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久,薛琼抚琴为乐,以驱散心中的不悦。薛琼生长在梯云城内,外面的世界又岂是她能想象的,在她记忆中,这些年来,他父亲也很少去打仗。所以外面的世界也不是他能没明白的,只是和万乘风,程宏等人相处,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而这些本就是弘扬正道,外面恩恩怨怨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很少和她说起。这时听万乘风如此感慨,且又将离去,心里愁闷,便弹起了琴。
琴声悠扬,带着忧伤,好像是诉说小时候,快乐的故事。
邱云听着听着,便睡着了,这一觉他梦见了,倪萱萱,戚自在,何强,和他们一起嬉戏,捉鱼,捉虾玩水为乐,忽然水中出现一条大蛇,那大蛇张着嘴要咬他们,邱云却说自己想喝蛇羹。那蛇却是能飞一般升上天空,飘向他们,嘴巴变得巨大,挡住阳光向他们咬过来。
邱云一阵害怕,便醒了过来,思乡,思念亲人更切,便祈福道:“愿上天保佑战乱没有影响到祭落谷的亲人。将来我必多做好事,以慰神灵。”
木人宗众人汇集沙家镇。
雍璧道:“禀告宗主,我们寿世国境内所有乾阳宗宗人,全部到齐,随时可以出发向木人宗问罪。”
曾乾问道:“可有木人宗的消息。”
雍璧道:“属下精心查探,得知木人宗宗主谢天萧前往飞沙成办事,估计要七日内才能回来。他们少主谢贯阳,却没有人见过回来,连住在附近的人都没有见过。属下怀疑谢贯阳一直躲在他处。又或者他从崖底逃出来,遇到我们的人之后,行踪泄露,一直没敢回去,所以没有人见过他。
如今木人宗是谢天萧女儿写馨主事。谢馨是谢贯阳的姐姐,武功不凡,素能礼贤下士,宗人乐为其用。”
曾旭光道:“想不到谢贯阳有这样厉害的姐姐,我们找不到谢贯阳,就去找她姐姐算账,此愁非报不可。除非谢贯阳真的死了。害得我现在半盲~~”说着一阵激动。
原来当初曾旭光和谢贯阳比武,不相上下,剑光闪闪,你来我往地,飞到房顶上。谢贯阳得势不让人,逼得曾旭光从房顶上坠落了下来。头部被墙边的石头所伤,鲜血直流,抬头咽了口气没有了声音,后来救治,头部神经受损,能视度很低,后来就在祭落谷吃了几颗天地灵果才慢慢转好。
谢贯阳本来伤了乾阳宗的少宗主就很担心,留心探听曾旭光的病情,后听说曾旭阳几乎失明,乾阳宗主发怒,把照看少宗主的人打了半死,发誓要自己血债血偿,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心里还害怕,也不敢回去见父亲,给宗主的人惹麻烦,只是派了人去告知这件事情,自己却带着黄梅季痴四人江湖游荡,相对也比之前收敛许多。等他们走到祭落谷,了解到九渊灵蛇出世,而九渊灵蛇的血能够滋养生元,而蛇胆更能够明目清神,便带着黄梅季痴四人前去捉蛇,准备带着蛇血和蛇胆拖大夫给谢贯阳看眼治病,如果能治好便去了他们一件大心事。或者乾阳宗肯定会誓不罢休。黄梅季痴四人,听谢贯阳分析的对,四人便和谢贯阳去了祭落谷,没有想到的,去一大批人回来的只有季无悔,痴不二两人。
后来乾阳宗的宗主曾乾找木人宗算账,见对方丧吊陈设,木人宗宗主谢天萧,让季无悔,痴不二二人把祭落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曾乾愤怒难平,也只得忍着回来。
此时,曾乾见儿子如此激动,忙安抚道:“光儿,你先平静下来,这对你的眼疾不好,为父到了此处,定会给你找个公道。传令马上启程到木人宗,再派先路人告知木人宗主事,我乾阳宗到访,请他们务必留守,等我们到了,或者不要怪我乾阳宗不客气。”
