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他母妃是谁啊?李蔓并不知晓,只诺诺的垂首。
燕锦并不看她,只自顾自说着,“你告诉她,我不会寻死,但也不想再见她。”
“额……”这是什么个状况?李蔓一头雾水,这皇室之间,事儿可真多。
“她若让你留下便留下吧。”似乎没听见她吭声,燕锦这时扭头看了她一眼,忽而笑道,“你倒跟前几个很不一样,她终于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了,只是,除了这双眼睛,你跟她一点也不像。”
“她?”谁啊?李蔓敏锐的回忆出,之前,燕锦拿剑指着她的时候,眼神似乎也有种熟悉的感觉。
燕锦根本不回答她,只是,说到她时,他满身上下说不出的悲凉,“她一定很恨我,她已经许久不来找我了。她……”
猛然,他扭头,血红的眼睛里迸射出异样的兽芒,一手恶狠狠的掐住了李蔓纤细的脖子。
呜呼,不是吧?才说的好好的,又掐人?
窒息的感觉瞬间劈头盖来,李蔓双手使劲掰着他的手,一双脚狠狠的踢着他。
奈何,这人的力气实在是大,她的力道于他来说无疑是挠痒痒。
“你这贱人,都是你迷惑的太子哥哥,都是你害的他,本王今天就要送你下地狱。”
处于极度窒息中的李蔓,自然没留意到这其中的称呼变幻,就在她几乎晕厥时,身体有如破败的玩偶似得,被他甩了出去。
正好摔在那张少了床单的大床上。
五脏六腑几乎要摔了出去,然而,疼痛却让她意识清楚了些许。
只是,还没等她反应,男人强壮的身子便压了上来,粗鲁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这人真是疯了,李蔓已经确定,拼尽力气阻挡着她邪恶的手,只是,即便如此,单薄的衣衫还是很快被他撕的七零八落。
她哭了,呜咽的哭声让身上这男人往往一僵,然后,便是发狠般的俯下身来咬她的脖子。
那一瞬间,李蔓浑身一窒,不,不可以,除了她的相公们,谁也不能碰她,不可以……
她也张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男人一疼,猛地起身,抬手就要打她,然而,手掌未挨上她的脸,他整个人有如被使了定身术一般,怔怔的不动弹,如果细看,就会发现,男人血红的眸子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争斗。
“不可以。”忽地,他大喊一声,自她身上跑了开。
李蔓慌忙趁势起身,就见这人站在大厅中央,愤怒的说着什么,他的对面似乎站着一个人,不过,又更像是他跟自己在说话,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和自己动起手来,最后,一人滚到了地上,似乎和另一个隐形的自己厮打在一处。
“玉儿,快走。”突然,地上的男人,抬眼看着她,焦急的喊着。
可下一瞬,他眼神一变,凶狠无比,“贱人,本王不会让你好过的。”
“阿锦,别这样,玉儿,快跑。”地上的男人似乎挣扎着要起来,然后,突然又狠狠的摔倒。
李蔓脑子成了一片浆糊,若不是身上还疼着,她绝对以为眼前这一幕是幻觉,不然,明明是一个人,为何会给她两个人的感觉,就算精神分裂,也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个体身上吗?
她真糊涂了!
不过,脑子糊涂,身体却更敏捷了,基于逃生的本能,她不再管地上发疯的男人,慌忙跑到窗户边,也顾不得外面是何情景,拉开窗户,爬上去,下面还未看清楚,便急急的跳了下去。
李蔓不管不顾的就从窗口跳了下去,孰料,这地面距离窗台一米多高,周围载满花草,经过半夜的风吹雨打,此处湿滑的厉害,她落下的瞬间,脚下打滑,整个人往后摔了去,头也不知磕到了哪里,竟一时眼前发黑,人就晕了过去。
而此刻,锦王府门口,张景等人赶了来,却遭到了侍卫的阻拦,好说歹说没有用,最后,李言建议,不若寻个没人的地儿,爬墙进去。
之前,他们三兄弟,混在张景送货的人堆里,到这锦王府走过一趟,里头大致的方位还记得,大家都觉得,之前救李蔓离开的那个墙头就不错,不是很高,方便出行。
可没想到的是,再等几人到的时候,这一大片的围墙都被荆棘围满,李墨便想扯开这些碍事的东西,却被张景一把拦住。
“别动它们,有毒。”
“毒?”李画惊愕的看着这些新鲜的荆棘,显然是才弄上去不久,看来,这个王爷已经知晓李蔓上次是从这儿逃的了。
不由得,他心里开始担心媳妇来,若知道媳妇是逃的,那个变态王爷还不知会做什么。
就在这时,李墨眼皮直跳的,李言也心里也慌慌的,不知是因为翻墙这条路被堵了还是怎么了?总之,三兄弟几乎心灵感应般的不适起来。
“张大哥,你想想办法,总之,我们一定要见到蔓儿。”李画突然坚决的说。
张景着实很为难,这样硬闯王爷府,并不妥当,何况,他们四个人,三个不会武功,只怕还没找到人,就被侍卫发现抓起来了。
