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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阿尔达尔考沙的故事

阿尔达尔考沙 乌孜别克族

阿尔达尔考沙的故事机智幽默,深受乌孜别克族人民群众的喜爱。

阿尔达尔考沙的驴

一天,阿尔达尔考沙骑着驴,还赶着两头驮着货的驴冒雨回赛麦尔村。半夜来到了邻近赛麦尔村的艾里木村。村里的道路泥泞不堪,无法行走,可是艾里木村的人却没有谁来把路垫得好走一些。

阿尔达尔考沙赶着驴来到艾里木村的巴扎上,驴陷进一片泥沼里去了。他拼命叫喊,想叫人来帮他一下。可是,叫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因为人们都进了被窝。驴越陷越深,阿尔达尔考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驴背上卸下一袋豌豆。

天快亮时,驴陷得只剩下两个耳朵了,阿尔达尔考沙急得差点儿没大哭起来。这时,他见江巴依正向他走来,心中顿时有了主意。江巴依是从赛麦尔村路经这里的,他看见阿尔达尔考沙,便问:“喂,阿尔达尔考沙,你坐在这儿干什么?”

“你好,巴依大哥。”阿尔达尔考沙说,“坐在这儿歇一会儿吧!”

“泥沼中露出的是驴耳朵吧?”

“我在种驴。”

“你说什么?”

“我昨天种下了三个驴种,今天开始发芽了。”

“我只听说过种稻子、种麦子、种棉花,可从没听说过种驴!”江巴依大为惊奇地说。

“你没长眼睛?这不是驴已经发芽了嘛!”阿尔达尔考沙指着驴耳朵说。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暗暗说:“驴耳朵,你可千万不要陷下去!”

江巴依问:“什么时候种驴?什么时候结驴?什么时候驴熟?驴什么时候能驮货……”

“一个月后。”阿尔达尔考沙说,“你是要我发誓吗?行了,行了,你把我的头都闹昏了,你快走你的路吧!”

阿尔达尔考沙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在暗暗说:“这家伙够有意思了。”

“你还有驴种吗?”江巴依动心了。

阿尔达尔考沙没答话,只是笑了笑,指了指一袋子豌豆。江巴依的贪欲被逗引了起来,他拿定主意要把那一袋驴种都买下,种出成群结队的驴来。于是,便对阿尔达尔考沙说:“把驴种卖给我一些吧?”

阿尔达尔考沙却装着不愿卖。江巴依不知费了多少口舌,阿尔达尔考沙才松了口。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江巴依最后用十枚金币外加上自己的乘马换来了一袋豌豆。

阿尔达尔考沙把一袋豌豆交给巴依,骑上巴依的骏马飞奔而去。江巴依则在那个地方一直看着驴耳朵长大。

(采录者:秀库尔·牙里克)

(翻译者:赵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