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喀纳斯时光之旅
17132800000002

第2章 布尔津·容易错过的美好(1)

“布尔津”,卫拉特蒙古语,在卫拉特语中,三岁公骆驼称为“布尔”,“津”是放牧者的意思。用今天的话说,布尔津是小骆驼们吃草的地方。

一群人以各种姿势投出的石块,在布尔津河上像个精灵,连跳几次后消失在更远的地方……

低调布尔津——容易错过的美好

来到布尔津,时间是可以被遗忘的,烦恼是可以被遗忘的,浮躁是可以被遗忘的,很多东西都是可以被遗忘的。生活懒散悠闲得像一只午后晒着阳光的猫。而这一切是需要时间和心情感受的,感受一下脱离了繁华都市后才能拥有的闲情逸致。

布尔津最多的是酒店。于是注定了有很多的人在这里驻足之后又与它擦肩而过。其实,安静地感受上半天或者一天,你会发现,布尔津的美好真的是容易错过。

游荡在布尔津的街道上,看着大街上的出租车发出嘟嘟嘟的声音经过,看着坐在广场上悠闲看电视的老人,看着路边一只伸着懒腰晒太阳的猫。或许生活原本就该是这样的呢。

布尔津河边,太阳也变得懒洋洋的。美丽的夕阳河景是主角,我们只是看小孩摸鱼就能看上两个小时。

静静地坐在河边,远远地甩出去一个鱼钩,看着河景发着呆等待一条狗鱼上钩,作为晚上篝火晚会里的佳肴,也或许上钩的是一只被遗弃的臭鞋。

河堤夜市的色彩是暖色调的,热闹的,任谁都想凑个热闹,来几串烤鱼,光顾光顾小商贩的小东西。当第二天阳光再次出现时,将赶往另一个地方。

【布尔津 Face】

小城的“六十年大庆”

在布尔津,心情和这个小城一样干净。

起床的时候,是十月一日早上九点四十五分,“六十年大庆”阅兵早已开始,很干净的阳光透进来,心情还好。

电视屏幕上,很多兵,口号激昂,人群壮观,播音员甜美的声音,颇有感染的讲解,这时,会让人浑身散发出力气。

是大庆,好日子。

广场的露天TV直播着阅兵式,绕着花丛稀稀散散坐着几拨人,表情安宁。几位下棋的老大爷,头发苍白,边下棋,边哼着国歌。

长辫子的小女孩,怯怯地拿着一叠广告传单守在十字路口,看见有行人偶尔经过,低着头送出去,传单上是某旅馆的简介和电话,写着“这一夜,让你酣畅布尔津”,有些暧昧,却也戏剧。

听说布尔津人口很少,加上县城周边的人也不过两万多一点。在乌鲁木齐拥挤习惯了,对这里的宽敞忽然感到无所适从。

布尔津生得玲珑剔透,不出半个小时,就可以将整个县城认认真真地走一遍。是秋天的时候,拖动的行李箱碾在街道的落叶上,窸窸窣窣地响动,阳光照在身上,有恩泽的温暖。街上休闲懒散,人很少,偶尔有骑着单车的女人或者少年经过,淡定的姿势。

好像有点喜欢上这里了,像家乡小镇的感觉,干净,祥和。

■贴士:布尔津县城不大,没有公交车,打的三元起价。

驿站酒店

想象着自己是长途跋涉的旅人,在天色渐暗的傍晚因为看到了驿站小屋里一束温暖的火光而感动不已,因为一碗香浓的粥而心满意足,因为一张柔软的床而满心欢喜。驿站于我而言就是这般的温暖,足以慰藉人心。

初到布尔津是清晨六点半,虽然一直在抱怨这个清晨时天气过于阴冷的县城,可每个人还是不免对它充满了温暖和感激,毕竟十个小时长途客车上的“苦难”,终于到了头。此刻的布尔津,不再是县城,而是一个驿站——能让旅人感到满心温暖的地方。

这个驿站最多的是酒店。在布尔津可能会找不到商店,找不到农贸市场,找不到公交车站,甚至可能找不到北,但是一定不会找不到酒店!每条街道都有酒店,每隔一百多米就有一个酒店,每一个转角处也有酒店。这座充满酒店的驿站县城,总是在每年的旅游旺季迎来大批的旅人,酒店房间的灯光照亮了整条街,也温暖了整个县城。这是一年里最美好的时候。过了季节,这座驿站县城又恢复到了昔日的安静。像山林深处躲在厚雪下冬眠的植物,一切都是静止的,都是悄无声息的,只是等待明年春天的破土而出。

关于酒店的秘密:如果你是自驾游,小声告诉你哦,布尔津酒店的房间是可以砍价的!但是能不能砍下来可要看你的本事了!