雍璧领命去操办。
曾乾道:“光儿,你眼睛不舒服,就留在这里修养,我让祭落谷的几个小朋友在这里陪你。”曾乾之所以这样说,还以层意思怕曾旭光太激动,对他眼睛康复不利。
曾旭光本来想去,曾乾答应便留在了沙家镇。
曾乾带着宗人浩浩荡荡地奔向木人宗。
木人宗谢馨带着季无悔,痴不二,及牛胤,杨焕,朱正,任光,人称他们为牛杨朱任和黄梅季痴并称木人宗八大高手,站在大厅迎接。
谢馨上前,核收抱拳颔首道:“晚辈谢馨,木人宗宗主之女代父迎接曾宗主及宗人到来,只可惜家父不在,或者理当家父迎接。晚辈有礼了。”
曾乾带着怒问罪气而来,那管她叙礼之谊。且不说此言还带讥讽之意,说谢宗主不在,他们选这个时候来。
曾乾冷道:“已经派人来告知,让你们交出谢贯阳,他人呢?看来你们是不准备交出来,还别怪我不客气。我们打过再说,雍长老,有劳你先出手教训他们。”
雍璧道领命走上前去。
谢馨道:“慢着,我弟弟谢贯阳死去多时,岂容你们再冤枉他胆小怕事,藏头露尾,辱没他声名,你们有何证据,他还在人世?就是在人世,我木人宗就是和你乾阳宗再多几次也愿意。”
雍璧道:“事实具在,不容你狡辩。在下前些日子有缘遇见一人,身怀谢贯阳腰牌,手使可有木人宗谢贯阳的字样,所用先乾剑法。此时有吴岸,常发等人作证。或者我宗主岂会轻言要人。谢小姐,请看腰牌。”
吴岸把腰牌递了上去。
谢馨接过腰牌,仔细辨认却是他弟弟谢贯阳的腰牌,激动地泪在眼眶里打转。
雍璧道:“谢小姐你仔细辨认良久,请问是不是谢贯阳的随身佩戴之物。”
谢馨道:“是,确实是,难道一块腰牌就能说一切?不会是你们碰巧捡来的。”
吴岸道:“这腰牌是有可能被捡的,请问这几招剑法是不是你们的剑法?”说着,背手捏剑,左手胡乱抓诀,虎虎生风地舞了几剑。这几剑正是和邱云当日过招学来的。
谢馨奇道:“先乾剑法其中的盈月十剑剑招,这几剑,你如何学得?”
吴岸道:“前几日在当日在坠崖岭,谢贯阳就是用这几招伤的我,我岂能不记着。”接着把那天与邱云有关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曾乾道:“如今证物确凿,岂容你在抵赖。要么交人,要么后果你们应该清楚。”
谢馨满肚子疑惑,这时也顾不得弄明白,道:“笑话,人在你们手上跑掉的,来找我们要人?要不你们帮忙把人找出来,任由你们处置。”
曾乾道:“既然你不交人,事实具在我们也客气,也和你绕弯子,雍长老,领教木人宗的高招。”
雍璧抽剑扬言道:“久闻木人宗有八大高手大名,不知道谁来应战?”
谢馨插言道:“既然要打,不能靠人多势众任意杀戮我木人宗众人。以人多取胜。”
不然江湖好汉小觑了乾阳宗。”
季无悔朗言道:“雍长老,多年前咱们有幸打过一场,我们未分高低。多年未见,我想见识一下雍长老这些年来的修为如何?”
雍璧笑道:“久违,久违,那就请吧。”
说了,两人一旁。雍璧用剑,季无悔棍斗了起来。剑刺,挑,拨,劈,撩和棍的缠,拐,挡,立,送各种演化成的招式舞成一片,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谁强谁弱。
吴岸一旁不耐烦,道:“在下还想领教木人宗的先乾剑法,谁能出来赐教一二。”
先乾剑法真正会的,目前也只谢馨一人,其他人都是有看家本事在身,会的先乾剑不多,全是有意无意从谢氏族人身上学来的,也没有用心专研。谢天萧也没有公开收徒,会先乾剑法的只几人而已,像谢贯阳,谢馨,还有本族的一些核心子弟。
痴不二道:“在下想用九节鞭问阁下是否有资格讨教先乾剑法!”
