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着我却听见了一句奇怪的话,他问我:“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我已经说明了给他打电话的的原因,他还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是没清楚的缘故么,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说辞,他就说了一句:“王哲轩没有和你说吗?”
我已经彻底疑惑了,只觉得这个电话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其中似乎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我于是耐心地问下去:“说什么?”
他在电话那头说:“我已经拒绝了他的求助,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你打给我,他和你说了吗?”
我沉吟片刻,已经有些明白过来了一些是怎么回事,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他:“你为什么不愿帮他?”
他说:“帮忙这种事,并不是什么忙都可以帮得,更何况帮不帮不是在于我吗?”
我说:“那你怎样才能帮他?”
枯叶蝴蝶在那头似乎笑了一声,然后问我:“他和你说过他需要什么样的帮忙吗?”
我说:“他被人追杀,有生命危险。”
枯叶蝴蝶说:“看来他没有和你说实话呢,那么这个电话是你帮他打给我的,还是你自己打给我的?”
我问;“这样有区别吗?”
枯叶蝴蝶说:“自然是有区别的,这个电话如果是你帮他打的,那么我依旧是回答他一样的说辞,这个忙我帮不了,但如果是你打的,那么我可以考虑帮他。”
我问:“为什么?”
他咱电话那头说:“因为我帮他,他并不能给我对等的交换条件,但是你不一样,我可以和你做很多交换,而且你都给得起。”
我皱了皱眉头,但终于是什么都没说,而是问他:“那你想要什么?”
他说:“我会再给你寄一个快递,你看到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做了,不过你要记住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不是证据也不是破案的线索,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毕竟你要考虑到我手上可是掌握着你的好朋友的姓名安危的。”
我果断地回答他:“我知道。”
他在电话那头说:“那成交。”
之后他就挂断了电话,只是挂断电话之后我的心却更沉了,在这件事上,不得不说王哲轩耍了一些心机和手段,因为很显然他利用了我。不过我能理解他现在的处境,在艰难的时候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解释和不要节外生枝,其实这是一种非常自保的做法,说不介意那是假的,我只希望再见到他的时候,他能和我简单地解释一下这件事,毕竟谁被利用了都不会高兴的。
不过利用归利用,我算是明白过来在我问到这个人的身份时候王哲轩的迟疑,因为他知道利用了我,所以才有了那句“给你传送一个讯息作为感谢”,其实这就是一种变相的交换,只是他没有明说而已。
这件事之后我就没有过多放在心上了,只是担心王哲轩是否能够顺利脱险,他这个人身上谜团很多,我有神多事还想问他,如果他愿意说给我的话。
且不说这一头,段青和甘凯去了精神疾病控制中心,下午就回来了,但是回来的时候段青的神情有些沮丧,虽然他极力在掩饰了,可我还是能看出来,我看见她有这样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中间出岔子了,就等着她和我说,果真段青告诉我,在那里查不到这个人。
这件事比较奇怪的地方就在于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在里面存在过一样,几乎问了所有控制中心的人都没有人知道,我听了之后问了一句说:“会不会是他们一起串供否认?”
这时候甘凯开口说话了,他说:“这个可能性很小,他们似乎是真的不知道,我倒觉得他那次来送饭本身就带有一些蹊跷,如果说他本来就没有在里面工作过呢?”
要是真是按照甘凯这个推断的话,那这个案子忽然就悬了,而且非但是悬,还牵连到更多的事情来,他是怎么混入里面的,又是怎么取代送饭的员工前来送饭的,而且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完成了,要不是他的死亡,甚至都没有任何人察觉。
见是这样的结果,段青说现在这样的情形只能采用最笨的方法了,就是从发现他尸体的下水道那一带开始开始调查,看有没有谁认识他,这事不能公开只能暗中进行,所以难度会有些增大。
我同意了段青的观点,就让他和甘凯负责去那一带负责找寻尸体的下落。
之后的时间,我觉得这件事似乎和马立阳的女儿总是有些分不开的关系,就决定自己亲自到那边去一趟,顺便看看马立阳女儿的近况。我去到的时候那边已经快下班了,由于我身份特殊,我还是直接就得到了探视的权利,只是当我再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连我上次见到的机灵也没有了,这时候的她完全就像是一个弱智儿一样坐在床上,一个劲儿地傻笑,我喊她她也没有任何反应,俨然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了,我看着她这模样,心中的疑惑更深,我于是坐到她床边看着她,更加觉得她可怜起来,我坐下来的时候她忽然就盯着我,然后往后退了一些,我见她这个动作皱起了眉头,然后拉过她的手说:“不要害怕,是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还认不认得我了?”
马立阳女儿抽了抽手,我用了一些力,她抽不开,然后就不抽了,则是看着我,却没有什么反应,我于是放开她的手,看了看她的一些生活物品,又到主治医生那边了解了一些她的近况,我在疑惑他们是不是给她服食了什么药物导致她变成了现在这样。
可是到那边一了解,医生那边根本就不敢用一些药物,只能用一些最基本的帮他稳住病情,但是他们说她的病情发的太快,忽然间就变得很重了,而她还未成年,他们怕大量用药会影响她的脑发育,所以并没有采取激进的治疗措施,才有了我看见的这个场景。
我简单地询问之后就离开了,只是我才前脚离开就接到了孟见成的电话,见是孟见成的电话,我有些不大想接,但迫于银发老者的关系我还是按了接听键,孟见成在电话那头说:“你去看了马立阳的女儿?”
我疑惑他的消息怎么如此迅速,于是说:“我不恩能够去谈事她吗?”
孟见成说:“如果只是简单的探视是可以的,但要是存了别的心思,那就危险了,何阳,你还记得部长对你的提点吗,如果你还记得,你就该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他称呼的部长就应该是银发老者,这个他的确是提点过我,让我不要再插手这桩案子,我于是说:“我知道了,麻烦你转告给部长,我不会违背的。”
孟见成说:“这样大家都会省去很多麻烦,自然是最好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我被监视了,孟见成表面上是抽离了这里,恐怕并没有真正离开,而是转到了幕后操控一些事,否则单凭我们办公室的五个人,能做出什么事来,背后还是要靠他们这些人来做一些事的。
然而让人觉得有些可怕的地方不在这里,而是我想起了樊振和我说的一句话,他说我和苏景南的事已经引起了那边的兴趣,他们成立了一个调查队专门负责这件事。而我一直觉得,孟见成的调查队从来都不是针对樊振的,因为要斗倒樊振,只需要银发老人的一句话就可以了,那么这个调查队的存在,樊振早就给了我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