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走上前,再次问他名单的事,中年人不说。安德烈用铁棍勒住中年人的脖子,向后拖去,中年人翻着白眼,拼命挣扎,终于不动了。安德烈在他身上找着名单,最终没有什么发现。
许明戈三人已经来到浙江,住进了宾馆。房间里,许明戈告诉秦扬,他偷偷的在小林和向明的杯子里下了一点泻药。秦扬吃了一惊,许明戈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许明戈告诉秦扬,他之所以让秦扬来,是因为他无论做什么,秦扬都不会告状。
秦扬问他要做什么,许明戈说他要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追到柳书菲,并让秦扬配合他。秦扬有苦难言,只好强作笑颜的点头答应。
柳书菲带许明戈和秦扬来到港口,工作人员告诉他,因为最近天气不好,他们的货耽搁了几天。
柳书菲面露担心,许明戈却暗自高兴。门口传来敲门声。柳书菲打开门,只见门口是一幅上次在画展看到的江南风景图画。
柳书菲正疑惑间,许明戈从画后露出脑袋。许明戈告诉柳书菲,上次她对这个地方很向往,现在他就要带柳书菲去画中的世界。柳书菲以公事为由,拒绝了许明戈。许明戈却说货物还没来,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柳书菲还在犹豫,许明戈拉起柳书菲向外跑去。
乌篷船上,许明戈背着那副画板,和柳书菲站立船头,柳书菲不禁为面前的景色所感染。船靠岸边,船夫的女儿小渔早已等在那里,看到父亲来到,她露出烂漫的笑容。
小渔帮父亲系好缆绳,许明戈和柳书菲走下船。许明戈热情的向小渔打招呼,正直情窦初开年龄的小渔见到英俊潇洒的许明戈,羞涩的一笑。
许明戈叫来一辆人力车,两人坐车离去,背后,小渔久久凝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车子停了下来,许明戈和柳书菲走下车,漫步在古老的巷子里。柳书菲摸着斑驳的墙壁,心生感慨。
两人走到一个路口,许明戈要用那幅画挡住柳书菲的眼睛,柳书菲勉强同意了。许明戈带着她继续往前走去。
许明戈带柳书菲来到一个地方,让柳书菲做好准备。许明戈慢慢拿开那幅画,柳书菲惊奇的看看画面,又看看眼前的风景,发现眼前呈现的一切和画中的风景一模一样。柳书菲忍不住欢呼起来,看着她陶醉的样子,许明戈也笑了起来。
秦扬来找许明戈,发现他不在房间。秦扬又来到柳书菲房间,也没有找到人。他似乎猜到了什么,表情落寞。
柳书菲表示感谢,说他就像一个变戏法的艺人,忽然把画中的世界变到了自己眼前。许明戈却问柳书菲要怎么感谢自己。柳书菲沉默,许明戈说他还要为柳书菲变个戏法。他让柳书菲看一下旁边的画板,柳书菲又惊讶的发现,那幅画上,除了风景之外,又多了两个背影。夕阳下,两个背影抱在一起,看着远方的风景,浪漫而温馨。
许明戈再次向柳书菲示爱,柳书菲犹豫,并又以落樱会的守则来拒绝。许明戈说他可以掩藏这段感情,别人不会发现。他让柳书菲抛除守则,只考虑自己的真心感受。
看着许明戈诚挚的眼神,柳书菲羞涩的点点头。两人相拥在一起。夕阳下,许明戈和柳书菲拥抱着看着远方的风景,宛如旁边的画面一般……
餐厅里,唐恩年正在就餐。安德烈走了进来,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观察着唐恩年。唐恩年也注意到了安德烈,他努力的想着对策。老板接到一个订餐电话,挂掉电话,他让一个服务员去厨房看看饭好了没有,抓紧给顾客送去。服务员答应着,去了厨房。
唐恩年站起身,问服务员卫生间在哪里,然后走向卫生间的方向。安德烈注意着唐恩年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服务员提着餐盒向外走去。安德烈瞥了他一眼,没有在意。安德烈看看时间,向卫生间走去。
安德烈走进卫生间,推开每个隔间的门,挨个检查着。只剩最后一个隔间了,安德烈拿出枪,猛的踢开门。一个老头正看着报纸蹲在里面,他看看安德烈,又看看安德烈手中的枪,毫无惧色。
安德烈感觉不妙,收起手枪,向外追去。背后,老头提着裤子,探出头来,骂了句“不懂事的俄国佬”,然后继续回到隔间,看起报纸来。
大街上,乔装成服务员的唐恩年在胡同中跑着,背后,安德烈追来。安德烈发现地上扔着一件服务员的衣服,他拿起衣服看了看,又生气的扔在地上。
