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二人依然沉醉在这风景秀丽的世外桃源中,没有一丝离去的意思。
这天村中的长老都聚集在村长的家中。有个长老说道:“我们这没有大夫,村民一生病就得往山外送,经常因为路程太过遥远,而延误了治疗,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大夫,看样子很是留恋村中的景色,我们何不把他挽留在村中呢?”
一听这话,大家都深感有理,便一至通过,推举村长去陈大夫的居处谈论此事。
晌午时分,秋天的暖阳正懒洋洋地照耀着这村中的大地,陈仲开躺在屋外的石椅上,沐浴在这山中所独有的宁静中。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赶紧起身一看,村长正踏着满地的落叶朝这边走来。
一会儿功夫,村长来到了面前,朝他做了个辑,道:“陈大夫安好?”
陈仲开赶忙回了个辑:“安好,谢谢。”
两人转身进屋去,陈仲开泡上了自己珍藏已久的上等龙井,和村长二人细细品尝了起来。
聊了会家常,陈村长向他提出了呆在村中的建议。
陈仲开静默了一会儿,道:“这我得和嫂子商谈一下,我的兄弟刚过世不久,我怕嫂子太过于伤心,便带着伤心欲绝的嫂子出来散散心的。”
村长一听,赶忙道:“陈大夫,可否让我跟你家嫂子谈谈呢?”
陈仲开听了,点点头,唤来了雪飞,她诉说了村长之意。
雪飞一听,望向了正在品茶的村长,说道:“村长,这你跟我家兄弟商议就可以了,我一个女人家的,什么事都全凭兄弟做主了。”
村长一听,赶忙站起身向二人做了个辑,道:“陈大夫,那就这样说定了,你二人的一切起居就由我们大胆地替你们安排了。晚上让我们替你二人能留在我们村庄而庆祝一下,请一定要赏光噢。”
陈仲开刚想推脱,村长已告退走人了。
留下了屋中的二人,雪飞望着陈仲开,笑道:“仲开,这里环境优美,又很宁静,呆在这里也许能跟外面的世界切开,我们才能够专心地照顾小本,让他能够快乐地长大成人。”
陈仲开点点头,不再作声。
傍晚时分,夕阳还未落下,几个长老已早早地来到二人的住处等待着,雪飞赶紧抱起小本和陈仲在这几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村长的家。
满院子的村民一看到二人,都一窝蜂的挤到了他们面前,道着感谢。
弄得二人怪不好意思的,这时村长过来解了二人的围,带着二人进了饭席。
一晃几年过去了,村中的一切依然是那样的宁静,雪飞也仿佛忘却了几年前在山外的一切,带着一天天成长的小本过着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忽然宁静的山村来了一群陌生武夫,住进了村长的家中,并四处打探着一对母子的下落。
陈仲开和雪飞很是惶恐,但却不敢表露出来。
只好小心奕奕地应对着,深怕一不小心会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这天几个武夫又上山去四处寻人了,其中一个摔下了山崖,唤走了陈仲开,陈仲开赶忙帮他包扎了起来。
忽然有个武夫在一旁叫骂了起来:“都四五年了,还上哪去找啊,说不定已不在人世了。还叫我们上这鸟不拉屎地地方来找,害小七伤成这个样子。”
那领头的一听,骂了起来:“不要乱讲话,要是传到上头去,我们全部没命了。”
那个武夫一听,赶紧闭上还要继续开骂的嘴,郁闷地敲打着桌子。
一会儿陈仲开包扎好了伤口,收拾好东西正要往外走,那领头的拿了张画像走了过来,问道:“陈大夫,你经常出去采药,有见过这个女子吗?还带着个应该有四五岁的男孩子。”
仲开接过画像一看,浑然是未易容前的雪心。
赶忙回他:不曾见过。
那领头的失望极了,心想:“那女人也许压根儿没往这里过。可是线索又是到山外才断的?看样子只有继续进山里再多找几处了。”
看着眉头紧锁地武夫,陈仲开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那人点点头:“以后如果有碰到的话,请尽快告诉我们。”
好的,陈仲开回他,便往家中走去,到了半路刚想往雪飞家中走去,却看到了村长正带着孙子回家去,便停下脚步,走过去和他攀谈了起来。
许久,大牛在那哭闹了起来,村长赶紧跟陈大夫告了个别回家去了。
陈仲开心情沉重地往雪飞家走去,到了门口,抱起在门口玩耍的小本关上了大门。
便把雪心请到了里屋,很小声地对她说:“嫂子,情况有点不妙,前几天那群四处找人的武夫,要找的就是我们。”
雪心吓坏了,心想:“这如何是好?”陈仲开看着一脸担忧的雪心,心情也非常地沉重。
一天过去了,雪心窝在家中不曾下床,双眼呆呆地望着屋外。
小本看着躺在被窝里的妈妈,很是好奇:“母亲,你今天哪里不舒服啊,要不我去把陈伯伯找来,让他给你看看噢?”
