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医长专门安排房间作为安睛天练习,努力回想所需的工具绘在图纸上交由制作局,制作局连日准备,工具很快便制作好,尸体也运来五具皆冷冻保存。在这期间安睛天为自己缝了许多口罩和罩衣。
当站在那具尸体面前,安晴天心里一阵发凉。拿着手术刀不停的发抖,屋子很空旷只有一人五尸。沒有人愿意做她的助手,此举本就是饱受争议况且她能否成功还是未知,那些人当然是能避则避。
深吸口气安晴天不停的自我安慰,下刀前对死者表示了感谢。当她划开肚子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不适把尸体的内部结构以及每根血管都了解彻底,直到站的脚有些酸疼才停下手里的活,摘下手套净手后在纸上绘出人体结构图。最后整理好尸体走出房门,太阳已经高挂不知不觉已到了晌午,肚子咕咕叫嘴里却没胃口。
为了能保持良好的精神安晴天还是朝着医食堂走去,路上碰到认识的同僚正想打招呼,他们不仅当没听见还加快了脚步,安晴天纳闷自己平时人缘不差啊!到了食堂看见油腻的菜和肉安晴天便觉着反胃,遂只要了些馒头和咸菜。端着木托想找位子坐下,见有空座正想坐下,旁边的人突然发声:“不好意思,这里等会有人。”
“哦!”安晴天只好另寻座位,几次发现有空位,还未坐下便会被人告知同样的话,好不容易找到位子坐下,可起先在桌上的人却端起木托走了,桌上就只剩下安晴天一人,她再迟钝也该明白他们在排挤自己。环顾四周同僚们皆看着自己窃窃私语,装着没听见啃着馒头,可那些私语断续的传入耳朵里。你一句我句的:“听说她把人的尸体开膛破腹了”“哎呀,这种事她也做的出来”“我们得离她远点,身上全是死人的味道。”“对啊,一想到她那算双手在那么多尸体上摸过去摸过来就恶心。”“那些心肝脾肺都被她掏了出来。”“好了好了别提她了,一想到她所做的,吃进去的饭了都要被吐出来了。”
听到他们嫌恶的声音,安晴天凳子上像突然长了尖刺,刺的她再也坐不下去。慌忙拿着馒头逃离了医食堂,回到住处把门关严实了,坐在床上啃着馒头眼泪不争气的往外直冒。
往后的几天安晴天大部分时间都和尸体呆在来一起,不停的剖开,切掉脏腑和血管然后缝合。从刚开始的笨拙到熟练,从反胃害怕到习以为常。当然那些同僚的厌恶已经蔓延到宫人对自己的恐惧,唯恐避之不及。
在完全掌握了人体组织结构后,剩下便是在活体上做实验,安晴天挑选了两只近亲猿猴,事先喂它们喝了麻药,麻药还是在清水镇时发现的,这种麻药长在潮湿处,派出寻找的人在霍都的郊区发现了它。喝了麻药的两只猿猴开始四肢无力瘫倒在手术台上,见麻药起效安晴天消毒好工具,固定好四肢刮掉肚子上的毛,执刀前用银针封穴将血液封在原处,剖开肚子为两只猿猴互换了肝脏。小心的缝合包扎,为了防止它们抓到伤口,安晴天在它们每日的食物中加了适当的麻药,这样一来两只猿猴都安静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