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双了无生气的眼睛压迫的安晴天喘不过气。:“你们都想死吗?”
无声的回答从他们闪烁喜悦的目光中,她得到了答案。凝聚出破风箭,隔着铁栏射出,那射出的箭如同射在自己心上。
等到狱使们发现时,整个大牢的死囚早已死去。大牢外守卫重重,没人能悄然无声的潜进来将死囚全部杀死,那嫌疑最大的就是毫发无伤的安晴天。
她竟敢杀了自己的玩物,典狱长咆哮着拿着鞭子进到安晴天的牢房,不顾狱使的阻拦挥动着鞭子朝她抽去。安晴天一声不吭只是狠狠的瞪着他,见她不求饶典狱长下手更重,衣服隐约能见血迹。
“见多识广”的典狱长察觉到安晴天的伤口不对劲,见他作势要拔自己的衣服,情急之下安晴天凝聚出破风剑伤了他。她的反抗彻底激怒了典狱长,动起手来她跟本不是对手,很快被他制住绑了起来。
发现安晴天伤口能自愈后,典狱长就像得到稀世珍宝。生怕这个珍宝被其他人发现,便不准其他狱使接近安晴天。他喜欢用刀子割下她的肉,再看着长出新肉来。这个过程让他兴奋和满足。逐渐这些不能让其满足,他开始割掉她的手指和五官。欣赏着不断的重生。
谁都也不能体会,安晴天在这白骨杀所经历的一切。身体上的摧残导致安晴天精神上近乎疯狂,她不停的祈祷再也不要醒过来了,因为每次醒过来就是一场恶梦。
黎酉山下的流光正牵制着魅,不然它逃跑。在涟漪的呼唤下魅似乎恢复一丝神智,在魅的本能中和回忆挣扎着。正在关键时,流光晃神间魅从他的牵制中逃脱,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踪影。
涟漪想追也追不上,上次也是如此被它逃脱,费了不少力气才又将它抓住。流光有些不对劲,连着两次已不是偶然了:“你怎么了?”
流光的湛蓝色的眼睛里,流出一滴热泪。他的心很难受,时而恐惧,时而癫狂和痛苦,整个情绪有些不受他控制。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晴天可能出事了!我得回去看看。”
涟漪拉住了他:“她体质特殊,不会有事的,更何况轩辕煜不会对她下手。”
晴天,对不起,请原谅她的自私。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她需要流光的帮助,请你再忍耐一下,等找回白君善立马回去救你。
在涟漪的苦求和劝说下,流光只能将晴天暂放一旁。走遍广阔无边的海岸和树木葱郁的山林,寻找着那只魅。
安晴天意识模糊时,听到有人闯了近来。兵器相交的声音。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看见一群黑衣人正攻击狱使们。一个黑衣人走到她面前,慌乱的为她解绑。很熟悉的味道,竟然是他。
看到她满身褴褛,献血已染红了衣衫,黑衣人将她横抱起,心疼不已:“晴天,我带你走。”
短短的几个字却给了安晴天莫大的安慰,混乱的意识有了丝清明,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黑衣人抱着她径直的穿过打斗的人群,大牢的出口离的不远,安晴天却觉着时间过的很漫长。
出口的地方异常明亮,她误以为那是光明。却不曾想是无边的黑暗,箭如雨的射了下来。就算黑衣人身形敏捷却也躲不过密密麻麻的箭雨,见无路可逃黑衣人背过身子,将安晴天紧紧护在怀里。他身上多处中箭仍步履难珊的想往回走,却踉跄的跪在地上。
他想要送她到安全的地方,可这里哪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安晴天哭着说道:“轩辕骥,您放我下来吧!我们逃不走了。”
轩辕骥不肯放手,反而将她抱的更紧,试图爬起来却再一次跪倒在地,周身的力气像被抽走:“对不起,晴天。我没有带你出去。”
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弱,安晴天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半蹲在他面前想要用银针续命,却只是徒劳无功,轩辕骥慢慢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