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福妻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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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王爷允许的(2)

情窦初开的少年男女,一段没有结果的悲情恋歌?

李蔓轻轻耸眉,很难想象,燕锦这样的男人,对一个女孩动情时,会是什么样儿。

将书放后,再次遮住了那个盒子,李蔓便又翻看其他,终于在一排书中找到了心仪的一本,孰料,打开一看,竟是本临摹书帖,上头的字不错,隽雅秀丽,只是笔力不够,似是未成年的女孩所写。

细细一瞧,李蔓欣喜的发现,这书帖的内容竟是首诗,还是情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冒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看到熟悉的内容,李蔓眼眶有些发热,真好,虽然通篇只有这一首,不过,足矣。

再翻了两页,竟发现,后面的虽然也是这首小诗,也是这样的字体,但很显然,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后者显然是在模仿前者,并且模仿的极其神似。

呵,这姑娘字确实写的不错,可远没有到让别人模仿临摹的书法级别。

那么,李蔓乐了,后面这模仿的肯定是男孩,哎,大约也能看的出来,男孩对这姑娘挺上心。

这让李蔓越发奇了,这男孩会是燕锦吗?那么,女孩又是谁呢?

罢,别人的隐私,她虽好奇,不过,也没那么大的兴趣去八卦,她倒是好奇,原主跟这燕锦的关系。

一路来到京城,她也听了不少关于这燕锦的传言。

其中于她最有直接关系的便是,当年太子一案,竟是燕锦做了主审,狠辣的将太子极其党羽尽数连根铲除,这太子、党羽就包括她知道的上官家和云家。

然而,从今天这短暂的相处来看,她又感觉不对,燕锦这人给她的感觉挺奇怪的,也许挺凶残,可毕竟她没死,还有如夫人,若这人真下毒手的话,哪里还有命在?

而且,刚才在衣柜里,他表现的那么无助和脆弱。

这让李蔓觉得,这其中定然有蹊跷。

突然,她瞄到书桌底下有一个纸团,便好奇的捡起来,打开一看,竟也是那篇关关雎鸠,只是,墨迹是新的,有些地方还模糊了,看的出来,它的主人一开始是用心写了它,但刚一写完,情绪不知为何突然变了,然后,几乎凶狠的揉了它,那力道几乎将它揉碎,但还是没舍得撕碎,最后扔到了地上。

不用猜也能知道,这字的主人就是燕锦,因为,今晚这里除了他,再没别人了。

想不到这家伙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吗?那么,他苦恋的女孩如今又在哪儿呢?

李蔓好奇的又朝衣柜那边望了望,这一望不由得瞠目结舌。

这厮长的仪表堂堂,可是,睡觉也太不老实了吧?原本还歪在衣柜里,可不知什么时候,整个人就滑到了衣柜外,就那么四仰八叉的趴在了地上,半张脸贴着地面,被子也被他蹬的老远。

李蔓放下纸团,无奈的走过去,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王爷,地上凉,起来到床上睡呢?”

可是,地上趴着的男人俨然昏死过去一般,李蔓忙伸手探到他的鼻端,呼吸虽轻却均匀的很,显然,这时候的他睡的极深极沉。

怕是不好叫醒,李蔓便放弃,好心的捡了被子,又盖到了他身上,然后,再到书架边,继续搜寻感兴趣的东西。

而屋外,风雨渐渐停歇了下来。

可李家男人们的心里,风雨却一点没小。

四个男人,李墨和张景坐在桌子边,沉默,李言和李画双双靠在窗户边,看着窗外路灯下,那被风雨打弯下的枝叶。

“蔓儿怕打雷。”李画突然幽幽的说着,想着以往,若外面打雷下雨,媳妇总是会往他怀里挤着,得让他抱的紧紧的,还得不停出声哄着才肯睡,此刻,他心里就酸溜溜的。

李言未语,只是,眉心的愁绪更深了,“你能将她送进去,就能将她带出来。”

他视线仍旧盯着窗外,可是,屋子里的人都知道,他这话是对张景说的。

张景亦是一脸凝重,其实,他的担心一点不比李家兄弟少。

“罢,我现在就去锦王府。”

“我们跟你一起。”李画立刻道。

李墨起身,事情因张景而起,既然他都愿意去了,相信他肯定有能力说服媳妇回来。

外面的雨小了,不过湿气很重,张景叫来了马车,几人上车后,一路直奔锦王府。

而在他们到达锦王府之前,已经有了辆马车停在了锦王府的门口,来人正是司徒青和琳琅郡主。

因为什么?

