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福妻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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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不挠你会承认(1)

说着,他拉起裤脚,露出小腿上那一丁点的淤青。

李蔓一惊,“这是在哪儿碰的?”

“你说呢?”李言没好气睨她一眼,“吃饭就吃饭,你没事老踢我干嘛?”

李言眼睛眯了起来,“你要怎么补偿?”

“我?”李蔓心思一转,立刻否认,“不是我踢的。”

“你还不承认?”李言咬牙切齿般的笑了声,“还需要我亲自检验一番吗?”

检验?他要怎么检验?当时吃饭的人那么多,而且,桌子底下的事,他就能一口断定是她踢的?

她不信,李蔓咬紧了就不承认,“不是我,你检验去吧。”

“好。”李言邪肆一笑,猛然朝她扑了来,抓起她的脚踝就是往下一拽,李蔓直接倒在了炕上,惊呼,“你干嘛?”

李蔓陡然觉得全身又麻又痒,挣扎着叫唤,“你这算什么检验?”

“我来看看,是不是这双小脚踢的啊。”

李蔓刚才被那一通折腾,早已浑身酸软,没有了动弹的力气,只拿眼睛瞪他,“坏蛋。”

知道她怕痒,偏用这样恶劣的法子。

“是你踢的我,还不承认,谁坏?”李言笑问。

李蔓皱眉,不满,“那你也不能挠我。”

“不挠你会承认?”李言问的理所当然。

李蔓语结。

“怎么补偿?”李言稍稍又压下了些,两指逗弄的拨开她颈边的秀发。

哼,忍吧忍吧,看你能忍的住?李蔓得逞,那双小手又快速的在他胸口、胳肢窝、脖子上轻轻的挠着。

“哈,痒死你。”

她自顾自闹着挠着,还以为他会跟刚才一样,即便不会那样毫无招架的挣扎求饶,起码也得左躲右闪般?

可她忙活了半天,预想着他被整治的惨状,可突然,对上他一双如火的双眸时,心跳,差点停滞。

“你,你怎么不动?”她弄了半天,他竟然如同冰雕一样,一动不动?她试着用手指轻轻戳了下他的胸口,“你,不痒吗?”

“你希望我痒?”李言双手撑在她身侧。

李蔓瞬间僵住了,几乎惊悚,“你不怕痒?”

“怕,怎么不怕?”瞧她吃惊的样子,他低低嗤笑,声音沙哑而低沉,似乎滚着火一般。

李蔓渐渐吃不住,试着动了下,“呵,我,我就是挠着玩的,刚才你也挠我了。”

一睁眼,就对上李言含笑的眸子,李蔓气不过推他,但推不动,“还笑?”

“呵。”李言回味似的吸了口气,这才翻身躺好,挨着她身侧,仍旧低低的笑。

一想到昨晚,李蔓满脑子充血,再加上李言恶劣的笑声,更让她羞窘难耐,“不许笑。”

“唔……”李言无辜的眨着眼睛,可那眼睛里分明满满的都是笑意。

李蔓气的掐他的脸,“坏蛋。”

“哈哈,丫头,你想谋杀亲夫不成?”李言双手握着她的腰肢,任由她在自己脸上做恶,反正,就是疼那么一下下,也不会少块肉,倒是昨晚,能让她那样做,倒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呵。

他越笑的欢,李蔓越窘的厉害,即便要掐他,其实也是做做样子,心虚的很。

“不理你,我起来了。”她拿起炕头的衣裳,赶紧穿起来。

李言也坐了起来,双手轻轻在她脑后,帮她把衣服里的头发捋了出来。

对他温柔的动作,李蔓微微咬唇,心里还是欢喜的。

“傻瓜,有什么好害羞的?”看她低着头红着脸的模样,李言从后揽她入怀,贴着她耳侧轻声哄道,“你我是夫妻,再亲密的事,那也不过分,再说了,那也不算过分的事,瞧你,这脸是要烧着了吗?”

他故意的抚上了她的脸,感觉到她来自皮肤里的滚烫。

李蔓拍开他的生,嗔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要脸啊。

“呵,当然不是。”李言邪邪勾唇,额头抵着她的,哑着嗓音魅惑道,“谁能像我那样让你舒服吗?”

“额……”不说了,再说下去也没个好,李蔓不与他争辩,赶紧推开他,将他的衣裳丢给他,“快起来了,家里还有客人呢。”

她可没忘了,昨晚张本喝醉了留宿家里的事。

李言轻轻一笑,“客人?他不算……”至少,未来的话,按照他的预见,不该再是客人。

“嗯?”李蔓不解。

李蔓顿时又面红耳赤起来,“你笑什么?”

