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祖先图腾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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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灶君爷张奎

从前,家家户户都供奉着灶君爷、灶仙婆。百姓们相信,锅台上只要供上二位神仙,家里的一切财产,你就尽管把心放宽,二位神仙会忠心耿耿地替你看管。这是为什么呢?原来还有一段由来。

灶君爷名叫张奎,灶仙婆名叫高兰英,都是渑池县人。当年,周武王讨伐殷纣王的时候,土地、宫殿、文臣武将、大小官员都收复了,惟有渑池小县主不投降,死守着殷朝,这就是张奎。张奎为人忠义,有勇有谋,武艺高强。骑一匹千里马,身挂一对宝剑,手提一把大刀,能上天入地,窜山过海。妻子高兰英,也是有百般的武艺,她的定心针、定海针两件宝物,你的本事再大,只要被定着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这一天,姜子牙亲自挂帅来讨伐渑池。先派南宫括大将出战,三个回合,张奎一刀就把南宫括的头砍了下来。第二次,出战的是当年出五关的英雄黄飞虎。黄飞虎手执火炎大刀砍过来,刚两个回合,张奎假装败走,把黄飞虎引到避静处,“嗖”地钻进地。黄飞虎左看右看,躲在高处的高兰英一把定心针甩下来,黄飞虎摔倒在地,张奎“嗖”地从地里出来,照头就是一刀。三次四次再派去的大将,都叫张奎两口子三下两下给拾掇掉了。姜子牙气的:“神将降魔楚,上!”降魔楚有一副铁锤,一锤下去能砸进十八层地狱。张奎不慌不忙,看着铁锤过来了,“嗖”地钻进地里躲到一边了,降魔楚牛大的力气,可不会入地的本事,追又追不上,砸又砸不着,气得哇哇哇地乱叫乱喊。姜子牙一看不行,再派神眼杨任。杨任的眼睛非常厉害,从眼眶里长出来两只手,手心长一只眼,隔山能看东西,隔地能看地狱。降魔楚见杨任助战,铁锤抡得可欢了,一个盯着一个砸。张奎可不是好对付的,听的杨任大叫:“向南砸!”还没有等降魔楚铁锤落地,他“嗖”地钻到西边,连着几次,一个光打不会看,一个光看不会打。姜子牙回去又从黑风山搬来了土行孙。土行孙一来挤眉弄眼上跳下窜,没打几个回合,就朝地里钻去,张奎:“好个滑头!”“嗖”地追进地里了。两个又在地里头打。土行孙哪是张奎的对手,甩开大脚就逃。眼看张奎的大刀就砍上了。上头的杨任急得大叫:“快,朝西边砸!”降魔楚紧抡一锤,正好砸在两人中间,土行孙吓了一身冷汗。出来对姜子牙说:“我去太白山搬师父去。”土行孙在地里走了三天三夜,这一日,忽见穿山甲在刨土呢,土行孙问:“你到哪里去呢?”“咦,你呀,我要找些死人脑子吃。”土行孙眼珠一转:“这样吧!你头里开路,等我把师父搬来,让你吃张奎的活脑子,那才有味道呢。”穿山甲当真一溜烟地不见了。

再说张奎,几日不见周兵的动静,心里不安,几下上到半空里,朝周营一看,别的大将都在,惟有土行孙不在:“不好!我得窥查一番,又请谁去了?”一下又钻进了地,正巧遇着了穿山甲:“穿山甲,你哪里去呢,怎么走得这么急?”“噢,土行孙叫我给开路呢,说是搬他的师父,完了叫我吃张奎的活人脑子。”张奎吃了一惊:“你认识张奎吗?”“不认识。”“那好,明天我送你个人头,再别找我。”穿山甲糊里糊涂只管朝前钻去。张奎回来对妻子一讲土行孙搬兵的事,妻子说:“对了,昨晚我梦见有个仙童来借你的心。”张奎一听:“哎呀,不好!”佩剑拿刀,骑上千里马,直奔太白山玉泉口。这是上太白山必经之路,不大功夫,发现一个地方的土动了一下。张奎早就准备好了,土行孙刚出土,嘴里刚“好”字还没落音,就听咔嚓一声,张奎一刀就把土行孙的头剁下来了。拿着头去挂在柏树上,晾干,说是给穿山甲呢。神眼杨任一觉睡醒,一看土行孙叫张奎杀死了,赶紧派人通知土行孙的妻子黑云仙。黑云仙一听丈夫被杀,大哭一场。拿上木梳匣,背上出生才二十八天的孩子,来到周营,说是要为男人报仇雪恨。姜子牙又调了些大将,来到周营,准备再次讨伐张奎。

张奎杀了土行孙,回来正喝茶呢,忽见周兵来了,高兰英忙说:“你先休息,我去应战。”来到阵前,见周军十几员大将,心里有些发慌,抓起一把定心针朝周将撒去。奇怪,周将们不躲也不闪。又撒一把,还是一样。原来是坐在营里的黑云仙的五花宝石把高兰英撒下的定心针烧成灰了。张奎也急了,脱下衣服,手执双剑,来到阵前,钻天入地,大杀了一阵,周兵才败下阵去了。黑云仙见周兵败回来,把孩子背到后边,一手拿五花宝石,一手拿五花电雷石跑来。往空中一撒,张奎抵不住,一口气跑回县城,把城门紧关上。高兰英又迎上黑云仙,连撒几把定心针,接着就看到天上闪了七十二道光,黑云仙好端端的,手里拿的五花宝石一丝都没动。高兰英又抓起几把定海针撒去。黑云仙一看定海针,怕伤着孩子,急忙把孩子放在石头洞里,这孩子就是后来的孙悟空。她出来对着高兰英的定海针一顿电雷石炮,定海针当下断成粉沫了。最先落在东海里的半截针,以后就是孙悟空大闹龙宫从东海取出来的金箍棒;落到西边的半截针,就成了现在的火焰山。

张奎见妻子败下阵来,“嗖”地入地,转到姜子牙的阵前,一顿猛杀乱砍。降魔楚铁锤不停地追砸,总也砸不着。谁知一不防,铁锤下去,石洞被砸塌,把黑云仙的孩子堵在洞里出不来了。这下可急坏了黑云仙,仇没有报上,儿子又埋在里面,她连哭带骂又把师父元始天尊搬来。姜子牙又召杨二郎等将,如此这般地布置了一番,接着几个小卒站在城外骂开阵了,难听得简直不能入耳。张奎是刚直性子,哪能受这般辱骂,一个跟头翻出城墙就杀过来了。元始天尊见张奎中计,吸足仙气用口一吹,遍地成钢。张奎奋力拼杀,眼看围上来的大将越来越多,用脚猛一蹬地,蹬不动;再一蹬,还是蹬不动,用剑一砍,地是钢板。张奎知道自己完了,对着元始天尊大骂:“忘恩负义的卖国贼,你受了殷朝几百年的香火,竟然投周,我张奎决不做奴才。”说罢,自刎而死。高兰英见丈夫已死,也自缢归天了。

姜子牙被张奎夫妇的忠义深深地感动了,后来封张奎为民间灶爷,高兰英为灶婆。所有的大将都封了神位,只把玉皇大帝位子留下,想自己坐。晚上做梦说胡话:“将来玉皇大帝是我的!”话音刚落,外甥从床底下钻出来说:“舅舅,舅舅,我还没有位子。”姜子牙为难了:“那你就坐玉皇大帝的位子吧!”结果,一直到现在,人们都传说玉皇大帝是姜子牙的外甥。

(讲述者:马耀辉)

(采录者:韩爱荣 郭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