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魔血灌溉的木棉根下埋藏着牵连六界花草生死的命脉,这是我走之前,送给你们最后的礼物。”
百花仙子又是一阵狂笑。
天帝推开玄华仙尊,满脸怒气:“放肆,放肆!”
天帝一怒,天都要动上一动。
百花仙子就要消失的身子,陡然间就被天帝给拉了回来,一下就跌在地上。
“朕,忍无可忍,三百年之约未到,魔界却屡屡犯朕天宫,先是破魔井,偷袭害的我儿受魔气侵扰差点夭折,后又闯入关内死伤无数修行者,接着又是妖化兮月台众多散仙并对仙界宣战,此刻又是你……舞子旸……舞子旸……”
天帝的一声声怒吼震的天地都在晃动,轰隆一声雷鸣从遥远的天帝传来,众人均是抬头,一脸惊恐模样。
“你休要怪朕毁约,是你不义在前。”
天帝咬牙切齿,手一挥,百花仙子就被一道泛着金光的绳索给捆住,在地上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
“将这小魔压到仙魔两界结界处,受千刀万剐之刑,朕要魔界每一个人都亲眼看着,仙界从此刻起,接受魔界的挑战,仙魔两界,开战!”
天帝一声开战,四海八荒,每一处有修行者的地方的空中都出现了一道谕旨,金灿灿的漂浮在空中,皆是天帝方才一字一句所说。
整个六界,都躁动了起来。
四海之内,每位龙王都一脸堪忧,尤其西海最为惆怅,仙魔开战,西海是要塞,这好日子,也算是过到头了。
四极之处,仅剩下的三位大将军皆是脸色严肃,仙魔开战,他们必定要投身战场的,他们之前所出与影军,如今,必定是要回归与影军的。
关内,可以出关的修行者都在准备要出关了,仙魔开战,他们作为人仙天仙中的一份子,必定要倾尽全力。
雪山之上,花蓉和凤娘皆是看着那金灿灿的诏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终究还是走到那一步了。”
“仙魔大战,不知道轻陌会怎么样?”
“她总不会独善其身的,只希望龙太子和太子殿下能将她保护好。”
“若是,她真是她的女儿,花蓉,那她这一出战,可否算是大义灭亲?”
花蓉倏地看着凤娘,然后脸色变得很是纠结。
“估摸着不会吧,那人闭关百万年了,魔界之事也早就不管,不会这会出关吧?”
“不好说。”
“那轻陌的身世也不好说呢。”
“花蓉,我们出关吧。”
花蓉没有说话。
“若是她真的有后代留下来,如果我们就这么错过了,我们又要自责一辈子了,花蓉,我们能有几辈子呢?我们没保护好她,不如就保护好她的孩子。”
“你不怕被天界追杀么?轻陌可是影军的将军了。”
“所以我就说要此刻出关呀,如今天界忙着跟魔界开战,哪有时间管我们。”
花蓉思付,点了点头:“那就先去东极吧,不知道棠浅那小子怎么样了。”
凤娘看着她,拉开了嘴角。
忽然放开了心境,想要找回从前的感觉,真的很好。
天宫。
芙蓉院。
木棉花以用眼睛能看到的速度在极速凋零下去,木棉一枯萎,跟着从根处蔓延开来的黑色从九重天上开始一点点侵蚀着整个六界的花红柳绿。
不过是眨眼的时间,荒芜之意就在整个九重天开始弥漫开来,跟着是八重天,七重天,六重天……最后是一重天。
那让人惊恐的黑色不过在一重天的结界处有片刻的停留,继而砰的一下就顶碎了一重天的结界,往人界跑了过去。
一时间,大地凄凉,民怨四起,花草树木全部枯萎,空气混浊,就能在顷刻间就将那些脆弱的人死亡一片。
一些纯净的修仙福地也受到了牵连,只能靠结界支撑着那魔气渗入,就连昆仑山的花草都枯黄了起来,纵然没有凋零,但是入目的,却是满目疮痍。
宁轻陌死死攥着手心,她看着从木棉树根地步源源不断冒出来的魔气,眼睛瞪的死死的。
不过就晚了一会而已。
不过就是她在选择去找楼江山还是刨木棉树之间选择了楼江山而已,这一颗木棉,就变成了摧毁整个六界生机的罪科祸首。
楼江山整个人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他呆呆的看着那木棉,双手哆嗦着。
玄华仙尊气结,指着他对宁轻陌道:“就算你要护他,可这六界会变成如今这样,他总是帮凶,若是不罚,难息民愤。”
宁轻陌侧首,眼角余光撇到愤愤的玄华仙尊,玄华仙尊冷不丁对上她那如寒冰淬着的眼眸,一时无话。
“天帝都未发话,胡伯伯你何必如此激动,当务之急你就算将楼江山就地处死,也解决不了一切事端,玄华仙尊还是想好如何去面对仙盟呈上来的诸多问题,好生在天宫待着吧。”
宁轻陌说罢,拂袖就走。
这木棉树上周围有着无比强韧的结界,那是从魔界的固界之力上直接挪过来的魔气,就算是天帝都无法撼动这结界。
九州四海,自形成那日起,就有着几股力量是连这六界的主宰都无法撼动的。
一是保护天界的固天之力。
二是保护妖界魔界的固界之力。
这两股力,分别取自于阴阳,相互调和,相互兼容。
这木棉上的结界若是魔界界主所布置的魔界,那天帝要破掉兴许不是问题,但是,这是一股固界之力,稳如磐石的将那株已经被魔血灌溉了的木棉保护在其中。
要破这结界,必须同取固天之力。
然而能将固天之力为自己所用的人,估摸着天帝都不知道又没有那个人。
可是魔界又如何有人能动用固界之力呢?
明皇宫,天帝脸色阴沉无比。
他瘫软的坐着,周身都笼罩着一股无比晦暗的气息。
他虽然贵为天帝,但是却无法动用固天之力,所以,只能看着那木棉在兴奋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