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经济跟总理学经济:读懂中国经济未来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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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中小企业(2)

除了融资难,我国中小企业的税负也是比较重的。我国中小企业税收占销售收入的负担率为6.81%,高于全国各类企业6.65%的平均水平;税收占资产总额的负担率为4.9%,高于全国1.91%的平均水平;税收占利润的119.6%,高于全国99.9%的平均水平。目前,我国仅在增值税和所得税方面制定了一些针对中小企业的税收优惠政策,而且优惠力度小、优惠条件高,使得这些优惠政策很难达到扶持中小企业的效果。

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打造中国的纳斯达克

《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提出,要健全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大力改善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条件。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就是众多措施之一。对于很多人来说,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是一个陌生的词汇。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是由国务院批准设立的全国证券交易场所,其运营管理机构以有限责任公司形式设立,为非上市股份公司股份的公开转让、融资、并购等相关业务提供服务。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有限公司正式运营后将承担起全国场外市场建设、发展和运营管理的职责。

这个市场至少可以在两方面对中小企业融资提供帮助。一方面,这个系统可以帮助中小企业进行股权融资。中小企业往往都是“养在深闺人未识”,名气不足,难以引起投资人的注意,而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为中小企业和投资人提供了一个认识彼此的地方,使好的中小企业更容易获得投资者的青睐。另一方面,这个系统使中小企业更为规范,向银行借款也就更容易。在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挂牌也并非没有条件限制,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虽然没有对业绩等提出要求,但对公司的结构、合法、合规以及财务等都有严格的要求,中小企业要想在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挂牌必须满足这些条件。因此在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挂牌等于中小企业接受了一次规范化经营的洗礼,银行当然更愿意向这些企业贷款。

通过股份转让系统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国外有一个非常成功的案例,这就是纳斯达克。纳斯达克指的是美国的全国证券业协会行情自动传报系统。20世纪60年代,美国全国证券交易商协会为了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创建了纳斯达克,专注于收集和发布场外交易的非上市股票的券商报价。和讯网在2010年1月7日报道:

纳斯达克OMX集团高管今天(2010年1月6日)宣布,2009年在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上市的中国公司达到创纪录的33家,名列美国各证券交易所之首。目前共有124家中国公司在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上市,其中102家来自中国内地,22家来自台湾、香港和澳门。日前纳斯达克庆贺了第100家中国大陆企业——中国诺康生物制药有限责任公司(NKBP)登录纳斯达克,这家医药保健公司是中国领先的生产治疗血液和心脑血管疾病的生物制药公司。

自1971年2月8日纳斯达克系统正式启动以来,因其宽松的上市条件和快捷的电子报价系统,受到新兴中小企业尤其是高科技企业的欢迎,被人们称为“高科技公司的孵化器”。其中最广为人知的当属微软。1986年,微软在纳斯达克上市,公司上市时资产仅200万美元,刚刚达到纳斯达克上市门槛,而现在微软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企业之一。微软并非孤例,随后的英特尔、思科、苹果、戴尔等都是从纳斯达克成长起来的国际巨人。

中小企业和银行:互助的救赎

中小企业和银行,特别是大型国有银行,似乎天生是一对冤家。中小企业抱怨银行不给贷款,银行抱怨中小企业信誉低、利润薄、难以管理。然而,从长远来看,这一对冤家不仅不可能远离对方,而且很有可能是对方的救星。

一方面,无论中小企业如何抱怨,银行仍然是解决中小企业融资的主力军。银行是中国最大的金融体系,银行的资金量几乎是证券行业、保险行业和基金行业总和的数倍。根据前几年的数据,中小企业通过股市债市以及信托等方式融到的资金仍然只是银行贷款的1/10不到。同时,相对于其他融资方式,银行融资对中小企业来说最为方便,成本最低。无论是股市上市融资还是债市发债融资,对于中小企业来说都太过专业,中介费用也难以接受。