吴岸道:“木人宗的先乾剑法图有虚名,不敢出来迎战,仗其他人的武功全力呵护,才能完存下来,真是可笑。”吴岸心念道:既然先乾剑法是谢贯阳那小子使出来,肯定是谢氏本族的武功,现在出来出来主事的是这样一个年青女子,估计能使出先乾剑法的人肯定无人出其右,自己便先挑了谢馨再说,谢贯阳那小子还能藏的住!
吴岸伶俐的眼光扫向木人宗的人,显得很阴冷,还呵呵笑道:“出去只道先乾剑法是末道末流之术,谢氏族人胆小怕事之辈,便是了。”
谢馨笑着,先前一步道:“既然阁下执意要见识一下先乾剑法,那晚辈武功尚浅,也不敢让阁下辱没本宗的名声。若是家父在岂容你在此污蔑木人宗。”唰一下,抽出剑,迎上前去。
吴岸笑道:“你终于肯动手了吗?”
谢馨冷道:“你~~”自己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善于心计。也跟他啰嗦,说了句请,便持剑挥去。
这时,乾阳宗里面又一位瞿长老站了出来,道:“在乾阳宗瞿宁技痒,也想领教木人宗的高招。”
木人宗痴不二出列,道:“就有痴某领教瞿兄的高招。”
说着六人二对二战了起来。
季无悔连转数身,拉开身体将棍棒送出,正中雍璧的右腋下,接着棍缠雍璧右手,顺势一挑将雍璧打落在地,剑早已飞掉在地上。
雍璧败走。季无悔手臂,后腰等部分也被划了几道口子。
这时吴岸用剑格挡谢馨刺来的一剑,凝掌十层功力,正在要向谢馨肩膀拍落。谢馨倒一剑一旋,划中左小臂,化去了吴岸一掌。吴岸凝注不动,认输败落。谢馨也不再攻击。
乾阳宗又有一人站出,道:“在下风俊,也是使棍的,想再领教季兄的棍法。”
乾阳宗宗主本想看看他们的实力,现在已经不耐烦了,道:“你们全退下,不必这样麻烦。”
大伙看着他飞身几掌,分击季无悔,痴不二,牛胤,杨焕数人,让他们避无所避。季无悔,痴不二两人本句有伤,被击翻在地,其他几人受伤吐血,这几人均是心惊,口不能言。
曾乾早已飞回原处道:“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交出谢贯阳,或者别怪我血洗你们木人宗。记住是三天时间。”
谢馨心惊,道:“别说三天时间,就是再长时间,我们也是无人可交。我弟弟早已死了。”
曾乾也不理会,道:“到时你们咎由自取,可怪不得我。这次我只是伤人,小做惩戒。三天后可不会这样轻松了。”
说着一群人走了。
谢馨道:“牛长老,派人快马叫我爹他们回来。”
于是分几路人马,去求援,在一路人马了解乾阳宗的行踪。
其他人在旁边议论道,三天内宗主赶不回来怎么办?
邱云上午在屋里修炼内功。中午时分出来,也没有见到薛琼,心想这个活波的丫头,今天改性了,也见不到她到处逛逛,自己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原来薛琼去校场去观比武去了,所以没来。
邱云进入内庭才知道,今天有不少人观战了,留守的人正在议论着木人宗的事情。
候远达正在道:“接到消息乾阳宗派了大批人马围攻木人宗也不知道事情如何?”
邱云走近拜见万乘风和候远达,问道:“两位前辈,木人宗有难,不只是薛城主如何打算?”
