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奥利安娜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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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个月后,由黑默丁格亲手铸造的人形机器在他的私人车间拼接完成,那是一台电动机器却如真人一样漂亮,明媚的眼睛散发着蔚蓝的光芒,她可以进食,也可以说话,她拥有打磨光滑的金属体表,穿着金属的短裙。黑默丁格投入了极大的热忱,他仿佛是一个艺术家,不是科学家,由于异想天开而添置的一些功能,占用了机身图纸设计时本来留作存放灵魂的空间——当然也是出于安全考虑,黑默丁格为这个机器人配备了一个皮球大小的保护装置——球形玩偶,它可以围绕这机器旋转,也可以利用电磁力悬停在空中,就算人形机器损毁,只要这个保护装置没事,承载灵魂的诅咒就不会流窜出去。如此,只要玩偶还在,就可以再造一个机身,焕然复活。

基兰念动咒语,奥利安娜被启动后,“黑默丁格老师”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哇,你真漂亮!只是颜色不太好看,有点暗色调。”黑默丁格骄傲地说。

“基兰老师!”奥利安娜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基兰。

“不要激动,听着,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是被改造的机器人,这在德玛西亚联盟是违法行为,皮尔特沃夫更不允许存在这种介于生命和机器之间的人,你还要告诉你的父亲保守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基兰端着杯咖啡,背对着奥利安娜,面朝了窗外的生机盎然的花园。

奥利安娜本来不解基兰的意思,但是当她坐起身,看到自己的金属的身体时,她沉默了。

“这个球体装置,其实是你的永动来源,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大脑,其实你的意念是通过这个球体传达到机械身体上的。”黑默丁格拍着奥利安娜身边的一个球说。

“你应该去见见你的父亲,学校当你过世,已经把你除名,你应该到你父亲身边去,他很爱你。或者你也可以先去你想去的地方,放心,现在的你是不会被人联想起过去的你的。”基兰的话意味深长。

“你的衣服是和身体是铸造在一起的,拆不开,很遗憾,我没有把你做成木偶那样可以换衣服的机器,因为我喜欢完整的感觉,而不是吊着破布的电动马达。”黑默丁格唠叨着。

“嗯,我在杜朗先生的《石像魔法》中读到过为机器注入灵魂的内容,我懂,”奥利安娜的嘴角向下,精妙的仪器让这表情看起来如同真人一般,甚至比真人还饱满到位,“可我还是觉得很悲伤,谢谢你们。”

黑默丁格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像是想到了什么:“哦,你流不出眼泪,我在设计图纸的时候忘了这个项目,因为那个时候柴尔斯兄弟公司找我去谈科研赞助的事情,其实,你懂得,我们也是需要资金的。”

“哦吼吼,黑默丁格,你废话真多。”基兰难得开了一个听起来不像玩笑的玩笑。

“我怕你轻生,所以在机器的操作程序里禁止你自戕,好了,你下来运动一下吧,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黑默丁格说。

奥利安娜从工作台上下来,她站到地上,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反光,露出照镜子时才有的笑容,尽管玻璃上的那个“人”根本就和她过去的相貌完全不同,但却一样纯洁可爱。她用力深吸了一口办公室里带着机油味道的空气,是的,她感受得到气味,这让她觉得十分满足。奥利安娜向两位老师道别,而后看似欣喜地离开黑默丁格的办公室,球形玩偶时而悬停在她的腰间,时而悬停在她的耳畔,像个愉快的玩伴,也像个伶俐的精灵。

在奥利安娜离开后,黑默丁格与基兰一起站在窗前,一边注视着外边那些年轻的学生,一边严肃的聊起了刚才被基兰打断的话题。

基兰问:“柴尔斯兄弟公司下了有趣的订单了,对吧?”

“嗯,对,没错公司高层决定在德玛西亚阵营的各个城邦之间修建蒸汽铁路,他们派人来向我咨询工程在技术上的可行性。”黑默丁格转身,从办公桌的一张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交给基兰。

基兰打开信封,大体地浏览了一边,那是一封由柴尔斯兄弟公司董事会署名的信件,内容是一些客套的问候,基兰看过后问:“你的意思呢?”

“使用永动科技来为铁路提供必要动力,蒸汽铁路的成本过高,我建议他们放弃,不过还要等他们的回应,另外我收了他们的钱。”

“你还想再看见那些无辜的人被诅咒感染吗?”基兰把信塞进了信封里。

“德玛西亚、艾欧尼亚、皮尔特沃夫,是德玛西亚联盟中三座最大的城邦,他们的议会都已经被柴尔斯兄弟公司控制,我想申请新的实验器械,必须讨好柴尔斯兄弟公司,真是无奈,有的时候他们提供的设备也不是十分靠得住,我认为一定是中间有人拿了回扣,以次充好。”

“修建这么长的铁路,需要足够的钢铁,但优质的铁矿又在诺克萨斯联盟的控制之下,难道柴尔斯兄弟公司要唆使议会宣战吗?”基兰自言自语。

“我开发的无人机械炮塔,以及远程导弹还没有在战场上使用过,这是个好机会。”黑默丁格仿佛灵感乍现,他觉得自己的灵感像一锅煮沸的牛奶,势不可挡地从锅里漫出来,他马上跑到书柜的梯子上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啊哈,看来你又有的忙了。”当基兰的话音传到黑默丁格耳朵里的时候,基兰已经从办公室里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