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个人也齐刷刷的的把目光转向她,她们的脸上均象征性的露出一抹怪笑。
然后又慢慢走近她,其中一个伸出手,柔柔的捏住她的下颌:“这妞不错,带回去当丫头使唤不知怎样?”
“够了,你们五个把朕当死人了是不是?”夜良这才开口,怒意明显的写在脸上。
那些人闻言,放开颜沁忧,一副嘻笑的样子冲他行了个礼:“儿臣不敢。”
“你们回来干什么?”夜良不满道。
“儿臣早先听闻姜国出了大事,便于几日前从辽国赶了过来。这不,刚一到达,就听您要拿下轻凌。”
“对啊,要是再迟点,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除夜祭柔外的四个人都在那儿不停歇道。
各臣子站在两边,从头到尾都没敢出声,生怕惹到这五个心狠手辣的“魔女”。
对于这五位公主,朝野中无人不晓。
这五位公主,系出一母,其母乃先太后远亲,因其母去得早,五人便由太后抚养。
太后疼惜五女,君主也曾因国事繁忙,少去探望,因此也同太后一样,加倍爱护,还因此封她们一个“皇宫闺秀”的名号,一时间,五位默默无闻的公主名噪天下。
不过,这五位公主便也“恃宠而骄”起来,仗着祖母和父皇的纵容而愈发跋扈起来。
说来也奇怪,这五位公主向来看不惯这后宫的妃子,却独独与夜轻凌的生母宁妃关系不错。
顺着与宁妃的关系,她们也分外偏疼夜轻凌这个弟弟,厌恶皇后毓言的儿子夜轻尘,处处针对她们,没少欺负过她们。
一直到三年前,她们一同嫁到辽国,这些事才画上一个句号。
如今,皇后一死,且同夜轻凌拉上关系,她们五人又重回姜国,恐怕,这宫内,要乱了。
要知道,即使太后已逝,她们原本强大的靠山不在,但按照她们心狠手辣的性格,再加上夜祭柔这几年来一直深得辽王的宠爱,及其他四个妹妹在辽国皇族的受宠程度,要阻止夜良,简直易如反掌,更何况,这次赴姜国,辽王还派了一百骁勇善战的精兵保护她们。
“父皇,现在您是不是该把这前因后果给我们说说吧?”夜祭柔浅浅一笑,口气却不容置疑。
夜良冷笑,手,早已握成拳状:“别忘了,朕是一国之君,更是你们的父皇,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问东问西?”
夜祭柔低头玩弄手指,刘海遮住了眼底的蔑视:“既然这样,那轻凌我们就带回去了,等您哪天找到合适的理由再来处置他吧。”
说罢,她又抬起头,朝夜轻凌那边去。
她把夜轻凌拉起,眼看就要离去。“
来人,把他们都给朕拿下。”话音刚落,大殿上的侍卫快速拦了上去,还没有碰到夜祭柔和夜轻凌,就被一群从外面冲进来的红衣卫队包围住,他们的剑齐齐的对着他们喉咙,颇有一副只要他们敢动夜祭柔就刺下去的势头。
“怎么,父皇,您这是要为了那个女人来对您的女儿儿子下手吗?不过,辽王说怕儿臣回姜国会受到什么伤害,特地派了这些人来保护儿臣呢!”夜祭柔漫不经心的说着,媚人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咳咳......夜良怒气攻心,再次喷出一口血,脸色青得可怕。
从进来到站了半天的太医这才胆战心惊的迎了上去:“皇......皇上,让微臣替您......诊断下吧?”
夜良挥手:“不用,你先下去。”然后又把目光移向夜祭柔,他示意侍卫退下,又颤巍巍的拿起那块方锦扔向她,不再说一句话。
此刻,他眼底的灰败能说明一切,他抬眼,不再清明的眼注视着远方,脑海忽然涌现出毓言美丽的脸,胸口顿时涌起一股哀伤:毓言,朕,对不起你和轻尘,云尔说得对,朕,真的是一个无用之人,误会你这么多年,不管尘儿这么久,还任由这五个逆女欺负你们八年。等到一切都大白,朕想为你和尘儿做点事都不行了。现在,连朕的女儿都踩在朕的头上去了。
再说夜祭柔,她捡起方锦细看后,脸上的表情有晴转阴,最后,归于平静。
她瞥了眼夜轻凌,又迎上夜良,把那块方锦扔到地上:“父皇,这不过是块印有北国玉玺图,轻凌题字的锦帕,没什么特别的。”
北国玉玺,殿上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倒吸气。
“那公主可知,北国玉玺图时隔十年再现,意味着什么?”有不满他们的臣子站出来问道,挑衅味十足。
夜祭柔柳眉一挑:“意味着什么?”
“换君主!”
“这与轻凌有何干系?”夜祭柔反问道。
身旁夜轻凌的眉却越拧越紧。
“这玉玺图再现,方锦上落的是谁提的字,那么这北国的天下就有一半属于那人。
同时,也可看出此人能力不俗。因为,北国玉玺每换新一代君主,图案都会变化,除了最下角的“北”字终年不改外。并且,很少有人可以一睹北国玉玺图,北国历代君主,除非大事,否则臣子们的奏章都是看玉玺的副印凤印行事。
在北国,有这么一句话“玉玺图现,改朝换代”,在他们国家,不论你有多么勤政爱民,只要玉玺图落入他人手中,他们便不会再认你这个君主。若得到此印者是女子,那么,她的后半生便是荣华富贵享不尽,若是男子,这北国,便有一半属于他。
据说,这规矩是北国老祖宗传下来的,违规者,必遭天谴。”
夜良难得一副好脾气道。
夜轻尘却双手抱拳,眉眼里透着股云淡风轻的味道,在这混乱中,除了颜沁忧,没人发现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天,要变了,北国要改朝换代,姜国也怕是也要同北国一样,要易主了,同夜轻凌,夜祭柔等人的恩怨也该结束了。想到这儿,他眼底莫名的流淌过淡淡的悲伤,那一抹寂寞被深深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