万乘风笑道:“你想制止他们战斗?只不过,江湖上的事,我们也无能为力。且乾阳宗是沧海国的大宗派,处理不好,会引起国家战争。薛城主,不会因小失大,只能静观其变。”
邱云奇道:“事情发生在寿世国也不管,任由他们胡乱作为。”
候远达笑道:“邱兄弟,你不懂,如今世道混乱,大宗派都延生到好几个国家。只要他们不与国家为敌,入道请便,谁去招惹他们。想当年的青云宗,大到分支延生到整个大陆。鼎盛时期,各个国家还与他们入礼为交。青云宗更是维护这个世界的和平稳定,只可惜后来渐渐式微,烟消云散。”
邱云更是惊讶,道:“他们如何可以这样?”
候远达继续道:“每个宗派都有自己的思想教条,他们依附于国家,更可以超脱国家。”
邱云渐渐有些明白,可是他仁义心怀,不愿木人宗无辜受难,便道:“万伯伯,我可以拜见薛城主吗?木人宗和乾阳宗之间的纷争,在下略知一二。”
万乘风和候远达也知道邱云练先乾剑法的来由。
万乘风沉思片刻道:“兹事体大,容我们商量一下,况且木人宗和乾阳宗之间,需静观其变为宜。云儿,你这样,下午晚些时候,过来找我,我给你进一步的消息。”
邱云下午晚些时候,更是从程宏,黄博忠那里听闻,木人宗和乾阳宗双方伤亡惨重。木人宗八大高手其中四人,黄梅季痴,黄延之,梅庭杰,身死祭落谷。季无悔,痴不二血等人战乾阳宗受伤,雍璧,贾岸等人受伤。
乾阳宗略胜一筹,更放出狠话说:“三日内不交出谢贯阳,便要血洗木人宗。”
邱云更程宏,黄博忠二人说了一通,听明白是:乾阳宗认为木人胆小欺骗乾阳宗,诓骗道谢贯阳已经死在祭落谷,雍璧等人力证谢贯阳没死,还把邱云和他们相遇经过,打斗经过了一遍,更是把从邱云怀中掉出来的刻有谢贯阳腰牌的拿出来力证,还有邱云用的刻着谢贯阳的剑。两方说不到一块去,就打了起来。
木人宗宗主外出,还好有宗主的女儿谢馨主事,所幸不致乱打,临场的人都夸耀谢馨沉稳干练,连乾阳宗的宗主都夸耀此女。
原来乾阳宗到了木人宗,索要谢贯阳不得,从木人宗回来后,寻着谢贯阳的坟墓所在,乾阳宗有好事者道:“木人宗给谢贯阳埋个空棺材,企图欺骗我们宗人可恶至极。我要看看他里面埋的是什么东西。”有几人越说越气,更是寻找谢贯阳的墓地,掘墓开棺,看见里面只是衣服用品,放火焚烧一通。
谢馨本就派人了解乾阳宗的足迹,知道后,使人告诫道:
曾宗主不善有四:
1。曾宗主,听一面之词,轻言恶斗,累伤众人。
2。若不信我宗派之言,何不遍周边民众。我宗少主谢贯阳与贵宗少主曾旭光比武之后,隔日匪浅,若我少主谢贯阳尚在人间,必有行迹可寻。寻而得之,问罪不晚。
3。独自与我宗约三日后要人,不做相商,若我们宗主依旧未归,也不怕别人议论乾阳宗避实击虚,落个无胆匪类之称。
4。掘墓烧棺,道德沦丧,贻害甚大。望乾阳宗宗主自毙其害,以安抚乾阳宗众人万年之心,德仁不失,万世之利。
此时有人嘘木人宗派来之人,却为时已晚,与事无用。
曾乾听后,心中大骇,想不到,谢馨如此厉害,若如此言语四处流传,还不沮伤宗人,打击士气,朗言道:“我们已经出示证物,证人,证明谢贯阳尚在人间,还知道那人用的先乾剑法,何来的轻言,不慎?就算你们少宗主死了,我儿受伤严重至今未愈,也应该问罪你们宗人。
你们宗主不归,是他的事。谁知道他是真不归,还是假不归,若是谢天萧有意在外面拖了一年半载的,我们还不人马俱乏,劳力伤财,告诉你们大小姐,恕我不能拖延时期。
至于掘墓烧棺的人,我决不轻饶。”说着便令人当着来人的面,鞭笞几十鞭为首掘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