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凤雏确实已经死了,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九处的人几乎都去看过了诸葛凤雏的尸体,就连广仁也看过。所以广仁根本就不相信这黑帖真是诸葛凤雏发出的,可是舒逸他们的失踪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而他们失踪之前为什么没有和其他人联络?
车里的四个人都是烟鬼,我掏出烟来散了一圈,然后对镇南方说道:“南方,你不是会卜卦吗?何不给他们算上一算。”镇南方摇了摇头:“卦象不明。”对于占卦预测我是一窍不通的,我问道:“怎么会这样?”
镇南方说道:“卦不问己,这和医不自治是一个道理,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与我的牵连太深,所以我算不出来。”广仁说道:“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舒逸他们两口子,还有小和尚,以他们那身手应该出不了事。”
镇南方叹了口气:“虽然看不明朗,卦象却是大凶。”
他这样一说,大家的心里都隐隐有些担忧。
下午四点多钟,车子西北省的关齐县,今天我们就在关齐县休息一晚,明天再继续赶路。
“我去买两条烟,再买点小吃备着。”找了间小旅馆住下后镇南方说道。我们走得急,车上确实没有备什么吃的,就一路倒还好,不过进了于阗省后想要找个吃喝的地方就不容易了,有点准备也是好的。
我说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吧!”广仁笑道:“大家一起吧,我们也去逛逛,这离吃饭还有一会,呆在旅馆里也无聊。”
我们买了十几条烟,又买了一盒一次性的火机,烟酒铺的老板差点就以为我们也是做生意的,还给我们打了些折扣。然后我们又在超市买了些可以放久一点的食品,当然,还买了足够的矿泉水。好在悍马车的后备箱挺大,却也塞得满满的。
在广仁的建议下,我们每个人添了一身冬衣,他说于阗的晚上和过冬没有太大的区别。
“几位,请留步!”就在我们把东西放进车里,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在旅馆的服务台前被一个男人拦住了。那男人大约四十多岁,穿着一身破旧的道袍,头上挽头发髻,手上还拿着一条拂尘。这是一个道人,只是这打扮怎么看怎么感觉他象在拍古装片一般。
不过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行走江湖就不能得罪的就是一僧一道,一老一小。
广仁轻声问道:“请问道长有什么事吗?”那道人说道:“贫道李铁嘴,来自西北省碧落县的三清观。”广仁点了点头,李铁嘴说道:“几位可是准备西行?”镇南方微笑着说道:“道长到底想要说什么?”
李铁嘴说道:“西行路险,几位恐有血光之灾。”镇南方眯起了眼睛:“道长何出此言?”李铁嘴说道:“贫道只能说到这儿了,至于信不信就是你们的事了。”他又看了镇南方一眼:“虽然你也有些道行,不过你应该也知道医不自医的道理。”
镇南方的脸色微微一变:“道长,能不能到我的房间小坐一下。”李铁嘴点了点头:“也好!”广仁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个李铁嘴看来还真有些本事,不然镇南方也不会如此慎重了。
镇南方和李铁嘴进了房间,镇南方就把门给关上了,我们只得在隔壁房间等着。
广森轻声说道:“大伯,你说这道士的话靠谱吗?”广仁说道:“这不好说,别着急,一会听南方怎么说。”我说道:“没事,就算这道士说的是真的,既然他找上我们说明他一定有对应的办法。”
广仁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样的想法。”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镇南方和那道士出来了,他恭恭敬敬地把道士送出了旅馆,然后来到我们的房间。
“南方,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广仁看来比我们还急。镇南方的一脸的严肃:“我让他替我们占了一卦。”广仁问道:“怎么样?”镇南方叹了口气:“很不妙,从卦上看,已经感觉不到老舒他们的生机了。”
我吓了一跳:“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说舒处他们已经,已经……”后面的话我不敢说出来,广仁也瞪大了眼睛望着镇南方。镇南方摇了摇头:“不,你们听我说完,李道长起了一卦,问的是老舒他们的吉凶,可是从卦象上竟然看不出他们到底现在是生或是死!怎么说呢,这样说吧,从卦上看他们仿佛象是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一般。”
这也太邪门了吧?广森说道:“不会是那个道士在装神弄鬼吧?”镇南方说道:“你可别忘记了,有我在一旁他敢在卦上做文章吗?别说都老舒他们了,就连我们几人,问深一占竟然也是如此。”
“那怎么办?我们回去吗?”广森年轻,心里不禁有些害怕起来,镇南方说道:“如果你害怕你可以回去。”广森脸上一红:“姐夫,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镇南方笑了笑:“阿森,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一次确实充满了凶险,青苔哥,我想你也回去吧!”
