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吃完饭后,离开,才不过是中午2点的时间。
“是时候带我去看第二站了吧,”程杰他们来到顶楼,准备再一次的虚空横渡。
“何必急着去看第二站呢,倒是我对你最近的事比较感兴趣。”如云笑了笑,一个响指,2个人来到一个海滩上,但是炎热的海滩上居然没有人在玩耍。
“哦?来这里,不会就想跟我度假什么的吧。”程杰四周看了看。
“当然不是,”如云坐在一个沙滩椅上,身上的服装由原本的威风潮流的长披风换成了泳装,手里还抓了杯酒,精致的三点式,把如云的身体勾勒得美轮美奂,“我是来听故事的,我带你见过由我一丝灵魂而成的分身,她的故事你也了解过,我现在想听你的故事,这在商业里面叫等价交换吧。”
“哦,好吧,你说吧,想听什么故事,我什么都说给你听。”
“OK,你说的,什么都说给我听。”
“嗯。”程杰点点头。
“我想知道你所修炼的是什么功法,为什么当年我遇到你,你才那么年轻,就可以与我一战,你究竟是什么人。”如云的语气不温不火,但是却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当然,因为她是这个天地的主宰,所谓九天之上,天威难挡。
但是天威,又如何,程杰依旧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笑了笑。
“我所修炼的功法,没有谱,没有名字,没由来,没有过去。”程杰就地坐在沙滩上。“我曾经为了追求武学,我遍访名师,游人,散仙,隆隆种种的都有,但是,当我看到他们的功法,我觉得依旧是不完美,总是有缺陷,于是,我在想,为什么呢,为什么大家会有自己的功法,究竟这种功法的源头在哪呢?于是,我动用了那种力量。”
“仅仅是为了追寻源头吗?”
“嗯哼,”程杰没有直接回答,“当我找到这个源头的时候,我发现,所谓的功法,只不过是源头的一种演变罢了,对于这种受于源头的的限制,我只不过当是一种笑话,于是我选择打败这个规则,我要掌控这种源头的力量,我要在它之上,而不受它所限。”
“所以你成功了?”
“至少和你一战了。”
“的确,你很强,当时,真的让我吃惊,我没想过居然会有人能与我一战。”
“所以,当时,你想杀死我?”
“我从来不允许有我掌控不了的人或事物出现,但是似乎都不如愿。”
“当然,古时候有人占天算卦,催吉避凶,虽然一代不如一代,慢慢没落了,但是大多数人都有一个念头,不要与天斗,不是吗?”
“如果说,有机会打,有机会斗的,会赢我的,就是你吧。”虽然语气轻柔,但是却是火药味十足。
“所以,你想收拾我了,是吗?”程杰微笑看着如云。
“嗯哼。”如云笑了笑,喝了口酒。“你还没说到重点。”
“很简单,我小时候,认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程杰开始回忆,“他会很多东西,但是除了稍稍正常能教教我之外,其他时间都是胡言乱语,写一些别人都看不懂的文字,后来,当我开始慢慢深入学习的时候,发现这个老头写的不是什么文字,一种轨迹,一种力量的轨迹,但是却不是同一种力量,于是,我跟着这些轨迹,跟老头教我的东西,慢慢修炼,没想到,居然出现了这么一件事。”
“什么事?”如云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我发现,我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掌握了那种力量,瞬间觉得我自己好像不属于这个范畴,突然的,我居然有了一个想法,我想了解所有力量的来源,我想支配这一切。”
“于是,你当时跟我一战就是想杀死我,取代我吗?”如云摇了摇酒杯,看着酒杯,“但是,当时的你,好像是在求死吧。”
“或许是你说得对,当时的我,的确是在求死。”程杰笑了笑,但是那种黯然失魂的感觉依旧萦绕在程杰的身边。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的规则在这生存。”
“我不想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既然我是以一个平常人的身份出现,那么我就会遵守规则,与其破坏你的规则而引来大乱,倒不如我还是实事求是,在不打破规则的情况下做好自己。”
“如果每个有能力的人都跟你一样想就好了。”如云感慨了起来。
“可能吧。”
“那你能带我见见那个老头吗?”
“他,自从我开始琢磨他那些轨迹开始就不见了,据我所知,他这老家伙有点特别,喜欢去挖人家的坟,可能去挖别人家的坟去了吧。”
“那你没去找过他吗?”
“找过,这才有了后来遍访名师,游人,散仙的事。”程杰顺势浮空起来,凭空出现一张沙滩椅,程杰躺了上去,“倒是你,为什么一战之后,选择入世。”
“我?”如云笑了笑,“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在我主宰的世界会有这么强的人,而且你当时说的,要想了解别人,就做别人做过的事。”
“于是你就撕裂一丝灵魂,做一个有独立思想的分身,想从她身上学习人类世界的东西。”程杰看着天空,“希望你学到的不是坏东西,希望这个世界给你的是美好,而不是悲哀。”程杰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均匀了起来,似乎睡着了。
“看来预言开始走向错误了,他已经变得太不一样了,”如云笑了笑“这个人是我最好好的帮手,也可以是我最强的敌人。是敌是友,这个问题真让人担心。”但是这个值得忧虑的问题,如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担心。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地方,一座古堡内,开着一个会议。
“听着,我相信我们当中已经有人知道他在哪了。”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坐在会议长桌的一头,而另一头没人坐。
“是谁知道他在哪,赶集说出来吧,省得我们去再去查了。”
“大家都很在乎他,这不是个人的事,知道的赶紧说出来吧,我们已经找了8年了,这8年是怎么过的,大家都知道,他对于我们来说有多重要,这个也不用说,他帮我们这么多,于我个人而言,一辈子都还不清,我现在只希望能找到他,好好报答他。”
“大家都别争论了,他从来不强人所难,我也一样,既然他指定我代替他暂时管理,我不想违背他的意愿,大家继续找。”这个年轻女孩拍桌而起,“但是我希望,知道的人都自觉说出来,我知道可能答应了他,所以有难言之隐,我不求你直接说他在哪,但求你给我们一点线索,好让我们能快点找到他。”
“最近大家留意到的那个法阵,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他,你们追寻这个方向去查吧,我能告诉你们只有这么多,我希望你们想清楚他需要什么,之前他出现过一次,但是他似乎有很严重的伤,我希望你们确立怎么找到他。”
“那我们就法阵开始找起,大家开始动作吧。”
“我就不去了。”安慕雅站起来,“我是见过他,但是是以我的生命作为代价,现在的我,已经虚弱不堪,我想,我得暂时离开,关于其他事,我已经交接好了。”安慕雅的脸色极度苍白,明显是在硬撑着,“对不起,我先走了。”安慕雅离开时,那一种黯然失落,让人觉得程杰肯定跟她说了什么,伤害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