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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阿凡提的故事(4)

国王寻找智慧

国王听说阿凡提非常有智慧,便把他叫来问道:“阿凡提,你的智慧是从哪儿找来的?”

“通过艰苦的劳动找到的!”阿凡提回答说。“智慧也能通过劳动找到吗?”国王问。“对,通过艰苦的劳动定能找到智慧!”阿凡提回答。“我现在就想多找一点智慧。”国王说。“这个好办,请您拿上坎土曼跟我走,我会帮助您找到智慧的。”阿凡提胸有成竹地说。

国王心想:别人都说我缺少智慧,这回我一定得多找一些智慧把脑子装满,有可能的话再装上两箱子智慧带回王宫,留着给孩子们用。然后,他拿上一把坎土曼跟着阿凡提就走,他们走了很长时间,来到一片戈壁滩上,阿凡提对国王说:“好了,国王陛下,请您脱下皇袍开始劳动吧!”

国王只好跟着阿凡提抡起坎土曼来。干了一会儿,国王的手打起了血泡。国王受不了了,他说:“阿凡提,你说的智慧在哪儿?我们怎么找到它?”

“请别急,国王陛下,”阿凡提笑了笑说,“我们就这样艰苦地把这片土地开垦出来,到了春天我们再把智慧种上,等到了秋天我们就可以收获到一麻袋一麻袋的智慧。不然,我们上哪儿去寻找智慧呀?”

“你说的这个智慧是粮食吧!”国王问。

阿凡提说:“对,陛下,这只是寻找智慧的第一步。”

国王无奈,跟着阿凡提整整苦干了一年。到了秋天收完了粮食后,国王对阿凡提说:“阿凡提,我感觉到粮食吃起来容易,可种起来就难了,你说我说的对吗?”

“非常正确,您现在找到了一条最重要的智慧。”阿凡提回答说。

真主也有求于我

阿凡提当了喀孜后,在他身后溜须拍马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他们为了办成自己的事,便把阿凡提吹得天花乱坠。一天,有个人对他献殷勤道:“阿凡提,今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真主在向一群如花似玉的仙女赞美您。”

“噢,是吗?”阿凡提往脑门上拍了拍说,“看来,真主也有求于我喽!”

阴阳鱼

一天,阿凡提给国王送去了一条大鱼,国王高兴得给了他一枚金币。对此,丞相不满意地对国王说:“陛下,为一条鱼就送人一枚金币的话,不久的将来国库就会空的。请把那枚金币要回来吧!”

国王听了为难地说:“如果要回金币,有失我的脸面。”

“这个好办,”丞相出主意说,“我们把阿凡提叫回来,您就问他这条鱼是雌性的还是雄性的,如果他回答是雌性的,您就说我需要的是雄性的,如果他回答是雄性的,您就说我需要的是雌性的。然后您就可以把鱼还给他,把金币要回来。”

国王根据丞相的意思,把阿凡提叫来问道:“阿凡提,你这条鱼是雌性的还是雄性的?”阿凡提立刻知晓了国王的意图,说道:“我这条鱼是一条阴阳鱼!”

阿凡提的答复使得国王和丞相无言以对。

请把碎馕铆上

村里有一位吝啬的巴依。每当他家来了客人,他就给客人端来一盘根本无法掰开的又干又硬的死面馕,来客掰不开后,只好作罢。一次,客人走后,佣人准备把这盘馕原封不动地端回去,不慎脚绊在门坎上,盘子里的干馕全掉在地上摔碎了。

巴依一见,气得差点晕过去。阿凡提见了后,把摔碎的馕一一拾起来,拿到巴依跟前说:“巴依老爷不必伤心,这个很好办,街口有个铜碗匠,请您拿到铜碗匠那里,请他把这些碎馕铆上不就得了吗!”

装罪的皮囊

阿凡提囊中一文没有,只好找出一条旧皮囊,吹足了气扎上口拿到了巴扎上,准备卖掉它。但怎么也没卖出去。到了晡礼时,走过来一位巴依。

“你这个皮囊卖吗?”巴依问。“这是个装罪之囊不能卖。”阿凡提说。“那你为什么坐在这儿?”巴依问。“为了洗刷那些有罪之人的罪过。”阿凡提说。

“你怎样洗刷他们的罪过呢?”巴依问。

“这好办,有罪之士把自己的罪孽往这皮囊里一吹,罪过就会跑进了皮囊里,他就会成为一个清白的人,今天有好几位明智的负罪者,已把他们的罪过吹进了这个皮囊里。您如果是个明眼人,请付一块银元,将您的罪过也吹进去,这样您会摆脱所有罪过,变成一个清清白白的人。”

“如能洗刷罪过,我情愿付给你一块银元。”巴依付了钱后,开始往皮囊里吹自己的罪过。当他憋足劲往里吹的时候,阿凡提悄悄用手往皮囊上一压,皮囊里的空气灌进巴依的嘴里。巴依惊慌地喊道:“喂,怎么回事?别人的罪过都灌进了我的肚子里去了。”

“噢,可能是你的罪过太顽固了,吹一两次吹不出来。不过,这也好办,你再付十块银元,我把皮囊中的罪过先倒到河里,把空皮囊送给你,你把它拿回去,连同家人的罪过一起吹个够,你看怎样?”阿凡提说。

那位巴依付给了阿凡提十块银元,阿凡提把放空的皮囊交给了他,然后说道:“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你将成为一个惟一无罪的清白巴依。”阿凡提说完高兴地回家去了。

鸡和种子

一位出远门的商人,住进了城里的一家客店。店主给他送来了一只熟鸡和两个熟鸡蛋。第二天,商人临走时对店主说:“我回来时还住你的客店,到时一起算账吧。”说完他就走了。

三年过后,这位商人回来又住进了这家客店。店主又用熟鸡、熟鸡蛋招待了他。第二天,商人与店主结账,问:“我该付多少饭钱?”

