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刘来顺的手颤抖起来，脸上也开始痉挛。他突然哭了，朝玉琴跪下了，老泪横流：玉琴，我前世里积了啥德了？这辈子遇见了你这么个好人！
几个孩子忙把刘来顺扶起来，刘来顺坐在沙发上仍然泪流不止。招爱洗了条热毛巾递给老人，让老人擦干脸上的泪珠。一会儿饭做好了，五个儿女一起把刘来顺老汉让到上座，跟妈妈坐在一起。刘玉琴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跟刘来顺坐在一起。
几个孩子轮流给刘来顺敬酒，马怀鸣端起酒杯不知道该说些啥，回头拿眼睛直瞅彩凤。招凤拧了弟弟一下耳朵：别看了，跟我说。大伯，从今后您就是我们的父亲。
马怀鸣学着姐姐说：大伯，从今后您就是我们的父亲。
招凤继续说：我们都是您的儿女。
马怀鸣跟着说：我们都是您的儿女。
刘来顺颤栗说接过坏鸣递过来的酒，张开口倒进喉咙。
招凤给刘来顺敬酒时说：我们叫您爸爸还有点不习惯，叫您大伯您不会在意吧？
刘来顺接过招凤的酒一饮而尽。叫什么都行。咱是一家人了，不在乎那些。
五个儿女一起跪下了，给大伯和妈妈磕头。
刘来顺有点激动了，站起身不知说什么好。刘玉琴把刘来顺按得重新坐到椅子上，端起酒杯说：来顺，咱俩干一杯。这多年来风里雨里走过来了，今生今世能遇到你也是我的造化。我孤独时想有人陪我说话；我伤心时想靠在一个人的肩头痛哭：我走路时想有一个人给我做伴。咱俩都老了，不求个啥啥，只求能相扶相帮着走完人生。
刘来顺跟玉琴碰杯时彩凤突然说：先停下。
大家愕然，不知道彩凤想干啥。
只见彩凤走到俩个老人身后，把俩个老人的胳膊套在一起，然后说：应该这样。
儿女们都明白过来，这彩凤原来是让俩个老人喝交杯酒。
妈妈被彩凤这么一整，脸顿时红了：让开！没大没小的。
刘来顺却抓住玉琴的手，把玉琴手里的酒倒进自己的嘴里。对儿女们说：你妈辛苦了一辈子把你们养大，真不容易。我不会说个啥啥，我只说一句，你妈就是咱这一家人的太阳。
怀鸣见大伯把妈妈比作太阳，兴趣上来了，对大伯说：大伯，你们陕北人的民歌都唱得很好，能不能给咱们吼上几句？
妈妈刘玉琴嗔怪地看了怀鸣一眼：你尽出些歪点子。
刘来顺却一点都不见怪，站起来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有点卖能地说：各位，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老汉我开唱了：你在那个疙梁梁上我在那个沟，咱们啦不上那个话话约……
就招一招手。
大家听傻了，招凤的女儿从奶奶怀里伸出小手：爷爷，抱抱。
刘来顺把孩子抱在怀里，大家突然都拍起了手。
招娣用手戳了戳彩凤：湖南妹子，你也来一首湖南民歌，怎样。
彩凤用眼睛看看妈妈，看见了妈妈鼓励的眼神，于是就唱了一首：我跟妹妹门对门，眼看妹妹长成人；花花轿子抬走了，你说急人不急人！
彩凤正唱时突然感觉有点恶心，她出了屋子，在院子里呕吐起来。
玉琴关心地问道：彩凤怎么了？
招凤来到院子里，看见彩凤脸色惨白。她把彩凤扶住，问：彩凤你感觉那里不舒服？
怀鸣从屋子里端出来一杯开水，彩凤漱了一下口，感觉好点。玉琴有点疑惑，拿眼睛看来顺，刘来顺低下了头，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刘来顺的态度更加深了玉琴的怀疑，她有点生气地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还有啥事不敢说？
刘来顺：我没有看见，我不能乱说。
