋山涉水,送来银两,怎么就为看一眼酒肉道士?多看几眼酒肉道士银两带少啦!你是比那都城天上人间排号第一的名妓还贵呀!”两人哈哈大笑。
带着凌多参观了道远,游玩了多处景物。把叔肖把烦恼全然忘却,只觉得人生快活如此。
好事不成双,坏事马上就来了。
只在一日,那睡在一个榻上东倒西歪的阮叔肖,和凌多被一位道士摇醒。一脸严肃紧急道:”师兄,师兄,快起来,出事啦!“
那阮叔肖睁开眼睛:“啊?怎么啦?”
那道士道:”蜀山带了一群人来。“
那阮叔肖心里吃了一惊。心想“蜀山与鬼谷关系这么复杂,这回带了一群人来,恐怕不是来做客呀!”
而后腾身而起,穿好衣物,不管那还在缓缓揉眼的凌多,独自随那道士奔了出去。
来到大堂外,只见清风与一干元老还有一干道子道徒弟都站在大堂外,推开一众人,看到对面一群白衣人,足足三五百人之多,把那鬼谷元大门遮蔽得严严实实。
听得那清风道:“印冲无意冒犯,还请蜀山各位原谅。鬼谷元愿意赔上些财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化解?鬼谷院纵容道士,实际上就是想和我们作对!有什么好化解的!”对面讲话的是那蜀山元老张子河,一个与鬼谷嫡传清字派相长的前辈人物。又听那张子河阴冷道:“交出冷道士,否则踏平鬼谷院!“
那清风心里一震想起几十年前,鬼谷众人随师父王德英随那茅山一派与及其他一些豪侠,闯入蜀山,要蜀山交出张子平说的话如出一辙!
心里念想”师兄清敏北上,冷道士一去好几日了,这蜀山一来三五百人,看来是抓准了时机,就是来拆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