店主眼珠子滴溜一转,左右算了几遍,说道:“请付二百块银元。”

“什么,两只鸡四个鸡蛋值二百元?”商人惊奇地问道。

“那当然,”店主说,“你细想一想,算一算,三年前,你吃了我一只鸡两个鸡蛋,如果这只鸡活着的话,每年至少要下一百多个蛋,再用这些蛋孵小鸡的话,可以孵出一百多只小鸡,小鸡再长大,再下蛋,再孵小鸡,四周全是鸡的世界了,你估算一下,我一点没多要钱。”

商人和店主争吵个不休,闹到了喀孜那里。奸猾的店主暗示囊中的钱财,偷偷买通了喀孜。喀孜审问商人:“你吃鸡和鸡蛋前,与店主谈过价钱吗?”

“没有,谁还不知一只鸡的价钱呢?”商人回答说。“那么,你什么时候回来跟店主讲过吗?”喀孜又问。“没有!”商人回答。那么,喀孜清了清嗓子说:“你既没有讲清鸡的价钱又没讲明自己何时回来,这只鸡活到现在的话,能下多少蛋、能孵多少只小鸡?店主还算有良心,你理所当然地要付给他二百块银元。”商人不服判决,找到了阿凡提把事情的原委叙说了一遍。阿凡提找到喀孜要求重新审理此案,喀孜答应阿凡提三天之后再重新开庭审理。三天后,喀孜和其他人早早来到法庭等候阿凡提,阿凡提迟迟没来。

等得不耐烦了的喀孜就要宣布休庭时,阿凡提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喀孜责问道:“阿凡提,你为何不按时到庭辩护?”

“请不要生气,喀孜阁下。我与邻居说好合伙种麦子,如果今天不把麦种炒熟,明天播种就来不及了。为了赶炒麦种所以来迟了,请原谅。”

“简直胡言乱语,”喀孜一听大笑起来,“炒过的种子能出苗吗?天大的笑话。”

“哈哈,”阿凡提大笑起来,“您既然相信煮熟的鸡能下蛋,为什么不相信炒熟的麦种能出苗呢?”喀孜无言以对,只好改判了此案。

钱包与钻石戒指

有一个巴依丢了钱包。他让人告诉大家,如果有谁替他把钱包找回来,就把钱包里一百枚金币的一半赏给他。

过了几天,一位穷人找到了钱包,前来送还巴依。贪财的巴依见到寻找回来的钱包,又舍不得拿出一半金币了。他贼眼一转,故作惊慌,他说钱包里缺少了一枚钻石戒指。

于是,两人来到了喀孜堂,当喀孜的阿凡提问巴依:“你敢肯定钱包里除了有一百枚金币,还放有一枚钻石戒指吗?”

“是的,我可以向真主发誓!”巴依发誓说。“那好,”阿凡提接着说,“这个钱包里只有一百枚金币,没有什么钻石戒指。由此看来,可以断定这个钱包并不是你丢的那个。现在我把这只钱包留下,等真正的失主来认领。你另外去找里边有钻石戒指的钱包吧!”

喀孜的智慧

阿凡提给喀孜当马夫时,有人问他:“喀孜阿訇的肚子为什么那么大?他的脑袋为什么那么小?”

“你咋连这也不知道!”阿凡提说,“喀孜出门务必骑马,由于经常在马背上颠簸摇晃,脑袋里的智慧抖掉在了肚子里了呗!”

感谢真主

阿凡提的驴子丢后,他每碰见一个人,都要说一句:“感谢真主!”妻子知道了,板着脸说:

“丢掉了驴,还不知懊悔,反而逢人感谢真主呢!你呀,你呀!……”

“妻呀!”阿凡提笑眯眯地说,“我咋能不感谢呢!多亏了真主的保佑,如果我在驴子身上骑着的话,岂不连我也丢了吗?”

听她这一遭吧

城里的喀孜逢人便说: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她们的话万万不可听呀!”

阿凡提知道了,跑去问喀孜:

“女人的话,真的不能听吗?”

喀孜斩钉截铁地说:“不能听,不能听!”

“那太好了!”阿凡提说,“我家有只料绵羊,我的妻子说送给你,我坚决不同意,为此我俩还吵了一架。这下子,总算你解决了我俩的纠纷。”

“不过,”喀孜连忙说,“女人的话有时也能听。你就听她这一遭吧!”

(翻译者:赵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