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赶尸集之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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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席青衣

阮经济紧随其后,无奈虽早料到清敏要出山,但是却也没特别装壶水。早早想要赶上去夺清敏的水来喝,可是那清敏就像着了魔一样,脚底生风,无论阮经济怎么追,就是追不上。一直僵持到了快要黄昏。

那清敏脚程极快,脚底轻功催程,一路往西南,在深深浅浅此起彼伏的山峦间前行,偶然就发现西北角出现了一座山峰,咋一看,离得非常之远,起伏的山峦未成把它盖住,清敏心想,那得有多高。一时间兴致一起,转道北上,往那高峰奔去。后面的阮经济,上树远处一望,心想,“这清敏转道北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于是也快步赶上,往北一看看到一座感觉非常之高的高峰,从很远之处拔地而起,突破重叠山峦的掩盖,心里顿时也有一股莫名的冲动要去看看。

那清敏是越发的想看那座峰,竟然用上了大脚劲,一脚腾空七八米,前进二十来步,顿时把宁静的山峦密林踏得乌鸟乱飞,隆隆作响。那阮经济笑了一声“哈!”不学清敏大脚劲,反提元上胸口,轻了脚底,嗖嗖嗖在密林里窜得极快,踏到活物,活物无伤。

那清敏看那峰越发的近了,越发的加快步子。不时便到了高峰底下,往上一看。高峰直耸,表壁陡峭无花木,了无上山之路,依稀看得见高峰上面是有植物藤蔓,料想上处是另一幅花木茂林。

绕山转动,想要寻找上峰路,结果绕不多时,止步于一处。往上一望,壁上刻字,雨雾缭绕掩盖一半。清敏为了看清这几行字,往后退去,退了十来里,往树上一站,退太远,又往前行五里,往树上一站。看到那雨雾缭绕的山峰一刻出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天下名峰僧具占,一气山河铸此峰。”在那黄昏之下显得金光闪闪。清敏一看心里一惊,在那峰的最后一笔一竖下,还插着一柄剑。心想“莫非用此剑消”去石壁多余,刻成大字?”心里顿时生了两个念头“好剑”“高人”。

又往峰字底下去了。抬头一看一柄剑在头上足足四百米。

等到阮经济终于赶上那清敏,二话不说窜过来,一手拍在清敏左肩,清敏顿时一反射,右手一把抓向左肩搭上的那只手。那阮经济赶紧一手把别在清敏右边的葫芦一取,往右边一闪,靠树上大口喝起水来。清敏一手抓空,回神一看葫芦不见。往右边看去的时候,那葫芦被阮经济一把甩回来,清敏一把抓住,葫芦已空。清敏咋眼一看,看到一个靠在树上微闭眼睛调息的大师兄。心里莫名其妙,是喜是忧又是惊。“这,这样子是要死了吗?”

阮经济睁开眼睛:“你的速度,想尾随你对你不利的人都会改天再说,何况我只是跟着你,而且这么热的天一滴水也没带,当然快要死了。看来我也不必跟来的。”

那清敏指着那口剑:“看那里。”

阮经济抬头一看:“难怪你停在此处,别做梦,你能脚劲左右上腾两百米,最多了。”

那清敏道:“别人可以,我也可以。”

清敏气劲一凝,往上峰上一踏。阮经济目随清敏往上移动,而后又往下一落。“高人的剑,随便就让路人拿走,那还真对不起刻了这一墙壁的字。”

清敏不愿放弃,提元再起,不时又掉下来。封顶两百米,再高不能。

等到清敏决定放弃,那阮经济缓缓起身:“要取此剑,不难。”

清敏心里一激动,而后阮经济缓缓说到:“你先往蜀山学个御剑,不就容易多了吗?哈哈”

清敏气急败坏:“大师兄玩笑能把剑开下来,那多省事。”

那阮经济道:“好好,我帮你取剑。”于是把走近把清敏背上的剑一拔,自己往自己背后的剑一取。不等清敏疑问。提元上胸,往峰上踏去,踏上一百八九十米,一剑贯穿峰壁,顿时听得一声清脆铮响,牢牢插进峰壁里面。留出剑柄,一个白鹤亮翅停在剑柄上,对地下的清敏露出个笑颜,而后又一踏剑柄,只用五层气力,那剑柄竟然也一弯,好似将要断裂,弯得骇人,又接着崖壁多脚助力,上了一百米。又一剑贯穿崖壁。而后不上剑柄,转身脚踏崖壁,渐渐而下。

