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祖先图腾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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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阿依苏鲁和熊英雄

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个被人们遗忘了的年代里,有一群生活在雄伟的阿尔泰山脚下的人们。他们住在茂密的森林里,以狩猎为生。一年冬天,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雪,那一群人都遭了大灾。只有披上熊皮去狩猎的熊英雄躲进了山洞才平安无事。

等大雪停了后,从山洞里走出来的熊英雄心想:“还有没有活着的人呢?”他在那儿看见一只神狼正从雪里挖出一具尸体,他想去救下这具尸体,于是就大声喊叫着扑过去。当他快要靠近时,神狼丢下尸体,变成幻影,飞向了天空,而它挖过的地方躺着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子。原来,她是裹着皮褥子被雪覆盖住的一个名叫阿依苏鲁的美女。她并没有死,狼也没咬伤她的身体。

欣喜若狂的熊英雄,把阿依苏鲁抱回到山洞里,等着她睁开眼睛,苏醒过来。但是,她像沉睡的人一样,一直昏迷不醒。等着等着失去耐心的熊英雄,从山洞里走出来,向四处张望。这时,被厚雪覆盖着的大地一片寂静,寂静得连一个生命也找不到,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束手无策的熊英雄望着天空,责怪它下了这么大的雪。就在这时,他看见天上飞着的乌马依鸟和胡兀鹫。它们慢慢地向下盘旋着,当它们掠过站在洞口的熊英雄的头顶时,便丢下两块石头。这两块石头一块是白的,另一块是红的,为此感到惊讶的熊英雄把石头拿到手上,用它们互相敲打。原来,这是两块火石,当它们相互碰撞就能发出火花,火花把洞里的干草和腐烂的琐碎物给点着了。就在这时,飞进洞里的乌马依鸟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她抱过干柴,用袖子扇火,使火烧得更旺了。被火暖过身子的阿依苏鲁慢慢苏醒过来。她抬起头,站起来,向救活自己的乌马依深深鞠躬行礼。感到特别满意的乌马依老奶奶,伸着双手烤火,摩擦着阿依苏鲁的双颊。然后让熊英雄握住阿依苏鲁的手,为他们祝福说:“愿你们结为夫妻!愿你们成家!愿你们子孙满堂!愿你们永远和睦幸福!”说完便消失了。

听老人们说,哈萨克族人让新娘进门时,要往火上浇一点儿油,然后向火鞠躬行礼,并让新娘对火说:“火之母——乌马依,请您保佑我!”这一习俗就是从这流传下来的。

毁坏山林的大雪,使野兽、飞鸟等野生动物也遭受到了很大不幸,狩不到猎的熊英雄和阿依苏鲁快要被饿死了,他们惟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烧火。这时从洞底下传来咚咚作响的声音。他们一看,原来,洞底下有个兔子窝。冻得蜷卧在窝里的兔子被火烤得暖和了就活动起来。于是,他们如获珍宝,欣喜若狂,并食用它们的肉,度过了一个冬天。

冬天渐渐过去了,雪也化了,森林的路畅通了。熊英雄开始在森林里穿来走去,狩猎射鸟。阿依苏鲁认为“他虽是一只熊,但他成了我的丈夫,这里虽是一个洞,但它是我的家。”就这样她便留在洞里拾柴、打水、采野果,用熊英雄猎来的肉做饭。他们生活得很幸福。

有一天,阿依苏鲁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她一直瞒着熊英雄。后来,她因怀孕不想吃猎肉和野果,一吃就吐。本以为阿依苏鲁“疾病缠身”的熊英雄伤心得再也没有心思狩猎了。于是阿依苏鲁就告诉他自己怀了孕,特别想吃湖里的天鹅蛋。为了找到阿依苏鲁想吃的天鹅蛋,熊英雄又外出了。但是,想要找到湖里的天鹅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翻山越岭,经受艰难险阻,日复一日,一直没有返回。产期临近的阿依苏鲁开始感到阵痛了。在洞里受尽阵痛之苦的阿依苏鲁嚎啕大哭,拜天求地,向救了自己生命的乌马依老奶奶求助。就在这时,乌马依老奶奶来到她身边,她刚摸了一下阿依苏鲁的额头,肚子的阵痛就停了下来,阿依苏鲁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乌马依老奶奶剪了孩子的脐带,并把他们包了起来,让阿依苏鲁抱上,她祝福婴儿“健康成长!”后便走了。

平平安安分娩,渐渐恢复健康的阿依苏鲁用自己的奶喂养自己的婴儿。这时,从外面传来“你在吗?你在吗?”的声音,紧跟着熊英雄就进来了。阿依苏鲁说:“我原想我只能生一个孩子,结果生下来一看是两个。”阿依苏鲁快乐地把孩子抱给熊英雄看。他们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后来,阿依苏鲁在一生中生出了很多个双胞胎。再后来,他们子孙满堂。就这样,他们的后代成为了一个部落。

(讲述者:阿海·卡热亚)

(采录者:阿·恩特克拜)

(翻译者:杨凌 古丽珊·托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