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是四季中最美好的季节。
因为它,单调、纯洁。
梅花。
之所以要在冬才会绽放美丽的光彩,不是因为它孤芳自赏。是因为它厌烦了五颜六色,是因为它喜欢冬的单调,纯洁。
四时
春水满四泽,
夏云多奇峰,
秋月扬明辉,
冬岭秀孤松
——陶渊明
。
早梅
一树寒梅白玉条,
迥临村路傍溪桥。
不知近水花先发,
疑是经冬雪未销。
——张谓
…
看着胖子那笨重得像圆的身体,此时还在挣扎着想要爬上巨石,我就忍不住像笑。这家伙,就不能减肥啊?少穿点也行!
我白了胖子一眼,然后用带着嘲笑与一副看好的样子对着胖子嚷道。“喂?死胖子,你到底行不行啊?我都叫你减肥了啊!”
胖子一听就不服气了,手脚并用,嘴里还呢喃道。“我就不行今天上不去了…”
胖子手舞足蹈,可始终还是搭不上去。后来,胖子甚至脱掉了外套。不过,他脱掉了外套里面还有一套。算不得圆,也是椭圆。
前者一副要拼命三郎的样,不爬上去,绝不认输。可我叫他在脱了件,前者始终不干。我有心想拉他一把,可也无能为力,够不着他。
周围时而有着小朋友们跑过,看到胖子这手舞足蹈而笨重的样,不由的逗得笑了起来。
更有者当着胖子的面迅速的爬了上去,然后又爬了下来。似乎是在嘲笑着胖子,你太笨了。
…
看着前者,一丝凉风拂过。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疑问:
笨重的人真的是最爱跌倒的吗?
…
许久,小胖子不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怕雪的冰凉,也不怕雪化成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呢喃埋怨道。“我不爬了?这该死的巨石…”
我白了胖子一眼,丫的,这关石头啥事。以往你不是也能爬上来么?
周围不断有着嘻嘻声传出,然后逐渐远去。胖子的脸说不上表情,红扑扑的。大口依旧张开,喘着粗气。
天气以不早了,只是被浓雾笼罩了起来,略显得有点压抑。看不清太阳的方位。赤阳镇内,烟雾弥漫。
看着胖子受罪的样,原本的嘲笑丢失了去,随即有点不忍心的对着胖子道。“胖子,你就在下面堆一个吧!我在上面堆一个。”
下方,小胖子还是一副快要不能呼吸的样子。不过,隐约间我倒是听见了他的回话。“好…好…”
我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了过去。而就在这时,我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道黑色身影。
身影离得远,我看不清具体模样。不过看得出来的是,他是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只不过,他的移动速度极其缓慢,而且他的后方似乎托着什么东西。
时间渐进,雪花飘落的少了许。
我的心不知怎的,突然间惶恐了起来。似乎。那身影,是我一直躲避着的。是我一直…不愿见到的。
我的动作,很滑稽,半蹲式。一直保持着,如着了魔被定住似的。
视线拉得越来越近了,我看得也越来越清晰了。那…似乎是一个中年男子,很瘦很瘦。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瘦小的人,似乎…站在风雨中都会跌倒。他的后面,还拉着什么,看得不太清楚。
原本本就瘦弱的中年人,此时还拉着不知是什么,似乎很重。雪地里的风大,有着雪花扑打。让得男子似乎…很困难行走。
不远处也有了不少孩子好奇的围了过去,想看个究竟。我也想下去看看的,不过最终还是没有。
小胖子似乎也听到了什么动静,喘着粗气。将身子再次裹紧后,拖着笨重的身体绕了过来,也是要看看究竟。
我的心还在噗噗跳。
缓了缓身子,我只是直接走到了巨石的另外一端。再看向男子时,更清晰了不少,他后面拖着的,我也能看见了。
那是一个搭着木板的船条,上面睡着一个少年。年龄不是很大,但很胖,似乎比小胖还胖。比拖着他的中年似乎也至少可以比两个。
就在我好奇着为什么中年男子为什么要拖着那少年时,前者那几乎缓慢的速度已经移动到了我的脚下。从小胖身旁经过。
不少好奇的人也一直跟了过来,尾随着躺在木板上少年的周围。胖子伸头,也想瞧瞧拖着什么。而我也终是看清了拖着少年的模样。
细皮嫩肉的少年,不过脸上一直狰狞着,似乎是被什么折磨着,而显露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他的嘴巴张的老大,眼角的泪已经成水哗哗流下。不过似乎是个哑巴,哭不出来,就只是那么“哈气”地哼着。
他为什么这样?这个疑问突然间浮现。不过当我看到他的腿下方时,才恍然大悟。
少年右腿的小腿那里,翘的老高。不知是折了还是断了。不过看少年撕心裂肺的模样,应该是断了。
这二人模样很陌生,应该不是南阳镇的人。而且看他们走过的路迹,也应该是从山那边过来的,然后去往县城。
那中年男子应该是少年的父亲,拖着孩子去寻找医生。
…
这位中年男子一直都没说过一句话,似乎是想节省掉说话那点的时间,快一步去到县城。让儿子少受一点折磨。
但,即使他节省了力量。即使他在雪地上踏了一个又一个深深地的脚印。可他的速度依然慢,即使他的手脚麻痹,也依然慢。
看着那从我脚下经过,然后又越来越远的瘦弱,单薄的身影。看着那脚下,很深很深的脚印,还有着两条明显的船条印。
我的心…似乎被触动了下。这父亲,也不知拖了孩子多久了…
那背影虽越来越远,但似乎突然间变得越来越高大,似乎可挡风雨…即使他的身影晃动,也会留下身后…一方净土!
突然间,我才发现,我的惶恐似乎…就是从这里而来。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严厉的父亲。
而也是突然地,我心中的父亲似乎…其实并不是那么严厉。因为不管怎样,父亲的宽大背影似乎…始终都是挡在我的身前。
只是…只是…我…我…从来就没有…好好理解过…他!
雪,也融化了少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