我摇了摇头:“如果现在走,我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既然来了,不把事情弄个明白我是不会走的。”广森这才说道:“我也不会走的,我只是问问嘛。”
广仁摆了摆手:“好了,既来之,则安之,俗话不是说,兵来将拦,水来土淹。对了,那道士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这次轮到镇南方的脸红了:“他倒是说想跟着去看看,我没答应,毕竟这人出现得突兀,虽然感觉不到他有什么歹意。被我拒绝以后他建议我们如果执意要去,让我最好备些法器。”
广仁皱起了眉头:“法器?这个时候我们去哪弄法器!”广森说道:“我们不是有武器吗?我想那道士应该是在故弄玄虚,别管他了!”镇南方面有难色,我想或许那道士的建议让镇南方有所触动,我轻声问道:“那道士手里应该有法器的吧?”
镇南方叹了口气:“法器是道人安生立命之本,他们是一定不会借的。”我说道:“如果我们出钱买呢?”镇南方笑了:“真正的法器有钱你也没地方买去。”
广仁象是下了决心:“这样吧,我找这里的驻军借部越野车,我们把那道士带上。”镇南方点了点头:“嗯,这倒是个好办法,说实话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对于预测占卜,我觉得还是值得相信的。”
我说道:“这样也好,有两部车还稳当些,广先生,最好借部性能好一些的皮卡吧,我想最好能自己再带两桶油,也还能装些东西。”广仁说道:“嗯,我现在就去,南方,你去找那道士,让他准备一下,把那什么,对,法器带上。我也想长长见识,看看是不是真有什么鬼怪作祟。”
李铁嘴根本就没有离开,他竟然就坐在旅馆的大堂里,说是大堂,其实就是服务台的外面摆了两张沙发,见到我们下楼来,李铁嘴迎上来:“小兄弟,想好了没有?”广仁看了他一眼就走了,镇南方微微一笑:“想好了,我们答应带你一起去,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李铁嘴说道:“我想跟着去的目的吗?很简单,我的徒弟不见了,我算过,他的失踪和你们有些牵连,或者说是和你失踪的同伴有莫大的关系。”镇南方皱了下眉头,李铁嘴说道:“这理由充分吧?”镇南方问道:“你徒弟叫什么?”李铁嘴回答道:“涂江,今年才十五岁,是个孤儿,我捡到他的时候才九个月。”
他的脸上戚然,看来他和这个徒弟的感情倒是很深。果然他又说道:“前年我带他去南方游历,谁知道我染上了重病,差点就死在南方了,若非是他乞讨为我治病,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看来那孩子倒也懂得反哺报恩,镇南方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道长,你现在住在哪?”李铁嘴说道:“城郊的一座破庙里,我也是几天前到这的。”镇南方望着他:“这么说你已经算到我们要经过了?”李铁嘴笑道:“是的,所以我一直等在这儿。”
镇南方叹了口气:“道长端是好算计啊,广森,你开着车陪道长去取他的行李吧,对了,道长既然是专程在这等着我们,必定也带了法器的吧?”李铁嘴点了点头:“这个是自然,不过小兄弟既然也有些道行,我倒是建议你也备几样法器吧。”镇南方苦笑道:“我上哪去备?”李铁嘴说道:“别小看这关齐县,这可是当年老君升仙的地方,这儿有一家法器店,叫老君阁,我去看过,倒还真有些好物件,如果小兄弟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听了李铁嘴的话,镇南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象在说早知道有地方能够买到法器哪里还用答应让李铁嘴跟着。我笑道:“既然有这样一个去处,南方,我们就去看看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法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