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祖先图腾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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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金瓶圣水

天地形成之初,宇宙间并没有太阳和月亮。那时,世界上只生活着许多福寿双全的神。他们自身能发光,成天诵经作法,一般都能活两三千岁。男女神之间不必结婚成家过日子。女神只要从远处看见异性发出的光亮,就会怀孕生孩子。

有一个坐禅大喇嘛,他坐在湖边诵经作法。渴了喝湖里的清水,饿了就用一小撮面粉做粥吃。他这样坐了几千年,耗尽了体能,最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一个挤奶姑娘看到了这种情景,大发善心,把一千头牛的奶集中起来给一头大红牛喝,再把大红牛的奶挤下来敬献给坐禅大喇嘛喝。大喇嘛又恢复了体力继续坐禅。由于大喇嘛的虔诚和艰苦努力,他终于参透了佛法,成了众神之师。从此,“法神”美名传遍天下。

又过了几千年,众神的寿命渐渐缩短,每五百年减一岁,身上发出的光亮也暗淡了下来。于是,法神召集众神共商焕发光亮之策。大家议论了好久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无奈之下,法神只好在念完自己创立的永恒经后,向东方的大海吹了一口仙气。于是,从东方升起了太阳,再吹一口仙气,便升起了月亮。当他吹第三口气时,产生了永恒的金瓶圣水。吹完三口仙气后,法神认为有了这些就足够了,不能贪心,也就不再吹了。但众神苦苦哀求:“再赐一口仙气吧,反正不会出现坏东西!”看在大家的情分上,法神又吹了第四口仙气。出乎众神的预料,这回出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是一个叫阿让海的坏家伙!它一出世就抢先喝了一口永恒的金瓶圣水,又把尿撒在金瓶中,而后向空中逃去。于是,太阳指给法神说:阿让海朝那边跑了,月亮却指给法神说:阿让海是朝这边逃的。法神听了月亮的话,拿起法杖向阿让海逃跑的方向追去。法杖击中了阿让海,它被拦腰截断掉在地上。喝了永恒圣水的阿让海虽被截断却没有死,它为了毁坏这个世界,就变成了盲鼠整天挖土不止。为了毁灭整个世界,它把溅出的血变成四百四十四种疫病传向四面八方。从此,世界上就有了疫病,并传延至今。

阿让海还非常憎恨告诉法神他逃跑方向的月亮。它对月亮发誓说:“我每年要捕食你一次。”而它对太阳说:“我每三年捕食你一次。”因它只有胸膛,没有消化系统,所以,每吞食一次,就会发生日蚀和月蚀。

当法神又一次召集众神,讨论如何祛除疾病、拯救生灵问题时,有一个名叫敖优吉玛那勒的神承担了这个任务。他经过长期的艰苦钻研,研究出了能医治世界上流传四百四十四种疾病的药方,推广于天下。蒙古医药就是从此开始的。所以,蒙古人喝药时总是祈祷说:“敖优吉玛那勒的药是圣露,愿它能消灾祛病,让我早日康复吧!”

(讲述者:图格吉优)

(采录者:特·敖如格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