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媛媛问道：李东不去吗？
金贵：李东还要在家里倒装剩下的苹果，苹果倒完后他押上车就来了。咱先走。
红梅搂着媛媛的肩膀说：不怕，跟上我们走吧，我们保证卖不了你。
媛媛：我一个人不要紧，李东不去孩子我一个人管不过来。
玉琴：有我呢，姑替你带孩子。
主要人物。
县委李书记：（男，四十多岁）。
孙经理：（男，四十多岁，乡镇企业经理）。
县委召开会议，新任县委李书记在会上提出了发展洛川苹果产业的新思路。李书记说：洛川现有苹果树面积已经扩大到二十万亩，计划再发展二十万亩，相关配套工程一定要跟上苹果发展的要求。
拓县长在会上提出具体措施：首先优化苹果品种，重点发展红富士，适当发展秦冠、新红星、嘎拉等品种；鼓励果农自己搞苹果营销，对苹果营销大户给予重点支持；县上计划建设一千吨苹果冷藏气调库；两年内争取乡乡通柏油公路，村村通简易公路；果树局作为全县苹果发展的龙头企业，要抓紧苹果包装、农药、化肥的调运和供应；抓紧搞好洛川苹果的宣传和外销。不但要把苹果产业做大，而且要搞好品牌效应，争取把洛川苹果打入世界市场……
原来供销社属下的果品公司由于经营管理不善而频临倒闭。果树局新成立果业公司，王路生副局长兼任果业公司经理。
拓县长找王路生谈话，他开门见山地对路生说：果业公司是县上苹果产业的门户，小伙子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只能干好不许干砸。
王路生：拓县长对我的信任叫我感动，我也想把企业搞好。但是这几年国营企业大都不好搞，经营农副产品难度更大，主要是质量问题没有严格的标准，另外人的思想意识也存在问题。
拓县长：有难度更有挑战性，年轻人更应当勇于挑战。
王路生当了副局长以后在县领导面前说话注意多了，这时他由不得脱口而出：你县长把我绑到你的战车上叫我替你卖命，我不想干好都不行。
拓县长：不是替我卖命，而是替洛川二十万人着想。
洛川果业公司会议室，日。
王路生经理召集职工开会，他在会上说：这几年出现了一个怪现象，国营企业几乎都亏损，私人企业家家赚钱，啥原因？
王路生经理接着话锋一转，谈到了大锅饭的问题。他说：最根本的原因是大锅饭不砸烂，企业就无法发展。反正干多干少一个样，干与不干一个样，月月工资照拿。所以，我认为必须首先解决企业的权、责、利问题。把职工的工资和企业的利润结合起来，真正做到多劳多得。
春天，果业公司业务科来了两个推销“富农”牌苹果生产专用肥的客商，他们五证俱全，并且带来了专用肥的样品，样品上标明氮、磷、钾的含量和这种化肥的功能。业务科屈建国负责接待。推销化肥的客商见办公室人多不好说话，约屈建国下班后到饭店洽谈。
屈建国下班后来到饭店，一桌丰盛的酒菜已经摆上桌面。酒桌上两个推销化肥的客商跟屈建国称兄道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遗憾。酒酣饭饱时客商爬在屈建国的耳朵边告诉他：如果生意能成给屈建国按百分之五分成。
屈建国拿上苹果生产专用肥的样品去见王路生经理。自从屈建国介绍了那个冒牌“台湾客商”以后，王路生对屈建国多了一些戒备，王经理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样品和证书，说这几年各种各样的假冒伪劣农药和化肥把果农坑扎咧，你不妨先到他们那个工厂做一番调查，看一看他们的生产流程，回来后再做决定。
屈建国出门几天，回来后拿出一大堆化肥生产流程的照片叫王路生经理看。王路生经理看完照片后仍然不放心，又拿上照片找王娟局长商议。
王娟：不用看我就知道那是假的，这几年找我推销化肥和农药的客商太多了，前年屈建国就推荐了一个农药客商，局里进了那个客商的一批农药，结果把农药喷洒在果树上杀不死害虫，幸亏抢救措施及时得力，要不然果农损失大咧。还有前些日子屈建国推荐来的那个“台湾客商”，咱的教训够多了，这一次千万再不能上当。
果业公司拒绝了屈建国推荐的“富农”牌化肥以后，屈建国仍不死心，他在两个乡镇设点，专门雇人推销“富农”牌化肥，推销广告上写着：洛川县果业公司特别推荐“富农”牌苹果生产专用肥。果农见这种化肥是果业公司推荐的，也就深信不疑，大家纷纷来买。
果业公司发现了这件事出面阻止时，那种专用肥已经卖出了上百吨。果品公司拿上这种化肥到省上检验，检验结果下来了：这种化肥对果树无害，但是氮、磷、钾含量很少，连化肥袋子上标明的一半都达不到。
王路生经理对王娟局长说：象屈建国这样的职工应当除名。
王娟局长说：我早都有这种想法。一调查这个人的后台很硬，连县长书记都替人家说情。还是不要惹的好，咱以后不要叫他管公司的重要业务就是了。
秋天，果业公司计划收购四百万斤苹果。这天，来了一家东南亚客商专门要秦冠苹果，王路生经理陪客人吃了饭，安排客人在招待所住宿。双方议定秦冠苹果的接收价格，包装规格，以及质量要求，写好了合同，王经理组织安排收购力量进行收购。
第二天东南亚客商来到果业公司要求解除合同，理由是现在市场苹果行情不行。王经理迷惑不解，昨天这些客商还说只要质量好，收多少要多少。今天突然变卦，原因怕不是那么简单。
王经理派人私下调查，结果发现还是屈建国做了手脚。
屈建国见果业公司来了客户，就盘算着怎样把客户笼络到手，见客户在招待所住下来，他利用晚上来到客户的房间。
屈建国一见客商就作自我介绍：我就是果业公司的业务主管，果业公司的经理是个毛孩子，根本不懂业务。下边的工作人员责任心不强，这几年就没有客户找果业公司收购苹果。如果你们相信我，让我帮助你们组织苹果收购，我保证能把质量装好。
东南亚客商说：让我们再商量一下。
屈建国走后苹果客商在一起合计，他们觉得屈建国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也怀疑屈建国的能力，甚至还觉得屈建国的人品也不咋像，谁见过职工拆自己公司生意的台？
正好东南亚客商的对门就住着广州来的梁远亮，互相之间一介绍，原来是同行。向小梁打听来洛川怎样找代理商，小梁介绍了刘金贵和李东。
东南亚客商找刘金贵和李东，刘金贵打问清楚事情的原委以后对客户说：王路生跟我们是同行加亲戚，我不可能抢王经理的生意，你们就叫果业公司替你们代收苹果，我敢保证他们收的苹果没有问题。
王路生听到这些事情以后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在职工会上宣布把屈建国除名。拓县长找王路生，埋怨王路生这件事作的欠妥，王路生说：他屈建国不走我就不当这个经理了，那有挖企业墙角的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