雪心看着乖巧的小本,眼泪掉了下来:“小本,母亲没事,陈伯伯很忙的,你就不要去烦劳他了。”
小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转身就要往外走去,母亲赶紧把他给叫住了:“小本,你今天不要出去玩,呆在家里陪母亲,好吗?”
小本回她:“好的母亲。但我跟大牛约好了今天上他家去玩的,我去跟他说一下,就回来,好吗?”
雪心无力的点点头,道:“那你要快去快回。”
这时大牛因等不到小本跑到了他们家门口来,敲打着大门,叫唤着小本。
雪心赶紧下床,打开大门,把大牛叫了起来,问他:“大牛你们家这几天好热闹是不是来了什么亲戚啊?”
大牛回她:“不是的,阿姨,是爷爷在山外的朋友,听说要到这山里来找什么人的。个个看起来都很凶恶的,我都怕极了,可是爷爷还叫我要跟他们学武功,真是坏爷爷。”
雪心静静地看着正在咒骂爷爷的大牛,顿时冷静了下来,心想:“已经过去了五年,小本已没有当时小婴儿时的样子,自己此刻的样貌已和以前完全不同,这伙人也应该认不出母子二人了。”
只要凡事小心,渡过这个苦难的关口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就这样心惊胆战地过了一个月,那群嘈杂的武夫终于疲倦了,小七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便向村长告辞要出山去了。
村长赶紧拉过大牛请求那领头的大哥能收下这个徒弟,那领头的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大牛了。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一群人已走得无影无踪。躲在一边的陈仲开和雪飞松了口气,相对而笑,心想:“这个关口总算过去了。”
傍晚,陈仲开来到雪心的家中,小声地问道:“嫂子,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教小本武功了。”
雪心看着他,脑海里浮现着五年前的情景,眼泪止不住又滴了下来。
陈仲开很是惊恐,道:“嫂子,这群人不是已经走了吗,你这又是怎么了啊?”
雪心看着他,道:“仲开,五年了,阿飞也走了五年了,但我至今依然活在疑惑之中,不知这事情是怎么一个起因?”
陈仲一听很是诧异:“嫂子,阿飞没跟你说起过以往的事情吗?”
雪心伤心地点了点头。
陈仲开叹了口气,刚要从头道来,这时小本冲了进来看着泪流满面的母亲,吓坏了,直扑入她的怀抱:“母亲,你为什么又伤心了啊,是不是小本又做什么错事让你伤心了?”
雪心忙抱起小本:“孩子,没事的,母亲眼睛刚进沙子了。”
陈仲叹了口气,对雪心说道:“那些贼人总算是走了,为了安全起见,我想我们应该让小本学点功夫了,以备将来防身之用。”
雪心点点头,心想:“是应该教孩子一些防身的功夫了。”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陈仲开和雪心二人带着小本来到了后山阿飞的坟前,上了香,让小本给父亲磕了几个响头。
仲开对着那无字的墓碑欣慰地说道:“阿飞,兄弟总算不负你所托,小本现在已经五岁了,我跟嫂子打算让他学点功夫,你在九泉之下有灵就保佑他早日练就一身好功夫能够替你报仇雪恨。”
说完洒下了一杯酒水,磕过几个响头。道了声:“兄弟我们走了。起身扶起着哭红了双眼的雪心和小本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