“罢,这事是因他而起,眼下只能找他去了。”最终,张景决定带他们去找司徒青。
李墨等人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只得跟着他一起去找司徒青,总之,今晚无论如何,他们也得找到媳妇。
幸运的是,一向行踪不定的司徒青,今晚竟然乖乖的待在了家里,下人一通报,他倒是亲自迎了出来。
李墨等人见到是他,顿生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之感。
“这事是他设计的?”李言指着司徒青问张景。
张景没有做声,等于默认。
李言刚想发作,李墨的拳头却先他一步砸到了司徒青的脸上。
司徒青俊美的脸颊顿时肿了起来,原本就青紫的嘴角又渗出了血丝,不过,他倒是对此早有预料,漫不经心的擦了嘴角的血,吐出一口血末之后,他一如既往的邪肆轻笑。
“罢,一晚上挨了两次拳头,都是那死丫头惹的祸,也是我活该,这样吧,你们来也来了,就进去陪爷喝杯酒吧。”
“喝酒?”张景看着已经要吃人般的李家三兄弟,连忙给司徒青使了个眼色,拉他到旁边,“青,人家相公找上门来要人,你看着办吧。”
“我能怎么办?”司徒青冷笑,“要不,你去找丹,让他求一道旨意,平了锦王府,将那丫头救出来不就成了。”
“你喝酒了?”张景感觉他说的根本就是胡话,太子怎么可能这么做?何况,皇上会允吗?当年太子殁了之后,皇上悲痛万分,而燕锦曾经是前太子最疼爱的弟弟,皇上移情,已然将如今的燕锦当成了宝一样的疼着宠着,还能下旨平了锦王府?只怕平了现在的太子府,也不会平锦王府的。
司徒青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无奈道,“走吧,我已经让琳琅去过了。”
“她?”张景狐疑的瞅着他,他俩一直不都是死对头吗?
“除了她,怕是没人再进的了锦王府了。放心,要是那丫头有个好歹,第一个遭殃的会是我。”司徒青没所谓的笑道,只是,笑容有点苦。
张景知道,若李蔓出事,燕丹肯定不会放过司徒青,可司徒青自己呢?他明明是从这厮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不过,燕丹听闻此事,却是一点动作都没有吗?
“他们几个,你负责搞定。”不等张景的话,司徒青转身就朝府里去,将李家兄弟这个麻烦丢给了张景。
“他怎么说?”李言过来问。
张景只得老实回答,“他让琳琅郡主去了锦王府。”
“有何用?”李画有些焦躁。
张景看着他,解释,“琳琅郡主是锦王的姨表妹,两人关系亲厚,青让她去照顾李蔓,不会出错。”
“可我们怎么能放心一个外人?”李画想到那日街上看到的情景,琳琅郡主骑马追打司徒青,这两人分明就像仇人,那姑娘会听司徒青的话?万一将仇恨发泄到李蔓身上,怎么办?
“张景,我们不要别的,只想尽快见到蔓儿。”李言之前就觉得心里惶惶的,直到现在,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很担心,是不是蔓儿已经出事了。
李墨也道,“二弟说的是,三弟没找到,我们不能再将蔓儿搭进去。如果她想要找寻她的过去,我们可以陪她一起。或者,张景,你想办法送我们进王府。”
嗬,张景被说的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起来,最后,无奈的说,“这样吧,不如,我先跟你们说说她的一些事,你们听完后,再决定要不要带她回去?”
“蔓儿的过去?你知道?”李画狐疑。
张景深锁眉头,轻叹,“知晓一些。”
李画看看两个哥哥,李墨李言也相识一眼,达成默契,点头。
“走吧,其实,青不是个坏人,他这么做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张景打心眼里还是希望他们能和好。
李家三兄弟却是一提司徒青,个个脸色不悦,抛去这次的事不说,当年落水被禁一事,至今是他们兄弟心头难容忍的刺。
“张景,你若跟他一路,那便罢了,我们兄弟自会想法子救蔓儿出来。”李言不客气的说。
张景憋闷,“罢,与他的事,以后再说,我先跟你们讲讲我知道的。”
司徒青并未走远,只靠在廊下的角落里,静静的听着张景述说的故事。
那些事,现在想来,太过遥远,遥远的确实像在听着一个动人心弦的故事。
可是,故事的主人公李蔓,确实太具女主特质了,家遭横变,死里逃生,嫁为人妇,受人刁难,如今又落入陷进,不知死活……
不过,能做女主,自然有女主的优势,就跟踩不死的杂草一般,被虐百遍千遍,终有翻身的机会。
李蔓跳窗不幸摔倒昏迷,可醒来的时候,却在一间干净而温暖的房间里,被子上散发着好闻的清香,身上的衣服也都换上了干净的,而床边还坐着一个色若倾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