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千年和白晔好互换了身体,白晔好代替千年去了天一城寻找云婵修去了,而回到那世界的千年终于回忆起了自己就是从前的那个那将连。
“我真想骂你。”洗月皱眉看着白晔好披着千年的皮道。
白晔好斜了他一眼,冷淡地继续往前走,洗月突然觉得自己完全被忽略了,这个白晔好占了千年的壳子,没成想比千年的性格还要惨淡。
话说,千年似乎就是跟着这位白七爷长大的罢,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洗月暗忖。
再见到云婵修的时候,他一改初见时候那副嬉笑自得的模样,洗月只觉得似乎是哪里变了。
也许从一开始那个温良恭俭的样子就是做给旁人看的,此时的云婵修缄默内敛了许多,或者说是心机重重。
原来,云婵修如今已经拜相,现任领导人是云来国第三代小皇帝。身在深宫如何能不愁眉深锁?名利是非里打滚并不多时,就已经让云婵修难以自持了,道渊懒懒地看了看那谈笑风生的佳公子如今一身世俗味道,顿时就提不起来兴趣了,眉眼淡淡的挥了挥袖子回到呆呆地跟在洗月身后的中吴耳钉里去了。
云婵修既然能够保持三十年容貌不变,自然也是有些道行的,他看到千年的第一眼似乎就知道此人不是那故人,并没有丝毫的诧异,只是拱手道:“敢问高人名讳?药师大人如何未曾亲往?”
千年眉头不自觉地一蹙,他是在担心自己的道行不及千年,却非真的关怀。
“且谓我白晔好即可。左相所求,幸不辱使命。”
“多谢白先生。请入厅中详谈。”
此人……果然从前都是装出来的麽?他想要的东西或许不是仅仅向千年索求缘线那般简单。
白晔好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看的洗月眼睛也跟着跳了一跳,这人真是恐怖。
步入客厅,围坐桌前白晔好从袖中取出千年前往永安街书馆里藏着的月老线递给云婵修道:“小徒应左相之诺去了一遭藤太师公子府上却未曾取得那狐妖的缘线,不过想来这月老线也是异曲同工的。”
云婵修微颤手指接过道了身“多谢,莪术快请诸位入客房,准备膳食。”说完拱手,便赶忙往后厅去了。
洗月枕着手臂躺在床上,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云婵修似乎哪里不太对,便起身换了身深色衣裳,一翻身从窗户跃上了屋顶。
月白风清,依稀魅影悄无声息地踩着瓦片往云婵修的卧房逼近。
当洗月隐了身,用火眼金睛透过瓦看到房内情景的时候,着实心惊了一拍。云婵修正在把月老线绑了还在跳动的心脏,塞到一个已经成行的木制娃娃的胸口。那木偶是个女子,浑然就是天一的模样。
更加异常的事,那心脏一塞进去那木偶就立刻睁开了眼睛转了几圈,琉璃色的眼睛在烛火里顾盼生辉,洗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这眼睛和自己本来的似乎很是相像。
更加精彩的是,洗月看到从屏风后面的画里面走出了一个人?那人一袭白衣,银发长到了腰侧,居高临下的洗月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是光看身架,可见那人高挑修长但是瘦削的厉害,倒是别有风骨。
没成想这时候有人推门而入,一声别有深意的叹息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是白晔好,还有……翩跹而来一副老神在在模样的道渊。
那画中人转身抬起头望向白晔好,洗月才看见那张和自己一般灼眼的面容,抬手对着白晔好和道渊鞠了一躬:“见过白先生,上古翼神道渊主上。”
道渊摆了摆手道:“如今我只是道渊,但是论起辈分我可比白鬼多上个万年,你不该把我放在白先生前面呢?”
“你不过是一只万年的鸟罢了。”却听白晔好看了一眼道渊不以为意地继续道:“将连。你还是来了,都记起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