因为,司徒青连夜将李蔓进了锦王府一事告诉了燕丹,本想看看燕丹如何反应,不想,这厮最直接的反应便是兜脸给了他一拳,然后恶狠狠的警告,若李蔓伤了一根手指头,他会让他好看。

想着燕丹那凶狠的眼神,司徒青的嘴角又疼了,嘶的一声抱怨着,“这世上,男人果真靠不住啊,有了女人便不要兄弟,爷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他。”

“活该!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北琳琅看着他青紫的嘴角,一阵幸灾乐祸,只恨燕丹怎么不多揍几拳,最好将这妖孽的脸打个稀巴烂,看他以后还敢到处勾女人去。

“喂,我说你哪头的?你男人被人揍了,你倒笑的出来?”司徒青揉着嘴角,很不悦的瞪她一眼。

北琳琅‘切’了一声,“不要乱说,本小姐可还没答应嫁给你。”

司徒青闻言,脸色陡的一变,猛然拉她进怀里,邪恶勾唇,“咱俩睡都睡过了,你还想嫁别的野男人不成?”

“呸,不要脸,谁跟你睡过?”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纵容如北琳琅那般泼辣,听闻这样的粗话,俏脸也不由得火烧火燎起来。

司徒青好笑,大掌沿着她纤细的腰向下滑去,“忘了?那爷现在就再做一遍,让你回忆回忆。”

声音未落,他霸道的吻就落向了她的脖颈间,北琳琅是又急又气,双手凶狠的朝他身上砸了去。

但司徒青今晚很反常,并没有因为她的反抗而停下,相反,还将她压到了座位上,很有当场就将她就地正法的意图。

衣裙被撩到了胸口,北琳琅急了,她是爱他,爱到骨髓里的那种,自从皇上赐婚之后,她更是每天夜里都会畅想一遍两人洞房花烛夜的美妙,可,眼下的情况,很让她受伤。

不要在马车里,更不要他宣泄似的情感。

“司徒老贼,你快停下。”北琳琅大声喊着,但身上的男人浑身布满戾气,似乎要将她生生的吞下,她也火了,逮着他的肩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闷哼一声,司徒青终于松开了她,气恼吼道,“你敢咬我?”

“我不但咬你,还要打你。”北琳琅也被惹毛了,抬脚就朝他最最自恋和重视的脸踹了过去。

司徒青身子往后一闪,躲开了她的袭击,不想这丫头就像只被惹毛了的小狮子,张牙舞爪的扑到他身上,对着他就是又捶又咬,一顿好打。

自知刚才的行为的确有些过分,而且今晚还有求于这丫头,所以,司徒青这次没还手,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胡乱着,好好的衣服被她扯的皱巴巴的,竟也没理。

不过,这丫头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些?捶也捶了,咬也咬了,这会子又……

看她生涩而急切的吻着自己,司徒青很是暴躁,揪着她的衣领,就将她扯了开。

但北琳琅显然不甘,凭什么每次都只有被欺负的份啊?凭什么每次他想对她做什么便做什么。

今晚,她偏要扳回来一次,她也要吻他,要他……

他扯她,她便跟他拉扯,然后,小小的身子就往他身上压着,缠腾似的偏要缠住他。

那温软的身子,不住的在他身上扭动摩擦,司徒青自认为是个正常男人,对于这样的挑、逗,没有反应是不可能的。

但他气恼这样的反应,火大的一把揪住了北琳琅的衣服,用力的将她甩了出去。

北琳琅撞到了车厢上,后背硌的生疼,但她就像一只勇猛不服输的小兽,爬起来,作势又要朝他扑。

”够了。“司徒青脸色阴冷的可怕,“再敢这样,爷就将你剥光了丢大街上去。”

“你敢?”北琳琅红着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但是,心底却因为他这样凶狠的话,凉的发冷。

他到底对她是没感情的,不然,为何每次都能这样狠的对她?

甚至,不如他府里的那些下等姬妾。

司徒青邪气的笑,“我敢不敢,你还不清楚吗?”

想到以往他对她做的,北琳琅脸色一阵发白,发红的眼圈慢慢的滚下泪来。

“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呜呜。”

到底是小姑娘,受了委屈,说哭就能哭出来。

不过,这却是司徒青第一次见她哭,以往,这丫头就跟刚才一样,凶狠粗暴,有时,他来了兴致,便也陪着她玩一些猫戏鼠似的游戏,但也只是玩玩而已。

“哭了?”司徒青狐疑的瞅着她,心猜这丫头是不是在使诈?

“滚开,不用你理我。”北琳琅愤懑的踢了他一脚。

小腿上挨了一下,司徒青神情反倒放松了,“还有力气踢人,看来没大事,行,我给你半个时辰,哭好了,就给爷办正事去。”

“你?”北琳琅放下手,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泪花背后竟是委屈和愤怒,“谁要帮你办事?去死吧你。”

都将她欺负成这样了,还指望她给他办事?这男人就是吃准了她好欺负么?

冷哼一声,她爬起身,就朝马车下走去。

司徒青也不拦着,只跟着她一同下了马车,细雨之下,他手里拿着一件女人贴身的小衣,骚包的甩啊甩的。

“那是什么?”光线昏暗,她瞧不太清楚,不过,很确定这是女人穿的贴身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