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爸是在位的xx副级,虽然没有小胖家那种军政的背景,但是也是不容小觑的了。在那小区中,蕾蕾家离小胖和柿子家还是挺远的。一座座小别墅,散落地排过去。从小胖家,开车到蕾蕾家都要十几分钟呢。
因为是提前预约过的。小胖和柿子提着一些水果来到蕾蕾家的时候,蕾蕾妈妈,那个某银行的行长,正围着围裙,从厨房,往餐厅上菜呢。蕾蕾爸爸就大老爷模样的在沙发上看报纸。
大家一阵寒暄之后,在桌旁落座了。
蕾蕾很自然地就坐在了小胖身旁。她在家就是一个小公主,连饭都是她妈妈帮着盛的。吃东西还挑食。不过对小胖倒是殷勤着呢。
蕾蕾爸妈很满意地看着这小两口。这要真的成了,那蕾蕾爸爸还不要再往上提一级啊。就算不是为他们两大人着想,那位蕾蕾想,以小胖家的背影,以后不管是从政从军,那都是往上走的。蕾蕾也吃不了什么苦头。
喝上酒的时候,蕾蕾爸爸说话了:“卫凌啊,上次蕾蕾住院,你送来的那个中药还真有用呢。是哪个医生开的药方啊?蕾蕾妈妈肩周炎,别人都说中医治这个好。我们也不认识什么中医。”
小胖指指身旁的柿子:“是柿子一个姨妈开的药方。”
柿子马上解释道:“我那姨妈不是中医,她就是很早以前认识一个老中医。她也不会治肩周炎,她就会治一个病,就蕾蕾这种情况。”
“哦,蕾蕾说,她……”说她那天晚上见鬼了。蕾蕾爸爸看看蕾蕾对着小胖的笑脸,没有再说下去,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再说出来也是让人害怕而已。
柿子也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叔叔,你看是不是在家里供个佛龛啊。蕾蕾的事情,还是小心一点好。”
柿子和卫凌都没有跟他们说,蕾蕾的事情还没有过去。而蕾蕾现在随时有可能会有危险。蕾蕾不是纯阴的,李家谋也不会对她抽魂。应该是用挖心那招了。如果是抽魂的话,说不定零子叔还有办法,挖心的话,那就是死定了。
蕾蕾爸爸看向了蕾蕾妈妈,蕾蕾妈妈表态了:“供吧,蕾蕾那件事我还真害怕了。蕾蕾住院那会,晚上都不敢睡觉,就白天睡一会。现在回家了,看着她精神,到了晚上还是不敢睡觉。这几天都是跟我们挤着睡呢。”
“妈,你们别说了,说得我又想起来了。好不容易忘记的。”蕾蕾嘟嘟嘴。
柿子和卫凌就马上联系了晨哥,让晨哥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帮忙看看供佛龛的事情。要知道,那绝对是能赚钱的。
一顿饭表面上很和睦,在柿子和小胖还离开的时候,蕾蕾送他们出了小别墅。站在院子里,柿子就朝着蕾蕾伸过手说道:“我看看你的手。”
蕾蕾警惕地看着柿子。她现在可是小胖的未婚妻,怎么这个朋友就提出这样的要求呢?毕竟年纪还小,对于男女之间的一点接触都会觉得不应该,觉得那是害臊的事情。
所以她警惕地瞪着柿子,将手背在身后
小胖走了过来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扯到了前面来。因为那是小胖,所以蕾蕾也没有什么意见。小胖就是要跟她上床,她都能乐意跟着去开房。
蕾蕾的手,被这么扯了过来,衣袖抽高就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一串水晶手钏。上面的水晶在阳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流动一样。
而在柿子的眼中,那手钏带着黑色的气息,钻进了她手腕的皮肤下,进入了她的血管中。刚才吃饭的时候,柿子就发现了蕾蕾手腕上有着不对劲的地方,这才想着看看她的手腕上怎么了。
看到那水晶手钏,蕾蕾得意地说道:“漂亮吧。”
看着她那笑脸,估计是忘记了这个手钏也是在高洋给她地址的那家店里买的。小女孩啊,对于一些不好的事情,忘记得很快的。他们的眼中只有这手钏的漂亮,没有一点危险意识。
小胖缓缓吐了口气,微微一笑:“漂亮。”然后放下她的手,转身上车了。
柿子也朝着她说道:“再见了。”也上车了。
越野车驶出那小别墅,车子里小胖就说道:“妈的,蕾蕾那女人够蠢的。上次发卡出了事,她已经说害怕了。现在还敢戴着那手钏。”
“算了,反正已经戴上了。她已经在李家谋的名册里,现在就是让她丢了发卡,掉了手钏,要出事,还是会出事的。”柿子顿了一下,换了个话题,“不过小胖啊,我看蕾蕾爸妈对你很满意啊?”
