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斯奎真想卸下潜水装备去探索洞窟。他又不能肯定洞内的空气是否有害?最后他毅然除掉氧气筒调节器,吸了一小口气,分辨味道,空气似乎没问题。他再深呼吸一口,喉咙没有刺痛感,头也不昏,空气似乎可以呼吸。他知道日后能随时再来了。
别有洞天
随后几年,库斯奎一直忙于自己的工作,到1990年7月,他才与比利时籍潜水朋友马克和贝纳德·温埃斯宾兄弟细心策划入洞探秘。“我们要携带标志线,边走边标出路线,这是洞穴探险起码的安全措施。有了这个,就保证不会找不到洞口。”贝纳德说。
出发的日子来到了,温埃斯宾兄弟潜进洞窟。洞室宽广似乎比库斯奎所描述的更美。贝纳德惊异得说不出话来。“我的天!真不可思议!”他终于开口了。
他们手持电筒,沿着满积方解石的滑溜洞底,步步留神地前进。“看!岩石有缺口。”马克说。他们从缺口望出去,发现那边还有一个洞室,30米高的洞顶俯临着另一个小湖。
但就在此刻,潜水时限却快到了,他们只好潜回通道。“真可惜,没料到洞这么大,就像在黑夜中靠两盏袖珍灯去勘探没人到过的城堡。”马克说。
1991年7月9日,库斯奎再入通道,还有他23岁的侄女桑德玲和25岁的杨、29岁的巴斯卡尔,他们都是潜水老手。浮出水面时,他们三人都让洞内美景迷住了,立刻用防水摄影机摄下许多照片。接着他们进入另一个洞室,站在第二个小湖边上。“我们要下水了,一定得看看是否还有另一个洞室。”库斯奎说。他摸索洞壁的每一凹处,断定再没出口了,才浮出水面,把灯放在一块大石上。“嘿,看!老天爷,那是什么?”他大叫。原来灯光照在洞壁上,漆黑中赫然见到一只手的图形。“真难以置信!”
“我们必须把它摄下来,说不定那是史前的画呢!”桑德玲说。
两天后,库斯奎到照相馆去取洗出的相片,发觉照片上的手不止一只,而是三只!他认为这是奇事。于是细查所有能找到的考古书籍,希望能有所发现。
四天后,他们四个人又回到洞里,这次携带了闪光灯、摄影机、防水摄录机。他发现这儿超出想象太远了。“快,看那边!”杨大喊。
主洞室西面水线上画有一横排小黑马。“那边也有,就在你后面!”杨又叫道。原来对面洞壁上,也画着一匹细长的黑马。画是用黑炭似的东西勾勒出来的,画面上蒙着一层半透明的方解石。
闪光灯立刻在宽敞大洞室里闪亮。他们在洞顶上见到一只巨角黑山羊图,一只积满方解石的雄鹿图,还有一幅是马。东壁上画着两头大野牛和更多按手印般的手掌,有的五指还不全。还有两个猫头和三只企鹅。他们兴奋地摄录下所有的画和雕刻,大概有好几十幅呢!有些是部分或者完全重叠在一起的。马和野牛之间还有几只羚羊、一头海豹,甚至还有怪异的几何符号。库斯奎想:“幸好我们把它们全部摄了下来,不然就没人相信了。”
不过,他们决定先不透露风声。他们要尽量收集资料,然后再送到海事局评审。库斯奎也怕游客会潜入那个洞窟,因为他们从洞口潜水时曾有人看到。
如梦似幻
虽然如此,9月1日,惨剧还是发生了。库斯奎应召去帮忙时,心里有强烈的不祥预感。他知道海岸警备队曾在摩休奥岬处捞起一具溺死的潜水员尸体,他感到一定有更多人丧生。果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便在洞里发现了三具尸体。三个死者大概不知道自己脚上的橡胶蹼会搅起一阵水底淤泥,使他们迷失方向,“他们惊慌起来,就此送了命。其实他们的氧气筒里还有氧气呢。”库斯奎对警备队说。
库斯奎既震惊又伤心,觉得该向外界公开发现。第二天,他大踏步走入海事局马赛办事处。并且通知海底考古研究部。起初,一些专家不肯相信,因为物证只是照片,专家的态度激怒了库斯奎。
“简直荒谬,我为什么要带着一罐油漆钻入水底深处去乱涂乱抹呢?”
