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精灵鬼怪故事
17129200000021

第21章 士兵与姑娘

从前,有个士兵要回家。他带上干粮高高兴兴地上路了。他翻过高山,趟过大河,走了很久很久,一片大沙漠挡住了他的去路,士兵毫不犹豫地闯进沙漠。他从白天走到夜晚,又从黑夜走到清晨,终于来到了一座高山脚下。那里有一片矮矮的灌木林、一道清亮的泉水,士兵走得又累又渴,就用手捧着水喝起来。正喝得痛快,听到一阵低低的哭声,他顺着哭声找去,在泉水尽头,有一个姑娘正跪在泉眼前哭,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双肩,姑娘见到士兵十分吃惊:“周围几百里没人烟,你怎么会走到这儿来?”

姑娘催士兵赶快离开,她告诉士兵:“这里是妖魔山,山上住着一对青面獠牙、无恶不作的妖魔。他们俩每天要吃一个人,几年来不知吃了多少人,只要有人到这里来就没有能活着回去的。山谷里骷髅堆成了山。我也是被抓来的,妖魔见我心灵手巧,会干家务活,才把我留下来服侍他们。你赶快离开这,如果妖魔回来,你就活不成了。”士兵听了,回答说:“姑娘不要怕,妖魔来了,我就杀死他们,救你出去。”

这时,天色猛然灰暗,一阵狂风夹着血腥气旋卷而来,一个浑身长毛、面目可憎的男妖魔从天而降。士兵拔刀向妖魔砍去,妖魔像抓小鸡一样把士兵抓在手,怪笑:“今天我正发愁抓不到人,正好你送上门来。”

过了半个时辰,又是天昏地暗,阴风阵阵,女妖魔回来了。她抓回一个胖胖的商人。女妖魔把商人扔在地上,哈哈大笑:“看我抓的这个多肥,够咱们美美饱餐一顿了。”

男妖魔说:“今天真晦气,转了半天也没有抓到人,幸好有一个送上门来的,虽然不肥,但是挺壮实的,留着明天再吃吧!”

男女妖魔就把商人丢在锅里,煮着吃了。姑娘送去两大壶酒,男女妖魔喝着酒,吃着人肉,十分高兴,吃饱喝足便呼呼大睡。

姑娘蹑手蹑脚,走到关士兵的山洞,用绳索把士兵吊了出来,让士兵赶快逃走,可是士兵说啥也不走,一定要救姑娘出去。姑娘问:“你不怕妖魔吗?”士兵说:“不怕。”士兵的勇气鼓舞了姑娘。姑娘说:“妖魔的法力在魔杖上。你能把魔杖偷出来,咱们就得救了。”

士兵摸进妖魔住的山洞,男女妖魔打着鼾睡得正香,魔杖枕在他们头下。士兵壮着胆子走到男妖魔身边,用草轻轻捅了捅男妖魔的鼻孔。男妖魔打了个喷嚏,翻了个身又睡了。士兵趁机抽出魔杖,不敢停留,赶快溜了出来。

这时姑娘已用泥巴捏了两个泥人。姑娘用魔杖一敲,两上泥人就变成了活人。姑娘说:“咱们赶快跑,晚了就走不成了。”士兵和姑娘向山外跑去。

女妖魔被惊醒,叫姑娘。泥人姑娘答应:“我在洗碗呢!”女妖魔又叫士兵,泥人士兵高声答应。女妖魔放心了,又倒下身呼呼大睡。过了一会儿,女妖魔又叫,泥人又答应;女妖魔连叫了三遍,泥人的回答一声比一声轻。女妖魔生气了,爬起来去打姑娘,看到泥人才明白姑娘和士兵逃走了。女妖魔大怒,叫醒男妖魔。男妖魔暴跳如雷,立刻驾着风向山外追去。

士兵和姑娘正走着,魔杖发出了警报。姑娘一听,知道是男妖魔追来了,士兵问怎么办,姑娘说不要紧。姑娘用魔杖一敲,士兵变成了一座果园,苹果累累,葡萄串串,姑娘变成一个摘果子的老太婆。

男妖魔到了果园,就问老太婆,老太婆耳聋,男妖魔问了几遍她才听明,连连摇头说:“我在这里住了六十年,从没见过有人来过。”男妖魔听了,以为走错了路,就回去了。

女妖魔见男妖魔没有抓回士兵和姑娘,十分恼火,骂他是蠢货,是笨蛋:“我们这儿四周都是荒漠,哪有什么果园,肯定是那两个家伙变的。”

男妖魔大悟,又驾着风追去。士兵以为已经骗过了男妖魔正高兴时,魔杖又发出警报。士兵说:“咱们再变果园吧。”姑娘摇头说:“不,不能再变果园,不过不要紧,男妖魔蠢,骗过他容易。”姑娘用魔杖一敲,士兵变成一座房子,姑娘变成了胡子花白的老大爷,在馕坑边烤馕。男妖魔追了过来,问:“有一个士兵和一个姑娘从这儿走过没有。”老大爷捻着白胡子说:“我活了七十岁,从来没有见过有士兵和姑娘经过。”男妖魔半信半疑地拿起馕,馕烤得又香又脆,男妖魔肚子正饿,饱餐一顿,满意而归。

回到妖魔山,女妖魔又气得大骂男妖魔:“你这个不中用的家伙,连这么个小小的把戏都无法识破,你吃的肯定是石头,不信你吐出来看看。”男妖魔呕吐出一堆大卵石。女妖魔说:“怎么样,这次你在家等着,我亲自去,非抓回他们不可。”说完,骑上魔杖飞走了。

士兵和姑娘正要走出沙漠,这时狂风大作,魔杖又发出警报。姑娘说这次风声不对,是女妖魔亲自来了,我们要小心应对。这次士兵变成一片绿茵茵的草地,姑娘用魔杖将身旁的卵石变成活蹦乱跳的羊,自己也变成一只白羊,混在羊群中悠闲地吃草。

女妖魔赶到一看哈哈大笑:“我知道是你们两个变的,休想骗住我,快乖乖地跟我回去,饶你们一死。”

女妖魔骂了一顿,见毫无动静,又不知哪只羊是姑娘变的,就气咻咻地过来抓羊。女妖魔正在手忙脚乱地抓羊,姑娘趁她不备悄悄走到她身旁,猛然抽掉女妖魔插在腰间的魔杖。女魔一见失去了魔杖,法力全没有了,吓得连忙叩头求饶,头叩得像捣蒜一样。这时士兵变回来,拔出刀,一刀将女妖魔砍死。女妖魔还原成白骨骷髅。士兵又赶到妖魔山,将男妖魔砍死了。男妖魔也还原成白骨骷髅。

士兵和姑娘见妖魔都已经被打死,就将魔杖朝沙漠抛去。魔杖落地,化成一片青青的胡杨林和红柳丛,镇住了满天风沙。这时一声巨响,草地变了样,原来魔杖点化过的果园、馕坑、草地都变为现实:果园里果实结满枝头;草地上牛羊成群;馕坑里的馕飘出香味。士兵和姑娘和他们的后代就在这片美丽的绿洲上安居乐业。

(讲述者:刘华祥)

(采录者:陈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