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年华蹉跎。
眨眼间,过去了八年,那场冰封深深地刻在人们脑袋里,无法忘却,但是再没人敢提起,对那对父女便是有多狠,就多狠。
而木卉殇,已经从哭哭啼啼的婴儿,变成了八岁的孩子。长得不算太美,不算丑,只能说是清秀吧。但是,在这样的村子里,木卉骨也算是一枝花了。
只是,村子里的人们都不待见这对父女。
这时,走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用一种轻蔑又不屑的神情走了过来。木卉殇住的小木屋四周偏僻,也没什么可以去的地方,显然,他是来找茬的。
那五大三粗的壮汉直奔那小木屋里去,看了看这,看了看那,又一脸嫌弃那屋子里的简陋。
最后他看到了桌子上的铃铛,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直接就放进了口袋里。
木柯香回来了,看到了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的坐在椅子上,想必是这村里的人经常来他们家搜罗东西。
木卉殇看见了,立马将这壮汉拦下:你不许拿我们家的东西!”那壮汉立马扇过来一个巴掌:他奶奶的,真晦气!谁说这东西是你家的?这是你们偷来的!要不然,哼,就你家那穷成这样,能有这个?”
木卉殇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红通通的掌印,但她早已习惯这村民对她突入袭来的大骂。最后木卉殇冷静的说:“拿来。”
那壮汉好笑了一番:“给你?凭什么?我偏要将这拿去!”
最后那壮汉把木卉殇痛骂了一顿,才离去。
木卉殇可怜兮兮的看着木柯香:“爹爹!你看看这些人!蛮不讲理!哼!”
木柯香只是笑了笑,便再也没说什么。
“爹爹!花是什么呀!”小院里,木卉殇的声音传了出来。
由于那场冰封,这个村庄再也没有生过植物,倒是可惜了那年的茉莉花。
木柯香见了,似无奈又似宠溺的说道:“花,是一种植物,它有很多种。”想了想,木柯香又补充道:“恩。比如说,牡丹,它呀,有雍容华贵、富丽端庄、芳香浓郁,素有“国色天香之美称,被誉为富贵祥、繁荣昌盛的象征。”
木卉殇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依旧眨巴着大眼睛,点点头。
但是,思考了一会儿,木卉骨又问道:“哦!那么我的娘亲呢?“
木卉殇问出了藏在心底许多年的问题。她觉得,别的小孩不愿意跟她玩,就是因为娘亲不在了。
木柯香浑身一震,瞳孔微微一缩。
他怎么也想不到,木卉骨会问这种问题。八年了,八年了啊……没想到木卉殇还是在意这个问题……
木柯香吞了一口口水,掩住眼底的凄凉,尽量正常的说:“她。不在了。”
……也罢,早知道晚知道,不如现在就知道。女儿大了,也该懂得一些事情了。
离荒,你看见了吗?这就是咱们的女儿啊。想到这里,木柯香不由自主的抬头,看着天空中洁白的云朵。
木卉殇听言,瞪大了水眸。
她没有见过她的母亲,这么多年猜测过很多种答案,远走,或者远嫁他人。毕竟这个小小的村庄,实在是太过贫穷。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思念已久的、充满期待想要见到的、甚至梦寐以求的母亲,死了。
死了,就是代表永远都见不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