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和我父亲说了什么,我父亲就让我跟他学习。
年小的我可不知道鬼门是什么东西,只当是个学习的地方罢了,直到我长大我才知道鬼门的力量是这个时间最神秘也是最可怕的,可是我还是不在乎,即使我继承了鬼门做了门主,还是没什么可在乎的。
十年,在我十七岁的那一年,我的父母先后去世了,而我的故事也才从这一刻真正的拉开了序幕。
我离开了那个小山村,我却不知道,当我离开那山村的时候,今后二十年我再也不曾有过安稳的生活。
金壁皇朝,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朝代,这都归功与皇朝有一个清明的皇帝及他一班精明的大臣。
最著名的就是文慕容,武德威。
文慕容指的是皇朝中的第一丞相,素有玉面无情之称的慕容誉;而武德威是指当朝的兵马大元帅,德威将军萧寒月。
这两大文武臣,不光是他们的才能和武艺厉害,最主要是听说的两人都很专情。
是的,听说,听说他们两个除了自己的妻子从不见纳过任何小妾,尤其是萧寒月如今都已经三十五的人,但除了他十五年前娶的妻子水冰心外,并没有纳过任何妾室,虽然膝下没有任何子嗣,却也不见他有任何的花边流言传出。
然而如今这样的人却正站在我的面前,不对,应该是我父亲的榻前。
我,水笑嫣,一代才子水乐清的唯一的女儿,水冰心的侄女,如今我父亲在病危之际居然不知怎么的让他找来了萧寒月。
我淡淡的一笑,坐在旁边,十七岁的我,早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何况我身兼鬼门传人的责任,因此根本就无须担心我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我知道这是我父亲唯一的愿望,所以我只是默默地听着,并不做什么答复也不做反抗。
看他们似乎有很多话说,我悄悄的退出的房中,有时候,一定的退让是最好的抉择。
我靠在布满了牵牛花的篱笆墙上,看着无云的天空,偶尔飞过的麻雀,我轻声低笑,不知道是否天性使然,我竟感觉不到自己有悲伤,只是觉得心中永远是空荡荡的。
‘咯吱’一声,残缺的木门打开了,他,走了出来。
一脸的刚毅,一脸的沉静,剑眉微微颦蹙,鹰目似乎有所思虑,不亏是天下的兵马大元帅,虽然身着常服,却让人感到一种与生俱来的压力。
他看见我,打量了我好一会,我知道他也是第一次见过,虽然他和我还不曾谋面的姑姑早知道有个我,可是却不曾见过我。
我知道自己长的很平凡,至少对于他们这些见怪了美女的富豪将军来说,我是平凡的,一张鹅蛋脸,不是很淡却也不很浓的双眉,淡淡的嘴唇不似眼下那些女孩红润,我只是我,平凡而一个清秀的女孩。
可是萧寒月还是看了我好一阵,似乎迷惑,似乎是若有所思,然后才道:“你爹爹想见你。”
我点了点头,轻步走进了屋内。
屋内没什么装饰,虽然我的父亲曾是个出名的才子,可是作为才子常常有他的傲骨,因此家中渐渐坐吃山空,直到我娘亲去世了,这个家就名存实亡了。
我轻轻移步到我父亲的病榻前坐下:“爹爹。”
原本闭着眼睛的水乐清睁开了眼睛,看了我好一会才道:“嫣儿,为父的大限要到了。”
我点了点头,我不会抱着他如别人一般哭泣安慰,说有些‘你会好’之类的有的没有的安慰话,事实他已经是属于油尽灯枯的状态,别说我狠心,事实就是事实。
我淡淡的看着他:“你有话要跟我说。”
水乐清点了点头:“孩子,我知道你将来要走的路一定是不一般的,因为你的师傅曾给你批过命,说你是‘孽世奇缘多情泪,一生相伴咫尺见,凤飞神州凤不落,龙腾天涯龙难归,花开花红皆为君,潮起潮落在人间,红尘一笑悲多喜,彼岸花开度一生。’我捉摸不透这些话,可是我知道你定有你的命运要走,所以我要你姑父在我死后带你离开这里,至少还有人能照顾你的。”
我点了点头:“这是你的愿望吗?”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我也不拒绝:“好,我答应你,不过依照你现在的情况,大概还能活一个月,你确定他能等得?”我的语气很冷,仿佛心中早没有任何的情感。
别问我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因为我是鬼门的传人,观察人的气色对于我来说是小事情,
水乐清看了我好一会才笑道:“你冷静如斯,我也放心了,罢了,既然还有一个月,就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因为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所以萧寒月先离开了,作为大将军不能离开太久,只吩咐了县衙,关注着我,等我父亲一过世就要他们送我上京。
我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不置一词。
一个月后,水乐清真的过世了,我在衙门所有人的帮助下给我父亲办理好的后事,把他葬在了我母亲的身边。
县衙中的县令见一切好了,要派人送我去京城,我拒绝了,我说我自己去就是了。
本就没多大出色的容颜,路上自然也会安全的很。
到了京城,我先在茶楼坐了一会,听到的就是当朝丞相和兵马大元帅的痴情故事。
我背着包裹默默的坐在茶楼听完说书人的他们的故事,这世间真有这样的男人吗,想来是有的,因为我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