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祖先图腾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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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亚当被贬下界

当人类还未出现之时,亚当一个人孤独地生活在天堂里。天堂里泉水清冽,比冰糖还要甘甜,人喝了以后便能长生不老;果园里一年四季挂满了熟透的果实;田野里那茁壮生长的金黄色的庄稼时时发出沁人心脾的芳香,使人增添力量。只是这里的一切只能闻,吃是绝对禁止的。

亚当就这样独来独往,自得其乐,心中好不快活。一天,魔鬼出现在亚当身边,他极力怂恿亚当尝尝那些甜蜜的水果和金黄色的粮食。起初亚当没有理会魔鬼的蛊惑,严守天堂的戒律。然而邪恶的魔鬼一直在欺骗亚当,他说:“亲口尝尝天堂的美味,要胜过只闻其味千倍,如果你不信,不妨剖开一颗麦粒尝一尝。”说着拿起一颗金灿灿圆滚滚的麦粒递给了亚当。亚当几次想要破戒,但都克制了自己。后来还是经受不了魔鬼甜言蜜语的诱惑,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拿出小刀,割下一小块麦粒,向真主祷告一声,吃了下去。这麦粒让亚当受用无穷,他真为自己多年来只闻不吃、无法享用这绝佳美味而感到非常后悔。然而没过多久,便祸事临头,亚当感到一阵阵内急,他要大便了。

天堂是庄严圣地,触目皆如琉璃一般洁净、瓷器一般精美,到处鲜花,香气弥漫。这里闻不到混浊之气,更见不到污秽之物的踪影,由于这里不食人间烟火,因而绝对不存在大小便之事。

亚当自知闯下大祸,他为自己听信魔鬼的谎言,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而感到万分悔恨。但无奈肚子绞痛,大便憋得他坐卧不安,只得东跑西颠,忍受这地狱般的折磨。最后实在受不了了,蹲在了一棵石榴树下。石榴树铁面无情,掷下两个拳头大小的果实,赶跑了亚当。亚当伤心地来到苹果树下躲避,苹果树也绝不容情,把他赶跑了。情急之下,亚当来到了李子树下。李子树一阵抽打,没让他靠近。最后来到枣树下,枣树扎得他疼痛难忍。亚当没有得到众树木的同情,大便憋得实在受不了,万般无奈之下,摘下帽子,拉在里面,又戴在头上。传说男人的头发和满脸的胡须便是打那时留下来的。“头发和胡须沾过的饭食是不洁的”这种说法也来源于此。

大便拉在帽子里以后,亚当的腹胀并未舒缓,相反内急一阵紧似一阵,使他非常难爱。实在难以忍受,他叫苦连天地来到一棵无花果树下。无花果树不忍心看到亚当如此痛苦,便为他让出一块地方。亚当借着无花果浓密的枝叶为掩护,从容自在地排空肚子,并用一片无花果叶子盖住秽物,离开了此地。只一会儿工夫,粪便的臭味便弥漫了天堂,可恶的苍蝇从四面八方飞来产下蛆虫,蛆虫又制造了无数垃圾。如此循环往复,污秽遍地,天堂往日的洁净与美丽不复存在。

天神闻知此事,大为震怒,将亚当永远赶出天堂,贬往下界。对纵容亚当作恶的无花果树也予以重罚,剥夺其开花的权利;秋天折弯其枝条,以骆驼刺和荆棘覆于其上,以土埋之;其果实须经过拍打方能食用。产生于天堂的浊气秽物、苍蝇蛆虫随亚当之后发往凡间。自此以后,天堂恢复了昔日洁净、美丽、舒适的景象,并与凡夫隔绝。据说,现在人们食用的小麦粒上都有一道印痕,便是当年亚当肇祸时留下的。

(讲述者:吾生里汗)

(采录者:阿不力米提·穆罕米迪·阿克约里)

(翻译者:梁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