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的小说内容比较丰富,既有描写革命历史题材的红色谍战内容,也有反映“老革命”在建国以后的荒唐而真实的遭遇,既有官场看似平淡实际深奥的谋略,也有底层人群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的痛楚。
谋略也好,智慧也好,快乐也好,痛楚也好,都是生活的一部分,都是生存的必然。陈年的《小烟妆》读起来是令人痛楚的,但作家的叙述并不悲怆,那是来自生活底层的基调。也许有人会呵斥这种有些冷漠的零度写作,但人为地为这种生活点缀上光明的尾巴,则是粗暴地对待生活的本质。小烟的命运值得同情,小烟反抗命运的方式是错误而无奈的。作家运用的隔离结构的方式,从不同角度去表现这悲剧性的主题,越显得悲凉的深重。
《小烟妆》让人想起了十九世纪的一些批判现实主义的名著,比如莫泊桑的《羊脂球》、小仲马的《茶花女》、托尔斯泰的《复活》,今天的现实和当年的故事已经不一样,《小烟妆》也不足以和名著比肩,但作家的目光是如此的相似。文学在透视那些被侮辱被蹂躏的人群时,目光是如此的悲悯而忧郁。
荆永鸣的《北京邻居》是另一种目光的透视,写出了北京人个性的复杂,写出了这个时代的诸多无奈。《老子革命多年》的作者烈娃有意要写“老革命”的系列小说,中篇《老子革命多年》是其中的一部。《老子革命多年》的题目貌似反讽,其实是写出了革命的复杂性和革命的差异性。《老子革命多年》中那个口口声声“我革命的时候”的主人公,率性,质朴,愚昧,狡诈,多种因素交织一起,让人啼笑皆非,但又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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