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战战兢兢、惶恐不安,还一个人躲门后偷听,结果一句没听懂,反被李言给瞧了去。
“好吧,我傻,你精,精的像只狐狸。”李蔓睨着他,看着他脸上温润的笑意,就哼道,“其实吧,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像个温文知礼的绅士,哪知越是相处久了,越觉得你根本就是个流氓。”
“越说越歪道了,我怎么是流氓了?”李言不服,拿手挠她痒痒,“说,我怎么就流氓了?”
“你现在这样就是。”李蔓一边逃一边嚷,奈何手脚给他困住,动弹不得,只得求饶,“我以后都不说了。”
“不行。”李言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邪笑道,“今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流氓。”
“喂,唔……”她那不过是玩笑,谁知他竟当了真。
他的蓄意惩罚,她一向招架不住。
而流氓一词,显然刺激到了他,撩拨起了他身体潜藏已久的原始兽性。
他用了一夜的时间,用身体对她好好诠释流氓一词……
果然,是她承受不起的。
第二天,一整天她都没敢出门见人,只在屋里写字玩。
傍晚的时候,田宁英和上官雪一起过来看孩子,结果就看到李蔓那副被摧残的鬼样子。
“姐,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上官雪惊问。
田宁英也是一脸吃惊的盯着她,“是啊,昨晚没睡好吗?看你无精打采的,嘴巴怎么也破了?”
“呀,姐,你脖子上是被什么咬的?”上官雪盯着她的脖子,更是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李蔓面红耳赤,无力回道,“我这屋角花草太多,养蚊虫。”
“是被蚊虫咬的?”上官雪好奇。
“嗯,”李蔓点头,一脸恶狠狠,“是被一只非常可恶非常凶恶的蚊子咬的。”
“那我二表哥呢?他干什么吃的,不知道打蚊子啊?”田宁英不满道。
上官雪也一脸狐疑,“可是你们不是有蚊帐吗?怎么被咬成这样?”
“别说了,昨晚那只蚊子成精了,打不着。”李蔓连忙岔开话题,“正好你们过来,带大宝二宝到院子里玩会去吧。”
“嫂子你呢?”田宁英文。
李蔓往书桌上一趴,“我再练会字。”
“好吧。”上官雪和田宁英两个便抱着孩子到了院子里。
没玩一会,李家男人陆续回来了,一个个围在院子里,让孩子们喊爹。
李蔓在屋子里听着,只觉得好笑。
都是孩子爹,弄的现在孩子们也不知道爹是个啥意思,反正,高兴了喊爹,哭了也喊爹,饿了还是喊爹。
对李家男人喊爹,对她这个娘也喊爹,还有其他人,反正就是一个爹。
李言在院子里洗了把脸,便悄悄的就先进了屋子,看李蔓仍旧趴在书桌边,上前抽掉了她手里的笔,笑道,“还有力气写字啊?都写了快一天了吧?”
“坏蛋,你还敢回来?”李蔓腾地起身,伸手握拳,就在他胸口使劲捶了两下。
李言笑,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哄道,“昨晚我对你耍了流氓,改天再让你流氓回去,行不?”
“你还敢说。”李蔓捶不动他,就动嘴咬他,反正夏天衣裳穿的单薄,隔了一层单衣就能咬进他的肉里。
李言闷哼一声,忍着痛意,依旧调笑道,“现在倒有力气了,昨晚怎么就蔫成那样?”
“李言。”李蔓羞恼的朝他吼了一声,扯到了嘴角的伤口,不由嘶的一声,拧紧了秀眉。
“怎么了?我瞧瞧。”李言忙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左边嘴角那一小块撕裂的痕迹,心里疼惜,眸子却越发深暗了下去。
饱满的指头轻轻抚上了那伤处,他轻轻叹息,“这嘴也太小了些。”
“喂,你……”李蔓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待要反驳,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只涨的脸通红。
“好了。”李言忙安抚的拍着她的背,“下次我不那样了。”
“不许再说了。”李蔓瞪着他。
李言看她红透的小脸,笑了,“是你先提起的。”
李蔓磨牙。
李言忙道,“抹药了吗?”
李蔓张嘴,又欲咬他。
李言忙又抱住她,道,“云烟已经走了。”
“什么?”李蔓的注意力果然被引走了。
李言道,“早上,我派了龙管家过去,说是云烟天不亮就出发了。”
“啊?她一个人?”李蔓很不放心。
“我让龙管家带人去追了,想她一个女子,也快不了,龙管家追到了便会来信。”李言道。
李蔓担忧,“希望别走岔了。”
“出城的路只有那一条,放心好了。”李言安慰道。
“嗯。”但愿如此。
李言拉她坐到了椅子上,又道,“还有件喜事,想不想听?”