睡去在清晨

【布尔津,喀纳斯的必经之路,像是歇脚的古驿站,每年大量国内外游客的来往,让这个小城在城建上下了不少功夫。一直都觉得这样的地方才适合人生活,步子随着小城的氛围慢下来,能看见晃晃悠悠飘落的黄叶,听见它碎在吹着口哨的行人骑过的车轮下。】

在一片漆黑中,到了布尔津。下了车,腰板还没舒展开,就被拉客的司机围住。很庆幸,没有在黑灯瞎火中,顺着蜿蜒曲折甚至悬在崖边上的U型路上山。

清晨,布尔津被一帮初来的外地人吵醒,其实他们比谁都更需要睡眠,同车的乘客不乏急着赶夜路去喀纳斯景区的,犹豫是不是也要在早晨赶到喀纳斯,脑袋清醒的瞬间,想到朋友口中的布尔津,还是留下吧。

还能看得见月亮的清晨很冷,扯下腰上的毛衣套在身上。以往的经验,车站是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不吃东西也绝不住店。

身体向无尽的困意屈服了。借着微弱的路灯摸进离车站最近的宾馆——一家黑洞洞的宾馆,在黑暗中视觉、听觉受阻,手指竟然准确地摁亮了大厅里的开关……

清晨七点,三人间六十块,各种情绪涌上来,拖着箱子任它在沉寂的黑夜里无遮掩地发出轰隆隆的滚动声。

用椅子顶着门。记忆中家里的平房,爸爸不在家的日子,妈妈总是顶着门才安心,独自旅行的女子应该是有故事的。

躺在自己的床单上,被子很薄,带着潮湿的分量。整夜身体都蜷缩着,双脚冰凉,困得死去活来。

清晨的布尔津,仿佛是记忆中篮球场边昏暗路灯下,照亮的一小块地方,带着点落寞和阴冷,看不清还有其他,因为天还没亮,那就等亮起来去看看它。

旅途的不确定让人既兴奋又担心,惦念着电视上国庆阅兵的直播,脑中整夜不停地演绎着。

布尔津天气导读

刚到布尔津,我在抱怨。

清晨六点的天气冻死人了,套上了毛衣还是冻得够呛!摸黑找到一家酒店,以为可以暖和了,谁知道房间里又凉又潮,只有四面墙可以挡风,根本没有暖气。服务员说这个时节布尔津还没有供暖,但是有电暖气可以租用,一晚上一百。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我们哪舍得花这钱啊。于是,从早上七点睡到十点,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三个小时,我们都没有把被子暖热。两个人在一张床上睡,脚居然一直都是凉的,那个悲哀啊。

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

中午穿着毛衣到街上转悠,大大的太阳晒着脑袋,又热得难受,当街脱了毛衣裹在腰上,又拿出遮阳帽挡在脸上。

晚上外面又变得凉了。回到酒店,拿出随身带的羽绒服铺在被子上面,才算是温暖地过了一夜。

天气导读:布尔津的天气昼夜温差很大,早晚凉得有点冻人,但是白天的太阳却温暖得有点热的感觉。如果是十·一假期去喀纳斯玩要在布尔津过夜,建议带一件比较温暖的大衣。爱美的女士,防晒霜一定要擦,不然很容易晒成红脸蛋。那就真的可以省胭脂钱了!

拌面 Lady First

以往的旅行经验,被宰、挨宰是不能免俗的,我们都是学生娃没钱啊(一路我们都这么说)!为了不被宰,我们特地问了布尔津人小刘姐,这里拌面、汤饭什么的大概多少钱。

多此一举地和曹说,别让别人看出咱是外地人啊,不然别人会“宰”我们的,这是老爸多年来的教诲。在两分钟能走个来回的美食街,走了十分钟,也没定下来到底去哪儿吃饭。

就那儿吧,吃拌面。

小餐馆已经有两个男的在靠后堂的桌子旁吃饭,门口坐着的是一个哈萨克族的中年人,独自一人喝着一瓶三台白酒。不知道他的脸原本就很红,还是喝红的,样子怪可爱的,像只煮熟的螃蟹。老板娘脸颊微红,满脸笑容,很和善。

看着那位哈萨克族大叔的汤饭,卖相倒是不错,后堂边的俩男的,不断地催促着老板娘,用让人不爽的眼神看着我们,去他的,瞪回去。一边写着些不成文的字,一边等着饭。

盛拌面的,非盘子,而是盛牛肉面的碗。刚准备开吃,那边的俩衰男,又对着老板娘说:

“我们比她们先到,怎么还没上?”

“人家是三个女孩子,女士优先么。”

能在这样的小店里享受到女士优先的待遇……

矜持地偷笑。

其实这也只是,我们三个女生一路上受到优待的开始。

别信哥,哥只是传说

在布尔津遇见了一群来自同城的年轻人,志同道合,就一起吃了顿饭。

相见恨晚,决定不醉不归。

醉后乱言,有一个女的说:“我相信哥这次一定会玩得开心……”

喝得舌头都打结了,后面也不知道叽叽咕咕地还说了些什么。结果在场的男士异口同声:“别信哥,哥只是传说!”

