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龙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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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嗜血之人

在场的都是“杀过人的人”,所以也没觉着多慌张,幻首声音极度兴奋的道:“简直太完美了,从今天开始咱们两等于是重获新生了。”他话音未落我们脚下忽然古怪的震动了一下,大家本来一开始放松的神经忽然又紧绷起来。

黑暗中静寂无声,然而这种沉寂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完全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但可以肯定周围肯定不太平,所以站了没两分钟忽然房间内的土地又抖动了一下,这一下力道之大连床上秃子的尸体都被震动摔在地下。

上官金虹和叶小花似乎想到了什么,满脸惊恐的表情对视了一眼,接着上官金虹猛然扯掉被子,只见木质的床板上满是符箓一样的刻画,叶小花立刻表情焦急的对我们道:“跑,赶紧跑。”

我们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撒腿就跑,只听见屋子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吼声,接着外间屋子所有的罐子全部自然碎裂只见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虫子从碎裂的瓷片中爬了出来,房间里腥臭味立时大作,我看到这幅景象简直连后槽牙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下更加不敢停留拼命向前跑去,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呼救声,我扭头望去只见教授居然被几只类似于老鳖一样的虫子扑到,接着后面大堆虫子瞬间一拥而上,将教授掩盖其下这一切看的我差点没尿了裤子,接着房间里一股巨大的气流透门而出,只听轰的一声大响秃子的尸体,上官金虹和叶小花从内弹射而出,两人一尸撞在土墙上摔倒在地万幸的是此时所有虫子都爬在教授的身上,否则他们两人只怕也有麻烦。

这二人被撞的不轻,但互相搀扶着起身就朝我们这里跑来,叶小花大声道:“还愣着干嘛,快跑。”

班长怒吼一声就要去救教授,而我被幻首控制着居然撇下所有人当先从土井里爬了出来,我奋力想摆脱幻首的控制回去接应班长,但却无法拧过幻首,只听他道:“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没看见出来一条鬼虫吗?你过去就是送死。”

还没等我说话只见班长等人陆续从洞口爬了出来,于是幻首又强制我翻过围栏,我清楚的看见班长眼神里对我的失望和愤怒,当我双脚刚刚站在铁栏杆的外面,只见洞口忽然伸出一截长长的黑红色的蜈蚣躯体,开始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这条蜈蚣实在太长了,不说井下部分身体的长度,仅仅露出井口的就有四五米长,只见它高高竖起躯体挂着长长触须的脑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班长他们,只见乌黑透亮巨大的板牙耀武扬威的来回撞击着,在寂静的夜空中发出咔咔的声响。

毫不犹豫幻首有控制我转身就跑,当我再次扭头朝后望去只见叶小花已腾空而起手中两柄匕首朝蜈蚣激射而去,班长和上官金虹也掏出身上的小银筒朝蜈蚣扔去,而蜈蚣悬在半空身体上的两排虫足抖动个不停,似乎随时都会发动攻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幻首强制我转回脑袋“一门心思”朝前跑去,毫无疑问在他们的心目中我将成为一名逃兵。

我发现自己变得特别能跑,一口气居然从厂区直接跑回了海滩宾馆,拿着那张金卡我又住进了那间套房,看来幻首还能改善我的体能。

“你让我以后还怎么面对自己的朋友?”站在房间里我差点没气疯了,因为我不可能把幻首的事情说出来,而且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这下所有人都会觉得我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

幻首却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咱们应该庆祝,秃子死了对我们而言就意味着新生,还有你那些朋友断交了挺好,这样你才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自己的下半生,相信我的话非常重要,我吃的盐可比你吃的饭都多,还有我有必要提醒你一点,那条蜈蚣并不是蛊虫,而是一条鬼虫,这两者间的区别就在于蛊虫是通过以虫入蛊害人,而鬼虫则是通过改变虫子的体型或是赋予虫子另外的功能对人造成危害,蛊虫是巫师所有,鬼虫是鬼兽师所有,这二者根本是两回事,客车厂所存在的黑暗势力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包括连我都不知道局势会如此复杂,教授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我想你应该不希望步入其后尘吧?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这样一个符合心意的宿主,当然不希望你轻易的就把自己给交代了。”