“什么喜事?”李蔓坐在他腿上,好奇的问。
李言微笑,视线一直盯着她受伤的嘴角,道,“你猜,猜对了有奖。”
“什么奖?”李蔓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先猜。”李言道。
李蔓歪着脑袋,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很难猜呢,是咱们铺子生意越来越好。”
李言摇头。
李言还是摇头。
“提个醒,跟谁有关?”李蔓撒着娇。
“呵。”李言轻轻一笑,直接道,“司徒青要成亲了。”
“啊?”李蔓一惊,“和谁?”
“还能有谁?“李言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皇上赐婚,除了北琳琅,他还敢娶谁?”
“真的啊?太好了,我早就觉得他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李蔓的确很惊喜,不过,这对李言他们也是喜事?
“呵,这下你们总该放心了吧?”小气的男人们,司徒青一成亲,他们那颗心总算可以放到肚子里去了。
“放心什么?”李言装糊涂。
李蔓鄙夷的睨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前段时间,他一来我们家,你们几个就摆的那臭脸,哈哈,不就是见人家长的好看,怕将你们媳妇勾了去呗。”
“你会被勾去吗?”李言挑眉反问。
李蔓故意气他,扬了扬眉,“那可不一定,谁叫人家长的那么好看。”
“你敢?我看昨晚的苦头你还没吃够,还想尝尝?”李言低笑着威胁,作势低头要咬上她的脖子。
“不敢了。”李蔓惊呼一声,连忙讨饶。
屋里动静太大,惊的外头的人赶忙进来一探究竟,结果,看见李蔓窝在李言怀里,双方都闹了个大红脸。
“嫂子,你跟我二哥也太亲热了吧?这天还没黑透呢。”田宁英笑着说。
“死丫头,谁让你进来的?”李蔓连忙从李言怀里挣脱出来,走到门口嗔着田宁英道,“将来啊,你跟你相公,比我这更热乎也说不定呢。”
“呵,那时你再说我呗。”田宁英冲李蔓做了个鬼脸,又小声道,“刚才大表哥他们也过来了,一瞧见你们那样,吓的又都跑了。”
“哦。”李蔓才不信他们会被吓到,出了房门,看见大家都在院子里纳凉,也笑了,“要不,晚饭就在院子里吃怎么样?”
“好啊。”众人都很赞同。
天虽黑了,可院子里点了灯,光线很好,再加上,今晚天气着实不错,漫天的星斗,还有徐徐清风,凉快。
于是,李蔓便和丫鬟们一起忙活开了,放好桌子,摆饭,最主要的是将孩子们的小坐车也都搬了出来,等忙活好了,李言才大爷似的慢吞吞的从屋里出来。
“要不要喝点酒呢?”李蔓兴致勃勃的问。
“要。”李书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好,那你跟我去厨房拿酒,今天,让你们尝尝鲜。”李蔓说着就拉着李书一起走。
李书好奇,“媳妇,尝什么鲜啊。”
“我自己酿的酒啊。”李蔓得意的朝他扬了扬眉。
李书诧异极了,“媳妇,你还会酿酒?”
“嗯。”李蔓有些心虚,老实交代,“不是你们常喝的那种酒,我酿的是果酒。”
“什么果酒?”李书不懂。
李蔓便解释,“就是水果酿的酒啊。”
“水果也能酿酒?媳妇,我怎么从没见过啊,你什么时候酿的?”李书十分惊奇。
李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还记得我们刚到上官府吗?太子送来了好多新鲜的瓜果,不是有两筐子的杨梅吗?你们嫌酸,都不爱吃,我想着放着不吃,要是坏掉了多可惜,就偷偷的酿了酒。”
“啊,怪不得呢?我们还以为谁偷偷扔掉了呢。”李书恍然大悟。
那段时间,他们对太子还挺有抵触的心理,哪怕他给了上官府很多恩典,他们依然忌惮着他,尤其是忌惮他对李蔓的心思。
那些什么新鲜瓜果,在他们看来,不过是讨女人欢心的小伎俩。
他们才不会被糖衣炮弹迷惑呢,因此,几兄弟几乎一致的认为太子送来的东西都不好,他们一粒也不愿意尝。
后来,那些瓜果不知怎么就不见了,他们都以为是对方偷偷扔掉了,哪知,竟然是媳妇偷偷藏起来了?
“干嘛扔啊?那么好的东西。”李蔓白了他一眼,又道,“一会尝尝看,我好久没做过这东西了,手生的很,也不知道味道如何,一直没敢跟你们说。”
“呵,媳妇酿的酒一定香。”李书急忙抚慰着。
李蔓忙一闪身,从他怀里跑了出去。
李书迈开大长腿,就追了上去,“媳妇,你跑什么?”
“不跑让你抓啊,怪热的。”李蔓扭头嗔了他一眼,又继续跑。
李书便配合她的小游戏,在后不紧不慢的追着玩。
两人一路嘻嘻哈哈的跑到了厨房,李蔓从橱柜底下搬出一个大坛子出来。
“媳妇,我来。”李书怕她搬不好再打碎了,连忙过来帮忙。
“嗯。”李蔓将坛子交给他。
李书将大坛子搬到了桌子上,急切的就打开了盖子,一股杨梅的清香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