那阮经济下来笑着对着清敏道:“要拿剑,自己去拿。”

那清敏一喜,往上奔去,一踏几步摧力,踏上剑柄,又一轻踏,踏得那剑柄呼呼作响。接着又踏上第二把剑柄,又一跃而上,定眼到了峰字底下,一把抓住这把半插入峰壁的剑,一把想要拔下,可是一用力,纹丝不动。

双手其上,双脚抵住峭壁。提元在手,依旧不动。清敏一怒之下,既以抓到岂有放手之理。一掌往峰字最后一竖下端一拍,顿时只听轰隆一声,峭壁上崩塌一块,终于把那剑给拔出来。往下处剑踏去,期间摧步缓冲,踏在剑上,一稳,又往下一跃,一把抓住插剑。拔出来倒是没半插剑吃力。而后再踏住下一把剑,亦复如是。落到地上。

上下观察这把剑,本以为此剑会是令人爱不释手的靓剑,甚至已经露出欣悦之情,喜形于色之意,只是捧剑上下一看。锈迹斑斑,剑柄焦黑。想要找到一个令人欣悦之处以得安慰,最终清敏还是一脸沮丧。那阮经济道:”嗯,是一把很有来历的剑。”

清敏又吃惊道:“莫非大师兄看得到来历?”阮经济一脸严肃,拿过清敏手上了剑,从剑尖指抚而下,又从剑柄横抚而上。而后取一根头发,往剑锋上一吹。头发飘然落地。清敏往地上一看,那头发丝毫没有损伤。半响那阮经济哈哈大笑:“这剑却有来历,肯定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把剑,你看都锈得一点都不锋利了。”清敏自觉被耍,夺过锈剑,往地上一砸。

忽然天空一震闷响,传来一阵诗号:“南峰有僧勤挑水,北崖有道早升香。欲寻隐处叩名山,难寻一处空留峰。天下名山僧具占,地上高峰道院多。游荡难有身归处,一气山河驻此峰。”声音环绕高峰回荡各座山间。

而后见一席青衣男子,踏崖壁而下,双手拷背,步伐轻盈,点地而落。长发,眉宇剑锋,面目俊俏。看得阮经济和清敏两人一时迟钝。

青衣开口,语气轻柔似水:“两位道者,何故拔我山剑,毁我之峰。”那清敏有一点不知所措:“这,这剑是你的?”

青衣道:“此剑是在下所保管的。”阮经济赶紧道歉:“兄台,我与师弟偶然至此,以为先人之物,所有登峰拔剑,不料物主还在,还破坏了你的山峰,实在是很对不住。”

青衣道:“无处藏清净,处处扰清梦。竟然也有人会登崖拔剑,做这样事情的人,是闲得太多了吗?”

清敏道:“我看此剑也不算什么珍贵之品,青衣兄台何必动怒。”

青衣一抹笑意:“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剑无好剑,饮血成精。”

清敏又到:“牵强,说得太牵强,好剑就该吹发既断,万斩无伤,延年不朽。哪里会锈到又黑又黄的地步。”

不等青衣开口,阮经济又道:“诶!不对,好剑应该是认主之剑,剑意傲然,横剑护主,人随剑意不随人。。”

那清敏又争辩道:“我又没和你谈论剑道,要论剑道,应该是快如急雨无从可避,护如油伞密无可入。来取自如,万奈我何。。“

阮经济又道:“人剑合一,人从剑,剑到人到,成败手中剑,伤人是剑不是人,练剑,炼剑,不曾听练人,剑道从剑而入.

那清敏又道:“一剑在手,剑从心,心到剑到,心快剑快,随心之剑,剑意从剑者,人可舞万剑,剑可从万人,有剑无人非剑道.”

那青衣微微一笑,轻声道:“想来两位都是善剑之人,两位虽剑论不俗,但终究未达极品。”

那阮经济和清敏一听,两两相视一笑,顿时剑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