幸而有两个人出面为资料辩护。一个是海底考古研究部的调查员兼岩石艺术国际委员会主席克罗德;另一个是全国科学研究所的研究组主任、史前史研究权威和资深潜水员库尔丹,他曾在卡西斯湾发现旧石器时代遗骨、燧石、木炭。他晓得海底有许多洞穴在几万年前原是人类的居所,当时地中海海岸是在100米处,但后来那些海岸给海水淹没。然而法国文化部为了慎重起见,仍然不肯下论断,决定先派专家到现场勘察。
史前遗迹
9月19日,由海军调派的文化部考古研究船驶到现场。船上人员齐备,保安措施非常周密,船在通道口下碇后,先把一个不透水的容器放入水中,里面有分析空气成分、温度与湿度的仪器,还有由船上发电机供电的泛光灯和摘取洞壁样品的消毒器具。
库斯奎和库尔丹首先潜进通道,把挂着灯的标志线拉好,通道内灯火通明,库斯奎便对库尔丹说:“准备好。这次我们要一直潜到尽头了。”
两人在洞里冒出水面,扭亮灯扫射洞壁。“你看怎么样?”库斯奎揭开潜水面罩问。
库尔丹惊得目瞪口呆。景象完全像库斯奎先前所描述的,而且研究船的强力泛光灯还照出了先前没有见到的壁画。库尔丹揣测画上的小黑马属于旧石器时代晚期品种,法国东南部普罗旺斯的旧石器时代晚期遗址曾掘出这种马遗骨。他还发现两个几乎完整的小壁炉,并长久凝视着石壁上的掌印。他向库斯奎道贺:“你的发现真了不起!朋友,你要出名了。”
鉴定工作进行了四天,等到一切完毕,再没有任何怀疑了,克罗德完全相信库尔丹带回的资料。他说:“马、野牛、山羊等壁画和雕刻全都有旧石器时代的特征,甚至是依照史前艺术的惯例绘出来的。例如,那时候画的野牛角和山羊角总是弯曲或半弯曲的,蹄从不画出来,腿总是欠缺最后一截。这一切可以说明,这些画比有名的拉斯科洞的画还要早。而在意大利东南部的阿普利亚,则曾经有企鹅骨出土。”
据测定,这批画已有18440年的历史。壁炉里发现的炭是用挪威松和黑松烧成的。这两种松原在这一带的地中海沿岸生长,后来由阿勒波松取代。显微镜观察又发现采回的泥土样本里含有覆盖大草原的赤场和草和花粉化石。这些植物都与那个时期非常吻合。
这个洞没有工具、箭头、骨骼的遗迹,足见欧洲人的祖先大概是举行仪式时才到这里来。“掌印可能就是符号语言的一部分”。克罗德向库斯奎解释。
库斯奎的发现之所以特具意义,是因为它证明了法国东南部也有旧石器时代艺术。
“泰坦尼克”号最后的秘密
1994年8月,在加拿大哈里法克斯市的加拿大国防部实验室中,专家们正在埋首研究从3845米深的海底捞上来的一块像菜盘大小的船壳碎片,他们希望这项试验的结果将有助于打破八十多年来的疑团:“泰坦尼克”号首航沉没的原因。
“泰坦尼克”号长275米,排水量超过4.6万吨,是20世纪初船舶设计的顶峰,它的舱室很容易就能封起来,理应不会沉没。如果船身穿洞,只有破损的舱才会进水,即使有三个舱进水,它也要两三天才会沉没,有足够的时间等待附近的船只来营救。
1912年4月的那个晚上约11时40分左右,在纽芬兰大浅滩南方约185千米处,瞭望员看到大约0.5千米外有个黑影,他急忙敲响瞭望台上的钟,并打电话给驾驶台:“正前方有冰山!”
当班的主管船员立刻命令机舱“全倒车”,又叫舵手“右满舵”。
可是已来不及了,尽管大家用尽全力使船转向,但是船还是擦着冰山过去。
许多人感觉到只是一震,几秒钟后,冰山在船后方的黑暗中消失,但海水已涌入锅炉舱及毗邻的隔舱。船长和设计师商量后决定弃船。
此时,海水涌进船身,船体更加前倾,一声巨响,前烟囱断落海中。3小时后,这艘巨轮就葬身海底。
在其后的大约四分之三个世纪,大家只知道这么多。1985年9月,情况有了进展。海洋地质学家巴拉德找到了“泰坦尼克”号,断成两截的船头与船身静悄悄地躺在海底,在两者之间是一大片碎品残物。
又过了六年,1991年,以加拿大资深海洋地质学家布拉科斯为首的专家来察看沉船。使用两个可以在深海中工作20小时或更久的潜水器来协助研究。科学家们亲自潜入海底工作,上来时带了一块像是船身的碎片,这块直径为25厘米的破片大约2.5厘米厚,有三个铆钉孔,每个孔的直径为32毫米。将破片擦干净后,发现钢片上犹有残漆。
这块钢片在水下数十年,理应严重锈蚀。但却没有,专家们认为可能与水温和水压有关,但也不排除其他因素。
