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撸王,对于赵作所产生的疑问他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没错,我承认我是喜欢林珞雅。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们不觉得只有才华横溢的我才配得上她吗?”说着这货还摆出了一个非常骚包的pose!
臭嘴强立即反驳道:“快得了吧你!全班倒数第七名还有脸说他娘的才华横溢,我这个倒数第九还没说话呢,如果连你都算是才华横溢了,那么我不就等于才华横竖都溢啦!”
臭嘴强对撸王反驳完后,还不忘对其送上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懂个毛线,一个人的才华是不能跟学习成绩挂钩的。写《围城》的钱钟书知道吗,他的数学就是从来不及格!”撸王立马又反驳了回来。
“虽然我不知道谁是钱钟书,但我知道人家是数学不及格,而是则是数学,语文,英语全部都不及格!”臭嘴强是咬住撸王学习成绩这个短了,一定非要用这点恶心死撸王。
“淡定,淡定!有什么好吵的,我们大家既然都喜欢林珞雅,那我们公平竞争就是了。”蛋哥作为一个和事佬站了出来说道。
所有人都不吃蛋哥的这一套说辞,而臭嘴强更是提出了一个很实际的解决方案:“淡定个屁,你他娘的有《情书精选》当然淡定啦,我们手上可是毛也没有,兄弟们,抢!”
臭嘴强话音刚落,赵作和撸王就扑向了蛋哥。
蛋哥拼尽全力想要保护怀中的这本《情书精选》,怎奈何抢书的三人太过凶悍,最终的结果还算是圆满,每个人都得到了《情书精选》,不过都是其中的一部分,因为这本《情书精选》被这四个人在哄抢中撕成了四份。
第二天的课堂上,赵作他们四个并没有在听老师讲课,而是趴在桌子上为自己“幸福”而“奋斗”着。
首先来看赵作的努力成果。
赵作为了体现出自己的才华,并没有写那些俗套的情书,而是借用了一首来自徐志摩的情诗《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惊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赵作只知道抄袭,但并不知道这首情诗所表达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意境,赵作看来只要是从《情书精选》中抄来的东西就肯定是可以用来求爱的。
然而这首《偶然》事实上也是非常少人知道其真是由来的。
很多人都错以为这首诗是写给林徽因或是陆小曼的,也有人认为这首诗是写给徐志摩的另一个鲜为人知的情人陈衡哲的,但其实这都是误解。
《偶然》真正的来由是这样的:
据传30年代初,徐志摩在北平与交际明星陆小曼一见倾心,互相热恋。然而当时的小曼业已名花有主,乃是高级军官王赓的夫人。因此,他俩的恋情大受舆论谴责,为封建社会所不容。志摩一再情场铩羽,灰心丧志,于是再度出国,游学西欧,藉以逃避现实。
当徐志摩漫游至巴黎时,下榻旅舍,穷愁无聊,便每晚去附近一家咖啡店消磨时间,习以为常,成为店中的熟客。某晚,他去得稍晏,小店已快打烊了。徐志摩占了角落一隅,一边品啜咖啡,一边举目巡视。但见座客已寥寥无几,店堂中的一挂莲瓣吊灯业已关闭,只有几盏桔红色的壁灯在静谧的空间摇曳着朦胧的光影。这时他才发现在对面窗下,有一面戴黑纱的女郎默然独坐,意态殊为落寞。心想:一个年轻女子深夜流连茶座,莫非也和自己一样是伤心人别有怀抱吗?
好在西方风气开放,不必顾虑避嫌,徐志摩便径自端着咖啡,走到女郎的桌边,说声:“对不起,可以在这儿坐下吗?”
对方只略一颔首,并不作答。
由于她戴着面纱,看不真切她的容貌,但从她的体态、举止上,仍可判断这是位美丽而有教养的姑娘。徐志摩怀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情,和她主动攀谈,探问她有何心事。
女郎始而保持缄默,继之渐为这黄皮肤、黑头发的异国青年的诚挚态度所打动,终于向他敞开了心扉,娓娓说了她的一段凄美的恋爱经历。
两人虽国籍不同而遭际相似,心灵相通,不由互相同情,相对感慨唏嘘……直到老板娘走来提醒客人该离去了,他俩才从迷惘中惊觉,起身走出店外。
不知何时天已落雨了,夜色更加深沉,夜凉更加沁人。
于是一对偶然相逢的异国男女,默默伸出手来握别,然后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踽踽走去。
自始至终,竟都忘了问及对方的姓名。徐志摩回到公寓,回味着咖啡店的一幕,联系到自身屡次失意的痛苦恋情,不禁感慨万端,辗转不能成眠,就趁着这刹时间的灵感,连夜写成了这首脍炙人口的名作——《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