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丧气的走出办公室回到了会议室他们倒是很期待我和厂长的此番“会晤”,我则是“无可奉告”,卢海洋当然不可能想到我和他父亲之间会有一场交锋,在他内心只是认为我和他父亲打成了某种默契,所以对他而言今天是值得庆祝的,不过说实话除了失败的滋味让人觉得难受,但和他父亲这一番“交锋”确实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这对我产生的影响是根本性的,在这之前我不明白人做事应该有目标,我做的那些看似有目标的事情是因为别人在开始就给我指定了方向,而一旦我个人开始主导某个事件,确实就显得盲目而混乱,因为回头仔细想想这次回到客车厂破解所谓的“古怪事件”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威胁厂长是之后临时想到的馊点子,现在看来可能我只是好奇,我希望弄清楚那些诡异的现象是否真的存在仅此而已,这根本就是对自己和别人安全极度不负责任,因为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便贸然去做这件事,想到这我暗中只觉得十分惭愧。
“我说真的,你没必要如此自责,谁都会有遇到对手的时候,你一次败于他手未必永远就败于他手,只要有自信……”
“能不能别说这些事情了,我听着嫌烦。”我怒道。
“行啊兄弟,我不和你争论这件事了,或许是因为那人的话你对我产生了疑虑,所以我请问在你介入这些事情之前我有没有提醒你过太平日子?难道你做的这些事情都是我撺掇的?别人不了解内情怀疑我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但是咱两作为一个整体,你对我不但没有丝毫信任感,甚至出了错你就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这公平吗?”
幻首一句话又问的我哑口无言,今天真邪门了,无论和谁斗嘴我都处在下风,看来我有必要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了,吵架是衡量一个人是否理亏最重要的手段,真正理亏的人绝不会再吵架中获胜,不过明白这些道理我确实有些气闷,因为这和之前我对自己的认识完全不同,之前我总觉得自己很牛逼,有钱、有能力、有兄弟,结果发现自己不过是个运气傻好的二愣子。
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屋子二德子忽然道:“老大,咱们还是要低调,因为这里所有人都是通缉犯的身份,万一被发现举报了,咱们麻烦可就大了。”
“我心里有数。”马晓霞作为一个女人敏锐的感觉到我情绪中隐藏着的不愉快,她柔声道:“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们做去。”
说罢她进了厨房,卢海洋在后面大声道:“谢谢嫂子了。”看的出他情绪很好。
随后又发生了一起严重打击我的事件,随着厨房里一阵乱响马晓霞端着一盘类似于炒鸡蛋的东西走了出来,据她介绍这居然是鸡蛋饼,经过仔细观察我最终发现这确实是一盘用鸡蛋和面粉混合做出来的东西,只不过不是摊出来的饼子,根据外形推断我估计这应该是用油炒出来鸡蛋面粉糊。
“我以为做饼子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圆,后来实在没办法只能把饼子炒熟了。”
马晓霞显然对于这顿早饭非常不好意思,但我还是感觉到了温暖,毕竟她是为了我可能生平第一次拿起锅铲,想到这我第一个用筷子夹起“蛋饼”在马晓霞感激的眼神中放入了嘴里,忽然一种剧烈的苦咸感觉传遍了舌头,没时间多想我立刻吐出了嘴里的蛋饼,皱着眉头道:“你放了多少盐?”
“难道盐放多了,我调了半锅浆糊,感觉这么多面糊至少也得一勺盐调味,所以……”
“不会是大勺一勺盐吧?”我眼泪都淌了出来。马晓霞非常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立刻冲进厕所漱口,身后二德子和卢海洋的笑声连绵而至。
没办法,最终的饭菜还是我做的,因为在他们面前我并不想暴露巫毒娃娃,冰箱里的饭菜包括血浆都是由精英部队定时送来,所以我们吃喝不愁。
这种日子过了大约头十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号码并不熟悉接通后声音也不熟悉,但对方对我似乎很熟悉,将我的姓名等等一系列情况说的详细,我道:“你到底是谁?不说我可挂电话了。”
“不和兄弟逗闷子了,我是老王啊黑风台你救的那个人。”
说实话我和老王的交流并不多,对于他也确实没有多深的印象,但是对于他做的事情我还是从心里佩服他,没有几个人敢于冒着生命危险去保护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孩,从这点来看他确实是一个好人我道:“原来是王哥,今天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兄弟了?”
“说实话那日一别心里一直想着兄弟,就想对你当面表达谢意,不过因为身体有伤,所以暂时就耽搁了,这些日子总算是出院了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兄弟,不是哥哥架子大,按理说应该是我亲自登门拜谢,不过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想请兄弟先来玩几天,等哥哥身体好了,行动无碍后再亲自去兄弟那儿登门道谢如何?”
老王这电话打的正是时候,说实话我内心觉得憋屈,每天的活动只局限于小小的屋子里,副作用是无法排解压力导致思想负担越来越重,如果能有一次外出散心的机会对我心态的调整应该是有好处的,不过我却必须面对一个现实问题,做为通缉犯我如何从潞城潜伏到山西?这会不会给马家带去不必要的麻烦,想到这我将自己的困境告诉了他,没想到老王哈哈笑道:“兄弟放心,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其实这次让你来大同也是因为怕你在哪儿过的太憋屈,人都有走被的时候,过去了也就结束了,但眼下就得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别想不开,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所以我邀请你来山西过些日子,等风平浪静哥哥陪你一起回潞城,你们那的臭水鳜鱼可是我一直想吃的菜呢。”
看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当然答应了,他告诉我接应的日期,挂了电话我将消息告诉了另外三人,二德子和卢海洋很高兴,但马晓霞则有些闷闷不乐,我看见她一人默默走到阳台上发呆,便跟了过去道:“你又在合计什么事儿?就那点小心脏不怕自己承受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