“我对蕾蕾很不满意。你看她,那么大个人了,吃饭还要挑三拣四的,还要她妈妈帮忙盛饭。就她那样的,带到部队里,能饿死了。”
柿子听着就哈哈大笑起来:“你还说不满意她,你都想着以后结婚把她带着随军了吧。口是心非的。”
“喂,我哪里说会跟她结婚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我要是坚持不理会当初长辈们的这个玩笑话,我爸妈肯定是支持我的。我爷爷奶奶也不见得就会为自己的一个玩笑闹得我不高兴吧。”
柿子点点头:“嗯,那么你自己别爱上啊。回家,晚餐我要吃我家的酸菜猪大肠。那味道,酒店可做不出来。”
小胖也躺在了副驾驶上:“嗯,我回我家,我拿那红布去给我太奶奶。他们说放枕头下面是吗?”
“随便,就老人身边,那都行。其实就是一个长寿的好寓意罢了。对了,老小老板说,那是九十七岁老人家的喜丧,你太奶奶多大了?”
小胖一下就愣住了。他白买了啊。他太奶奶今天都九十多了,没病没痛人清醒的,就是天天吃斋念经。这个要是送出去的话,那还不是咒太奶奶过几年就走了吗?而且那小老板说是九十七岁,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呢。做生意的人,在这种事情撒撒谎很正常。要送太奶奶喜丧红布,那至少也要是一百二十岁老人的喜丧吧。不过那一百二十岁老人的喜丧红布,估计没这么容易拿到。
***
入夜,在阳台上,一个苹果,一炷香。
还有一个人靠在阳台上,看着夜空的星星。虽然高楼大厦能看到的天就这么一点点,但是也正好有三四颗星星在那闪着。
夜风很凉,柿子拢拢身上的衣服,却还是没有回屋子里去。
这两天,他心情真的不好。在面对小胖,爷爷奶奶的时候,还要强打着精神去微笑。天丝拒绝跟他走,让他本来满满的信心,设计好的事情,落空了。
本以为鬼市里有一模一样的“晶缘”就会有一模一样的“当下”,可却没有,再一次让设计好的事情,落空了。
心中的失落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格外的重,就算是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看着星星,都不能缓解这种失落的心情。
阳台的推拉门被打开了,晨哥走了出来。他轻声说道:“又不开灯?”
“反正看得见,省电了。”
“心情不好?”
“也不是,就是,事情有点不顺利,有点失落罢了。”说完,他朝着晨哥笑了笑,“明天就好了,晨哥,阳光出来晒晒我,我就能发芽长叶开花了。不用担心我的。”
晨哥白了他一眼:“谁担心你啊,我就是出来抽烟的。”说着他点上了一支烟,知道前曲岑仕没有抽烟的习惯,也就没有递给他。
柿子看向晨哥,这才一天不见,晨哥从头到脚都是新衣服。柿子就邪邪笑着,一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晨哥,今天是跟我幸福姐去逛街的吧。”
“嗯。”
“那怎么买的东西都是你的呢?”
晨哥推开了他,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黑暗中也看不到他微微泛红的脸。这辈子,幸福是第一个给他买衣服的女人。之前都是景叔买的。大了,身体长定形了之后,他就很少买衣服了。一身衣服穿个十年都不用换的。他不是没钱买衣服,而是冷了,就这么撑着,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乎。
殡仪馆里的道士,又谁会想着去多看几眼呢。
“喂,晨哥,你要是真的喜欢幸福姐,我和小胖保证做你的亲友团。送信买花选礼物,跑车香槟吃西餐。强大的支持啊。”
晨哥还是那么冷冷地推开了他,掐灭了烟:“降霜了,我先去睡了。”
曲岑仕看着他转身回去,还不忘说道:“考虑一下啊。”
相对于曲岑仕这边的失落,天丝那也不好过。
在她小小的房间中,清冷的水晶球发出了柔柔的光线。她一身薄薄的粉色睡裙,露出了均匀修长的双腿。而左腿小腿上,一道清晰的血痕正缓缓滑下一滴血液。
只是天丝那张美丽的脸上,没有一点的害怕和惊慌。她赤着脚,站在床边的地毯上,双眼狠狠瞪着靠在房门前的李家谋。“你是想吃了我吗?把我挖心了?我的契约可不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