笑翻一片。

凌晨时分,结束了饭局,大家都醉意盎然地逛回酒店。

吐完之后,格外清醒。“别信哥,哥只是传说!”这话在脑子里打着旋儿荡来荡去。

细品,也有味儿。出来旅游,就把那个在繁华城市中漂浮的自己扔到九霄云外,所以此刻你无需称呼谁是哥。那个城市里的哥只是传说,此时的,才是真实的。

应急避难场所

在我生活的城市里,给广场起名字总是有规律可循的。比如,有人民英雄纪念碑的广场就叫人民广场,在南湖建的广场就叫南湖广场,由某某出资建的广场就以他的名字命名。可是在布尔津,广场的名字有点让人意想不到。

它的广场叫:应急避难场所。

关于布尔津的应急避难场所,多余的话不说了。放两张图片自己看吧!

旧旧的生活

【老头儿的老店】

大学里教现代文学的老教授,尽管年过七旬,却像个不服老的顽童,他知道我们这些死孩子管五十岁以上的男老师都叫老头儿,他也常常自称“老头儿”,更让我们这帮没礼貌的P孩放肆。老爸、老妈、老李、老啥的,加上个“老”字儿倍感亲切。

在布尔津,曹用小店或应该叫杂货铺的电话汇报工作。这家店在农贸市场旁边,像过去年代的人民公社。我饶有兴趣地找好玩的东西,发现了“万紫千红”雪花膏,印象中见过这玩意儿,没用过,小铁盒子上的画还是当初那样,多少年没变,很有复古的味道,越土越时髦。一块五,来一盒。

新奇地看着这些早已相识的玩意儿,老店除了有“万紫千红”,还有白色圆柱状的凡士林,玻璃柜台上放着许久不见的,我曾经怎么也学不会的算盘,有游码的托盘秤代替了电子秤,有一瞬间怀旧的美好,让人留恋。

穿着泛黄白色衬衣叼着红河烟靠着货架的老头儿,就那么看着我们,带着旧旧的味道,有种时空倒回的错觉。

【老作坊】

没见到这家鞋帽皮制品作坊的老板。

被整齐地码在门口桌上,让人毛骨悚然的半成品鞋子勾住了。没有鞋底儿的靴子下面,满是细钉子。在南疆的一些街巷能看见挺多传统的手工作坊店铺,皮帽子、皮坎肩、皮靴,传统的东西小范围流通着。

【农贸市场】

不晓得多久没有逛过卖大头皮鞋、棉衣棉裤、羊杂牛杂,甚至马铁掌的种类丰富、价格便宜的农贸市场了,在布尔津看见很是亲切。那些泛黄的旧旧的日子里总也少不了这样的地方,现在看来有点“复古风”……

头一次看见码得规整的羊头,有点恐怖,有点血腥,看到没了食欲,深吸一口气,很生猛地说一句:“吃过,味道不错。”

【布尔津河·夜】

做布尔津河边的一个渔民

蓑衣,斗笠,飞雪,孤舟……

学习“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时还是半夜梦见一只老鼠便哇哇大哭的年龄,那时候,对渔者充满怜惜,那么冷,一个人,真是可怜。

一直是心情浮躁的人,终究学不会钓鱼。

透过夕阳跳跃的光束,靠在远远的地方看布尔津河,波光妩媚,忽然萌生出钓鱼的心愿。于是怀念姜子牙,那种愿者上钩的传世姿态。

布尔津的空气似乎会有这样的魅力,淋湿很久以前就沾染上的浮躁,安静下来,适合钓鱼、观风景,甚至发呆……

带上简单的道具,顶上太阳帽,安静地坐下来,面前是空旷的水,背后是寂寥的山,或者有微风,抑或是一样安静的人……

布尔津河很美。可能是很久都没有见到水的缘故,兴奋得有点过火。站在高高的桥栏上,望向别处、对面或者远方。

很多人,懒懒散散地坐在河边,钓鱼的,吹牛的,看风景的,也有人在装深沉。

旁边摸鱼的孩子脏着脸,蹲在河边等着鱼进网。

有一对学生情侣相依而坐,也在钓鱼,都戴着眼镜,文质彬彬。似乎半天都没钓上一条鱼,时不时相互看一眼,眼角眉梢都溢满幸福,夕阳在他们身上勾勒出温暖的颜色。

那时候,有种冲动会溢满全身:很想做布尔津河边的一个渔民。

夕阳的光束打过来,每个人都表情明朗,形象丰满,是最“壮烈”的景色,还有对面那些被染上金黄的树林,寂静而庄严,都是关于那一刻钓鱼的心情。

河边光线的轮廓里,勾勒出一堆男人仰着脖子喝酒的情景,时不时发出爆笑声。有个黑瘦的男人,对旁边经过的一位大婶高喊:“美女,来一杯。”大婶脸上笑成花,操一口地道的河南口音:“死鬼,连你大姨也寒碜!”整个河滩就这样笑得颤起来……

听说布尔津蚊子很多,觉得鼻子痒痒的,定睛一看,有虫子飞过,以为是蚊子,逃之夭夭后,本地人说,已经没有蚊子了,是河边的蝇末子晚上出来了。

不过,不知道蝇末子是一种什么样的微小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