许明戈和柳书菲走在巷子里。柳书菲想要回去,可天色已晚,许明戈建议住一晚再走,柳书菲只好答应。两人来到一个院子外,许明戈扣着院门,想要借宿一晚。门开了,原来是船夫的家。背后,小渔看到他们,又烂漫的笑了起来。
院子里,船夫和小渔做好饭菜,招待许明戈和柳书菲。两人才发现,小渔是个哑巴。幸而,许明戈在孤儿院时,有个小朋友也是哑巴,他能看懂小渔的哑语。只有一间卧房,许明戈只好和柳书菲同住一屋。
小渔乖巧的帮他们铺好被褥,转身离去。柳书菲见屋里只有一张土炕,面露难色。许明戈决定睡在地上。
秦扬房间里,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把秦扬吵醒。秦扬接起电话,是彭长志来电。彭长志问柳书菲的房间电话为什么没人接,秦扬为柳书菲敷衍,说她一天没怎么吃饭,去楼下吃东西了。
彭长志让秦扬通知柳书菲和许明戈,明天一早,三个人务必赶回来。秦扬提起采办的事,彭长志说自有人去接手。秦扬问彭长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彭长志告诉他,是张载道的命令。秦扬挂掉电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卧房里,许明戈席地而卧,和床上的柳书菲聊着天。柳书菲看到窗边的画板,发现上面的人影又没了。柳书菲心生好奇,向许明戈问起画板的事。
许明戈一笑,向柳书菲展示画板的两侧。柳书菲终于发现了许明戈的把戏。原来,画板两面都有画,一幅有人影,另一幅则没有。柳书菲摇摇头,笑了起来。柳书菲说许明戈的鬼把戏太多。许明戈说,在他看来,只要能和柳书菲在一起,自己什么都肯做。许明戈还把自己向小林和向明下泻药的事告诉了她,柳书菲一脸无奈。
柳书菲看看地上的许明戈,心有不忍,便让许明戈上床来睡。许明戈走上床,和柳书菲相拥而眠。
天亮了。整个小镇雾霭蒙蒙,炊烟袅袅。船夫已经开始喂养鸡鸭,小渔则推着风箱,做着早饭。烟囱里冒着缕缕青烟。
柳书菲醒来,他看着旁边熟睡的许明戈,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柳书菲让许明戈赶紧起床,要赶回宾馆。许明戈起来,穿好衣服,并把一些钱压在枕头下面。
许明戈和柳书菲向船夫和小渔道别,船夫让他们吃晚饭再走,许明戈推辞,两人离开。小渔依依不舍。
许明戈和柳书菲正在赶路,小渔追上来,把盛有食物的大瓷碗递给许明戈。许明戈拍拍小渔的头,表示感谢,小渔羞涩的跑开。
秦扬收拾好行李,独自站在窗前等着许明戈和柳书菲。他回头看看墙上的钟表,忧心忡忡。彭长志来到办公大厅,向小林问起许明戈三人,得知他们还没有来到后,彭长志看看手表,焦急万分。
许明戈和柳书菲回到宾馆,秦扬把彭长志的话告诉他们。三人迅速离去。唐恩年从学校里出来,快步走在街道上。他一边走一边警惕的看着周围。
身后,安德烈坐在一辆小汽车里正看着他。安德烈发动起汽车,向前开去。安德烈拿出手枪,就在汽车越来越接近唐恩年的时候,对面忽然又闯来一辆小汽车,几乎和安德烈相撞。
双方同时紧急刹车,两辆车几乎撞在一起。旁边的唐恩年被吓了一跳。安德烈大怒,拿着手枪冲出车来。对面,岳辅廷和曾沐清也持枪走下车来。双方对峙,唐恩年被这一阵势吓的呆立在那里。岳辅廷让曾沐清带唐恩年上车,安德烈欲上前,岳辅廷让他想清楚,这里是“新京”,而且他们有两支枪。
安德烈无奈,曾沐清带着没反应过来的唐恩年上车,岳辅廷开车离去。安德烈看着岳辅廷离去的方向,眼神凌厉。
岳辅廷和曾沐清把唐恩年带到一个郊外别墅。他告诉唐恩年,自己是“满洲政府”的人,他知道唐恩年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但政府会保护他的安全,只要他为政府研制化学炸弹。唐恩年沉默,岳辅廷让唐恩年安心在这里住着,并好好考虑一下。
许明戈三人回到落樱会。彭长志已经在大院里等候。彭长志责备他们行动迟缓,秦扬没有拆穿许明戈和柳书菲。彭长志让三人上车,他要带他们去个地方。
车子开进政府大院,明戈往外望去,居然是南京国民政府。办公室里,张载道向许明戈等人布置任务。
原来,“新京”某大学化学系教授唐恩年,是化学炸弹方面的专家。现在,多方势力都想拉拢他。张载道得到消息,唐恩年已经被“伪满“政府秘密控制。许明戈等人的任务就是救回唐恩年,为国民政府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