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阿呆又偷偷地溜进了铁字阁中,三人在房里正嘻嘻哈哈地说笑着,房门忽然被踢了一脚,阿呆吓坏了,赶忙躲到了床底下。
一会儿功夫那扇门已被娄西一脚揣开了,只见他怒气冲冲地跨了进来,喝道:“你们房里藏着何人?”
阿飞一听吓坏了,脸色一青:小声地回他:“娄师父,这房间里本就只有我们二人的。”
娄西冷笑了几声,说道:“我刚在门口明明听到了三个人的声音,怎么这时候却只有两个人呢?”
说完便朝二人的床第走了过来。
看着那老虎般的娄西,三人全吓坏了,躲在床底下的阿呆心想这回死定了。刚要从床底下爬出来,却被坐在床沿的楚开踢了进去。
阿飞傻傻地呆站在一旁,正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应该如何开口引得娄西的注意。
这时娄西已走到了床沿边,对着楚开喝道:“滚开。床下的人给我自动出现。”
楚开惊叹了看了一眼这个凶神恶煞般的二级武师,说道:“娄师父,有你在铁字阁中掌控着,我们这房里哪有人敢来呢?”
娄西冷笑了起来:“是吗,那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敢帮你们的。”
话刚一说完,便朝床底下探去。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阿北叫唤娄西的声音。
那娄西一愣,站起身来,向外喝问道:“阿北,你在外面发什么神经?”
阿北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小声地说道:“老大,不好了,那母子三人已不知去向了,我们几个把城里都寻遍了也没找着。”
娄西一听,也顾不上床底寻人了,恶狠狠地朝二人说道:“今天算你们幸运,哪天再让我逮着的话,要你们的狗命。”
说完便带着阿北往外冲了出去。
许久,外面已没有了一丝的动静,楚开这才小心的唤道:“阿呆,没事了,你出来吧。”
一听这话,阿呆小心奕奕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苦笑道:“好险,差点被这恶魔逮了正着。”
阿飞赶紧探到窗边看了看外面,这时屋外的过道上已空无一人,便拉起阿呆不往铁字阁外冲了出去。
一会儿,二人便出了铁字阁,到了木字阁中,阿飞的心松了下来,笑道:“兄弟,今天差点连累你了。”
阿呆叹了口气,说道:“阿飞,你们二人要多亲近陈管事的,看那老头子愿不愿意帮你们,要不你跟阿开会被娄西那恶魔给整死的。”
阿飞叹了口气,说道:“知道的,你也要小心点,别让那恶魔给逮着了什么把柄的。”
阿呆点了点头,便进房去了。空旷的过道中仅剩下阿飞一人独自站着,许久,都不曾出现过一个人影。
阿飞有些惊奇,本想进去问问阿呆,但又怕连累了他,便独自往铁字阁中走去。
一路走去,不见一个武师出现,阿飞想了想便往处世楼中走去,刚到处世楼外,却见那陈管事的哼着小曲走了出来。
阿飞赶忙过去打了个招呼,说道:“陈管事好。”
陈管事一见阿飞,笑道:“你这小子总是这么客气。”说完便继续往外走了出去。
闲逛了好一会儿却见阿飞跟着一路走了出来,有些好奇,问道:“小子,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呢?”
阿飞点了点头,想了想却又摇了摇头。
陈管事糊涂了起来,问道:“小子,你这是有事还是无事呢?”
阿飞叹了口气,用着哀求的口气询问着他:“陈老,娄师父因为春美人的事报复起我和楚开二人,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呢?”
陈管事听了,很是纳闷:“报复你们二人,为什么?这眼阿春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飞委屈地说道:“那春美人因为陈老的缘故不理他了,而春美人又是我兄弟二人给陈老你牵线的。娄师父便把气全洒在了我们二人身上。前几天的事,陈老你也是知道的,当时要不是陈老您赶到的话,说不定我们兄弟二人都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陈管事的听了觉得有些好笑,说道:“阿飞,没那么恐怖吧,娄西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出这种伤害武师的事呢?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违反帮规的事情,娄西才会如此痛责你们的?”
阿飞一听,急了,说道:“陈老,并不是我们违反了帮规的,而是娄师父那小人因为春美人的事给我们兄弟穿小鞋的。陈老,你要是不帮我们的话,说不定再过几天我们兄弟二人只能在阴朝地府中相见了。”
阿飞这话还没说完,却见陈管事转身望着他,说道:“小子,说话要有根据的,不能瞎说。”
阿飞听了,无语,默默地跟着他走到了金字阁外,便回铁字阁中去了。
陈管事回头看着走远了的阿飞,叹了口气,正想唤住他,却见金字阁中的一级武师们正围坐在厅中。
心中一愣,想道:“金胜武馆今天是怎么了,有事竟然没有通知我?”
想到这,便赶紧走了进去。刚到厅口,就见满屋的一级武师站起身朝他喊了一声:“陈老。”
陈管事的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问道:“今天是怎么了,都聚到了厅里来啊。”
那为首的金德笑着说道:“这不正等你这大忙人嘛。”
陈管事一听,笑道:“今天你说话咋这般的客气呢?有什么事就直说了吧。”
金德听了点点头,说道:陈老,今天我手下的兄弟娄西去催讨一位债主,到了债家中却发现寻一家子已被人放跑了。”
一听这话陈管事惊住了:“谁这么大胆,竟敢放跑我们金胜武馆的债主?”
那娄西一听,冷笑了起来:“还会有谁,就是经常在你身边转悠的阿飞和楚开啊,除了这两个大胆的贼人,还会有谁敢这么目中无人呢?
陈管事听了娄西的话,怒极:“你这是什么意思,娄西?我这在和你们老大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的份。”
娄西一听,恶狠狠地回了句:“我就说了,你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