另一方面,随着中国利率市场化扩大至存贷款,中国银行业依靠利差坐地收钱的时代即将成为历史,中小企业势必成为银行的下一个最重要的利润增长点。现在注重中小企业业务的银行,如民生银行、平安银行都得到了相当的经济回报,以后忽略中小企业的银行势必会在竞争中处于劣势。郎咸平先生在《郞咸平说:让人头疼的热点》中讲述的案例并非孤例:

浙江台州有3家民营的一级法人银行,分别是台州银行、浙江泰隆商业银行和浙江民泰商业银行。在台州,当地的大企业和大客户都被国有商业银行拿去了,但是这3家民营银行还是能活得非常好,因为它们把服务对象锁定在了中小工商户身上。给各位看一组数据,台州银行2011年的年报显示,它最大一单客户的贷款余额是9000万元,和国有银行动不动就几亿元甚至几十亿元的贷款、授信额度相比差远了;另外,它最大的10家客户的贷款余额合计是5.26亿元,占贷款总额的1.49%;那么授信余额在500万元以下的小微企业呢?它们的贷款余额占比高达80%。

这3家银行是如何跟这么多小企业打交道的呢?我举个例子好了,我们的中小商户都习惯现金交易,而且非常辛苦,通常要忙到晚上六七点钟,这个时候的国有银行早就关大门了,这些小工商户没法把一天赚到的钱存进去。那么这3家民营银行就说了,把钱存到我这吧,我们把营业时间调整到晚上7点半,而且遇到你们忙的季节,我们就晚上9、10点钟再关门。……我再举个例子,我们的小工商户刚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基本没什么钱的,他去银行贷款,也没有什么值钱的抵押物。那台州的民营银行就说了,我们可以提供无抵押贷款。从资料上看,这几家民营银行的贷款里95%都是无抵押贷款。但让人惊喜的是,贷款不良率只有1%。

台州银行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实际上,中小企业和商业银行不是天然就会对立的,找到好的方法、好的制度,允许商业银行挖掘市场潜力,必然会找到中小企业和商业银行两者利益的最大公约数。

中小企业减税,一出大戏即将开场

大概没有什么比减税更能直接帮助中小企业了。减税涉及社会的各个方面,一不小心就成为大企业套利的工具,应该减负的没减成,不应该减负的减了负。因此,李克强总理在这方面总是小心翼翼地探索前进。

2012年10月21日,时任副总理的李克强主持召开扩大营业税改增值税试点座谈会。李克强指出,要按照推动科学发展、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要求,以结构性减税推动结构调整与改革,以“营改增”为重要抓手,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助推工业创新转型,加快服务业和中小企业发展,改革与完善财税体制,为经济长期平稳较快发展增添动力和活力。

“营改增”指的是把企业的营业税改成增值税。这主要是因为营业税在税制设计上存在全额多环节计税问题,营业税的名义税率看似较低,但由于存在重复征税,所以很多行业的实际税负较重。新浪财经2012年8月13日曾报道上海“营改增”试点的良好效果:

上海是“营改增”最早的试点地区。从上海试点的情况来看,在上海13.9万户试点企业中,9.1万户为小规模纳税人,绝大多数都是小微企业,税制改革后实行3%的增值税征收率,低于原来营业税5%的税率,税负降幅约40%。在经济下行压力加大的情况下,“营改增”有力地支持和促进了小微企业的健康发展。专家表示,当前,由于经济快速下滑,营业税改增值税能降低企业赋税,尤其是对中小企业十分有利。

“营改增”实际上并不完美。对于劳动密集型的中小企业来说,由于劳动力不能抵扣增值税,税收负担可能还因此加重。但是,“营改增”是在减轻中小企业税收负担上有益的探索,可以说,“营改增”只是揭开了中小企业减税的大幕。

2013年7月24日,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从今年8月1日起,对小微企业中月销售额不超过2万元的增值税小规模纳税人和营业税纳税人,暂免征收增值税和营业税,并抓紧研究相关长效机制。据估算,这项措施在2013年可以为中小企业带来120亿元的税收减免。然而,叫好声外也有抱怨,规定的销售额太低,而且是暂免。但是,与前面“营改增”结合起来我们就可以发现,这也是一出大戏中的一幕。下一步,相关长效机制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