“怎么又来了个鬼兽师,那虫王呢?这两人又是什么关系?”我脑子都疼了。

“鬼兽师身份很特殊无法将他们具体定在那一拨势力中,总之如果巫师之间的内斗是为了地盘、利益。那么和鬼兽师的斗争就是为了生存而战,秃子睡的那张床或许是个暗井,他知道下面有东西存在,所以那块床板其实是个封印,只是我在那个洞里待了至少有上百年,还真不知道秃子居然还镇着一条鬼虫。”

“难道他没有能力杀死那条虫子吗?”

“有能力杀死虫子何必还要封着它呢?你也别问了,总之你厂子周围看来是几方势力的角力场,这事儿真麻烦了。”

我等着班长的电话,可是他始终没有打来,我不放心他们的安全便打电话过去,没想到班长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一直打了三次都是如此,我心里异常难受,幻首也没有再说什么,我知道事已至此解释也没有丝毫用处,调整心态第二天我还是去了单位,因为出了这么大事情如果我说不去就不去了,万一警方介入我肯定会有嫌疑。

到了厂里我首先去昨晚发生大战的荒地的看了一遍,发现土地上并没有留下惨烈战斗的痕迹,甚至可以说没有丝毫痕迹留下,这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回到工作岗位后老王问我这些天去哪了,我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之后两人下了一上午的象棋,中午吃饭我没见到卢海洋,难道他已经出事了?这么想我还真有点担心,正好看到马三平过来便问道:“洋子呢?”他们两人都比我小,所以在称呼上我也不客气了,毕竟五千万在身,就是厂长儿子也不好使。

马三平有些愁眉苦脸的走到我对面坐下道:“哥,洋子最近行为实在反常,我觉得他神经可能出了毛病。”

我立刻警惕起来道:“他怎么了?”

“他这几天总是躲着我,只要我和他说话,他就显得特别烦躁,你要是跟着他他甚至还动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估计他的行为可能和卢厂长的犯罪有关,不过这事儿肯定不能轻易透露我装作无所谓的嗯了一声,也没有再细问这事儿,吃过饭就在厂里转来转去,可就是没有看见卢海洋,去他所在的宣传部,也没人知道他的行踪,都说这两天没见着他人。

我打电话给他,想了很久那头才接通,他声音很低沉,一听就觉得不正常,我道:“你在哪儿呢?”

“你问这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和你聊聊。”

“咱两没什么好聊的,你别烦我。”

“洋子,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了点麻烦,但不管事情多复杂总得解决,一条道走到黑绝不是聪明人的做法,我是想帮助你可没想过要害你。”

过了很长时间卢海洋才道:“我在锅炉房。”

挂了电话我立刻去了锅炉房,那里绝大部分时间没人,工人加过煤后就离开了,因为气温太高,此时天气以快到立夏,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挑这样一处堪比桑拿房的地方待着,不过见到他后我立刻明白其中原因,因为虽然在温度超过四十度的房间里他还是冻的浑身哆嗦,面色嘴唇隐隐透出一股青气,就像在冰箱里被冻了几天后的肤色。

“你怎么了?”我蹲在他面前道。

“哥们,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就是冷,简直都要被冻死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有的这种感觉?”

“就是你旷工那天,那天我特意去人事科打招呼让他们别算你旷工,出来后身上就觉得一阵阵发冷,本来还没当回事,但到后来冷的简直受不了,只有待在这里还稍微好点,出去简直就要被冻僵。”

只听幻首道:“你搭着他身上随便一处部位。”我依言将手放在他额头上,只觉的他体温还是比较正常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冷成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