“长肉了。”李言两指在她腰上捏了下,愉悦的笑道。

李蔓拍开的他的手,“你才长肉了呢?”说她胖就是了,还长肉,其实,她哪里长肉了?

李言笑的越发开心,“这样才好啊,我巴不得你再胖一些呢。”

李蔓瞪他一眼,赶紧下了炕,她已经听到楼下的动静了,再不起来的话,一会该没脸见人了。

看她逃似的跑出去,李言坐在炕头,嘿嘿的笑了起来,小丫头,都这么久了,还这么经不起逗。

李香草一早就起来了,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早饭。

而偏屋里,昨晚喝醉的张本,此刻也醒了过来,看到陌生的屋子,身边还睡着的李书,揉了揉脑袋,这才恍惚记起昨晚的事。

昨晚真是醉的太厉害了,竟然还在李家睡了?这让张本多少有些尴尬。

大门是开着的,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厨房那边不时传来些响动,他想着可能是李蔓在那边做早饭吧,就想过去打个招呼回家了。

哪成想,刚到门口,就见李香草站在锅台边,捋着袖子,用力的揉着面,她胳膊很纤细,让他觉得,那么一把子面,是不是也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揉开。

没来由的,他就想帮帮她,“小姑,我来吧。”

“啊?”他突然进来,吓的李香草一跳,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张本一顿,这才醒悟厨房里只有孤男寡女两人,实在不妥当,再加上李香草惊吓的表情,慌的他忙后退着往外走,“那个,小姑,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李香草没防是他,心口虽跳的厉害,可也不怕了,原还想跟他说吃了早饭再走的,可是,张本跑的太快,她才张口,那人就跑的没影了。

李蔓刚一下楼,就见张本朝外跑的身影,想喊也没来得及,不由好奇,走到厨房,问李香草,“张大哥出什么事了?”

李香草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就说家里有事,先走了。”

“哦。”这样急,但愿不是什么大事,“和面呢?做什么?”

“我想蒸点馒头。”李香草说。

“好啊。”李蔓一边揭开了锅盖,发现粥都煮好了,就有些不好意思,“小姑,以后没事也不用起那么早,多睡会,养养精神。”

“呵,我晚上睡的早,早上天一亮就躺不住了。”李香草一边和面一边说,李蔓听着,却是一窘,她晚上想睡早点也不能啊,哎。

“哦,我不是说你。”李香草见李蔓呆了下,赶忙描补,可本来没什么的话,这样一描补,越发显得有什么。

李蔓眼角抽抽,李香草也自知失言,赶紧低头,继续揉面。

看她这样,李蔓倒是笑了,这个小姑,比她还要害羞呢。

不过,相处起来,李香草比她姐姐李香玉要简单容易的多了。

早饭,李香草准备的差不多了,李蔓也插不上手,就将昨晚换洗的衣裳全部搜罗到一处,打算吃过早饭,跟李香草一起去水塘里洗去。

可是,等吃过早饭,李蔓提议去水塘洗衣服的时候,李香草迟疑了,她如今和夫家和离,这样俨然弃妇的身份,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熟悉的乡亲。

而且,当年她和沈润生的事在村里也算很轰动的了,那时,虽有不少羡慕的,但更多的都是看笑话的,甚至那时就有人断言,她嫁到沈家落不着好,实在是门第悬殊太大。

其实,她嫁到沈家半年,沈润生的祖母便因病去世了,沈家唯一的支撑倒了,沈润生的那几个本家也都不是什么好人,一点祖产也都被各种名义给侵吞了个光。

沈润生自小在他祖母的呵护下成长,对金钱之物根本没个算计,且又养成了养尊处优的性子,一点苦吃不得,不过一年半载的,沈家唯剩一个空架子罢了,即便如此,原来的祖宅也被他卖了不少,到最后,他们只剩下如今住的那几间屋子。

对此,沈润生甚至还酒后打过她,说她生不出孩子,说她是扫把星,说她给沈家带来了这些晦气,原本,他该和什么名门千金成亲的,都是她毁了他。

尽管知道他酒后也许是无意,可是这些话对李香草的影响还是有的,她也觉得是不是真的是她的命硬,克了沈家克了他?为此,她还偷偷的许过银子到庙里求高人改命。

为了供他读书,为了他能吃穿的更好些,她白天黑夜的做着绣活,手指头被扎的都麻木了。

甚至,后来,他带了一个已经怀了他孩子的女人回来,她亦没有丝毫怨言的照顾着。

“小姑,那要不你看家吧,呵呵,也没多少衣服,我一会就能洗好。”原本是想让李香草出门透透气,但一看她那神色,李蔓立刻想到她或许还没勇气走出家门,赶紧改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