不过,令研究人员更感兴趣的是钢片边缘的情况:边缘形如锯齿,像是打碎的破瓷器。按理说,造船用的高质量钢板非常坚固,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三年后,人们知道了答案。科学家研究钢片样本证明“泰坦尼克”号的钢质很脆,有充分的理由说明,当年船身撞到冰山时,船身钢板不仅向内瘪入,甚至是断裂了。船身分成两截沉在海底,更说明了这一点。“泰坦尼克”号的样本钢片质脆,原因并非沉在海底将近100年之久;把它和1911年从造船厂保留下来的钢块比较,两者的结构完全一样。因此可以证明钢料出厂时就是脆的,而在寒冰的水中则变得更脆。
研究人员还证实;要使现代的高质钢变得那样脆,必须把温度降到零下60℃至零下70℃,由于时代的限制,20世纪初的冶金专家还不明了脆碎的观念,他们根本不知道钢的硫磺成分高就易脆。而“泰坦尼克”号钢材的含硫量,即使在当时也是偏高的。
纽约市“吉布斯与科克斯公司”的资深船舶建筑师加兹克以论证方式,推断出1912年那个夜晚惨剧所发生的过程。把他的构想情况,和专家们多次深入海底后对海面下情况的研究加在一起,可以得到以下的事件过程:
1912年4月14日晚上,11时39分——桅杆瞭望台值班人员看到冰山,那其实是一大不幸。如果他们没有报告驾驶台,船头可能直撞冰山,这样所造成的损伤多半只会限于两个舱室,引致的倾斜会轻微得多,不足以让舱室隔板没在水线下。那样的碰撞可能会使很多人受伤,甚至送命,但是“泰坦尼克”号却不致沉没。
11时40分——船身侧面撞到冰山。如果船身所用的钢材含硫量较低,钢板会撞瘪并拉长,但不致断裂。拉松了的铆钉迸脱时,焊接处拉开,海水灌入,但由于钢板已承受了极大的撞击力,船有可能突然减速,甚至从冰山上弹开。这样的话“泰坦尼克”号虽难免遭受重创,但多半仍能漂浮相当一段时间,等待救援船只及时赶到。
4月15日凌晨2时至2时20分——“泰坦尼克”号倾斜到差不多45°角,船尾翘在水面上约20层楼高,船中部所受的压力约为每平方厘米两吨半。船中部的船身不能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龙骨不支,在船腰弯曲,船底钢板破折,上层建筑在水面或略低于水面的地方突然碎落。据专家们推测,寒冷的海水涌入船中时,发生了大崩溃,上层建筑的钢材碎裂。从救生艇上听到的深沉吼声,极可能就是钢材破碎的声音。
船身断为两截后,船尾似曾降回水面,又迅速向上翘起至几乎竖直,然后没入水中。在水面下不远,仍有空气的舱室因受不了海水的压力而爆裂,数以吨计的物体在水中迸散。
2时30分至3时——船头触及海底,栽入泥中,船尾距船头约650米,舵部首先触及海底,破碎物纷纷降落。
豪华客轮就此灰飞湮灭。
“泰坦尼克”号的教训改变了海运业处理求生艇、通讯、船舶设计的方式。几十年后的今天,科学家总结造成那次海难的主要原因是——冶金技术赶不上造船技术。
神秘的海难巧合事件
辽阔的海域,有多少费解的谜啊!这次我们向您介绍的,是神秘的海难巧合之谜。
1664年12月5日,一艘船在米勒海峡沉没。船上有81名乘客,惟一生还者名叫休奇·威廉斯。1785年12月5日,一艘载有60名乘客的船在同一地点遇难,惟一的幸存者也叫休奇·威廉斯。1860年12月5日,又一艘海船在此地遇难下沉,25名乘客中的惟一生还者又叫休奇·威廉斯。
海难,是经常发生的,但上述几次海难,在时间、地点和遇难生还的人名、数量上发生如此惊人的巧合,令人惊讶。
还有一些是情节上的巧合。
1982年5月4日,巴西炮艇“阿拉克里亚”号的一名水兵,发现海里有个瓶子,他把瓶子打开,发现有一张《圣经》上的纸,上面用英文写着:
快速船“海的英雄”号发生叛乱,船长莱斯基被杀,一等驾驶员溺海。我是二等驾驶员,才免于一死。他们要把船开向亚马逊河,现在的位置是西经28°,南纬22°,请急来解救。
两小时后,“阿拉克里亚”号发现了发生叛乱的“海的英雄”号,便发射空炮迫其停驶,并派人登上该船;解除叛乱船员的武装,救出二等驾驶员和两个被囚船员。
一等驾驶员亨滋惊异地叫:“叛乱在今天早上发生,你们怎么知道的呢?”副官比依拉中尉说:“我们是从海里捞到你们的情报的。”“情报?”亨滋更惊异了。“我们并没有发出任何情报啊!”比依拉拿出了信,亨滋看了纸上写的字后说:“写得很对,但这并非我们写的。”这真是怪事,所发生的叛乱和纸上写的一样,只是被杀的船长叫莱恩斯·云夫,而不是莱斯基。
是谁写了这张求救的神秘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