玉琴有点明白了。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见招凤把彩凤扶进屋，对彩凤说：彩凤，过来坐到妈妈身边。
彩凤不敢过去，但是又不得不过去。她只得颤颤栗栗坐到妈妈身边，垂下眼帘不敢看妈妈一眼。
玉琴看彩凤的脸涨得通红，明白了大半。她不再深究了，只是淡淡的说：明天妈妈带你到医院去看看。
彩凤一听说妈妈要带她到医院去，急了，忙说：妈妈我不到医院去，我没有病。
招凤把怀明叫到院子外边，声言厉色地问道：栓牢，我们不在家这些日子你跟彩凤都干了些啥？
怀鸣在外边是个拼命三郎，在家里最听姐姐的话。他有些心虚，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干啥。
招凤最了解自己的弟弟，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一做下心虚事就挂在脸上。看弟弟那样子，招凤马上明白了弟弟肯定没有干好事。她把眼睛瞪圆，双手插腰，训斥道：还没有干啥事呢，彩凤都怀孕了！明天到医院一检查，瞒不住任何人。
怀鸣垮下来了，央求姐姐道：那咋办哩姐姐？是彩凤愿意。彩凤不愿意我也不敢。
招凤气得用手在弟弟的额头上点了一下：我管不了！说完气呼呼地向屋子里走。
怀鸣一把吧姐姐拽住：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想办法，要不然我就跑到远方去，叫你们找不到我。
招凤：怀鸣你还是个男人呢。是男人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你跑了彩凤咋办？
怀鸣：那姐姐就得帮我想想办法。
招凤：回头我跟妈妈商量一下再说。
怀鸣：姐姐这件事千万不能叫妈妈知道。
招凤：我说你呀，脑子就是不开窍，这么大的事能不叫妈妈知道？妈妈知道了才能帮你想办法，怀鸣：我担心妈妈生气。
招凤：妈妈肯定要生气，妈妈生气也没有办法。谁叫她的儿子不争气？
姐弟俩回到屋子里看见妈妈和大家谈笑风生，一点也没有把彩凤呕吐的事放到心里去。她还殷勤地给彩凤的碗里夹菜，劝彩凤多吃点。招凤疑惑了，难道妈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彩凤已经怀孕了？
吃完饭玉琴对儿女们说，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去。然后她自己亲自烧了一大锅水，把刘来顺叫到自己住的屋子里，对来顺说：你把衣服脱了，洗个澡。
刘来顺有些疑惑：就在这屋子里洗？
玉琴：从今天起咱就是一家人了，不在这屋里洗在那里洗？
刘来顺：那你先出去转转，我把门关上自己洗。
玉琴：嗨！我说来顺呀，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啥？你洗澡，我给你搓背。
刘来顺：让娃们看见多不好。
玉琴：咱又不是偷偷摸摸遮遮掩掩见不得人。光明正大的事。赶明天我还想设几桌席，把村里的村长和老年人请来喝喜酒，再把咱二哥三哥全叫来堂堂正正地宣布咱们结婚。
刘来顺还是磨磨蹭蹭不想脱。
玉琴：我说来顺你个大男人还不如我一个女人开通。你不脱我来帮你脱。
刘来顺忙说：我来脱，我来脱。
刘来顺脱光衣服，刘玉琴给来顺的身上涂抹上香皂，熏人的香味让刘来顺昏昏如醉，刘玉琴胖胖的玉手从来顺的身上滑过，让来顺有一种飘然如仙的感觉。一道道脏水顺着来顺的身上流下来，刘来顺的骨头麻了酥了，相信这会儿就是给他个皇上刘来顺也不会去做。
洗完澡刘来顺要穿衣服，刘玉琴把来顺的衣服夺过来全泡到洗澡水里。她把被子拉开，让刘来顺躺在床上。来顺说：天还早哩，这么早睡觉都不怕儿女们笑话。